竹舍悠悠, 蝉鸣袅袅,细碎的阳光洒在地平线,是一派温柔又美得醉人的场景。
几点流水哗哗,远处青山如画,欢声笑语流淌过小溪间,炽热的六月烈阳随雨点散去,只留下满地如碎瓷般温柔的光。
星光点点,流水潺潺间,随着雨水的跳动,波纹扰乱了静止的湖水,水中几衣裳的颜色也搅在了一起,如一幅优美的山水画。
不过这幅优美的,静止的山水画,却随着一声极其不雅真的很深被打破了“清秋兄,谢怜兄!!抓到了抓到了!!好肥好大一只鱼!”魏无羡活泼跳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清秋无奈扶额,“魏无羡啊,你能不能不要一抓到鱼就吼的整个清静峰都人尽皆知啊?很尴尬的好不?”
魏无羡理所当然道“有何不可?这里又不是云深不知处,也没有不可大声喧哗的家规,沈兄啊,不要和蓝老先生似的,如此刻板迂腐嘛~”
沈清秋:……先把你那骚气的波浪线收起来
魏无羡:。。。我不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满岸茵草都被细细的雨丝洗刷的绿油油的,如被泼了墨的山水画,自由肆意,潇洒淋漓。
细细的毛毛雨打在人身上杀伤力并不大,岸边洛冰河却看不下去了,急切叫道“师尊师尊,我这里有伞!!”
沈清秋回头看了小崽子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甩了甩手上的水,就径直向岸边走去,一边走还不忘,回头对后面两人说一句“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
魏无羡不理他,继续抓着手中的鱼,最后听到沈清秋远去的声音后,还不忘冲他的方向吐吐舌头。
谢怜看着那么与世间融为一体的青色远去,扶了扶额,似乎是被这两个幼稚鬼给可爱到了,还笑了笑。半晌后,谢怜感受到敲到自己头上的雨滴,拿出随身斗笠往头上一带,对魏无羡比了个回见手势后,朝岸上那抹红色走去。
红衣人似乎已经等他许久,手中一柄制作精致的红色早已撑开,好似是早已为他准备好的,谢怜轻笑了两声,道“三郎。”红衣人颇为默契地回道“哥哥。”
再说河中的魏无羡,他正兴致勃勃的抓鱼,哪管天下不下雨,忽然,腰间一暖,回眸时,正巧对上了蓝忘机一双淡若琉璃的眼。
魏无羡心情大好,勾起蓝忘机如冰霜一般的脸,挑逗道“蓝二哥哥找我什么事?”
蓝忘机被他撩拨的垂红欲滴血,却依旧沉静的回答“河水过凉,上岸。”
“想不到二哥哥这么关心我~”随着称呼越来越亲近,语句一次比一次暧昧,蓝忘机终于忍无可忍的出声提醒道“魏婴。”
魏无羡立刻正色,故作正经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和你上岸。”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红白相错模糊了视野,雨脚滴滴答答敲着伞面,形成了一首颇有规律的乐章。
雨中,一红一白人携手漫步在林间,步伐轻慢,显的好生悠闲。
待春风又吹绿了朝野,岸间桃花成片,这如诗如画的盛世美景,却难免让谢怜有些忧伤,何人不想身在无间,心在桃源?可是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呢?就连他自己也经历证明了当他身在无间时,他没法心在桃源。
花城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红衣鬼王微微侧首,耐心道“哥哥?可是身体不适?”
纵使多日相处下来,谢怜还是对如此近距离的交谈有些不适,谢怜微微后仰,脸蛋一时间有些发红“没,没事。”
两人之间,一时间,相互形成了一种默契,这是八百年的等待与执着换来的亲密无间,这是用坚持和信仰守来的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想表达的一切。
雨珠轻柔,嘀嗒缓缓,林间小木不知何时被沉重的朝露压弯了腰,八百年的执念与等待化作雨水,浇在心头,只等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竹舍间,沈清秋望着窗外,雨脚很是轻柔,在雨的奏鸣间,掩去了夏雨里仅剩的一点蝉鸣。空灵的鸟音尚在远处,仿佛为自因来不及避雨而打湿的羽毛感到惋惜。
洛冰河站在他身侧,手中正正端着一杯温茶,只待他那温柔的师尊回过头,品一品这带着爱意的一杯为他精心准备的小小饮品。
少年人的手指纤长,苍白而棱角分明,却稳稳的托着那一杯放在拿心的茶,将那情表达的隐晦而又热烈。
半晌,沈清秋回过头,望尚目光一刻不曾离开过自己的洛冰河,他带着浅笑,有些不解的问道“冰河,看着为师做什么?”
盆子:过度抱歉,这玩意儿可能不完了……没事没事继续正文。。。。
“没有,就是觉得师尊好看。”竹林沙沙,雨声点点,记录着这一刻的永恒,记录着这一时深情的漫长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