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突然驾临把三人吓一跳。
江易还好,倒是有种莫名的刺激感,要不是现在中毒受制于人,他大可以甩甩手跑了,放眼天下,江易想走谁能拦他?
西宫娘娘听到声音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慌张跑向大门,越过姑姑时急切道:“姑姑,房内有个衣柜,你带他暂时躲避,我应付一下这个老鬼。”
从言语中看出西宫娘娘对晋王充满厌恶,但眼下要是被晋王看到一个不着片缕的男人在她宫里,再如何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个男人遇到这种情况如何保持淡定,更何况是一国之王。
江易被姑姑捏着后颈,像拎小狗一样,几步跃向后殿,果然有个衣柜立在墙边。姑姑二话不说,打开衣柜一把将江易丢进去。正当姑姑准备转身离开时,江易却抱住姑姑的纤腰,猛地拉进衣柜。
“你想死!”姑姑大怒,想她桃李之龄,从未让男子染她半分衣角。
江易嘘声道:“姑姑再大声点,大王可就进来了,到时候你和娘娘跳进黄河洗不清。”
听到这话,姑姑只好噤声,但刀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江易可不管她,紧紧从后面抱住姑姑,下巴抵在姑姑脖后,狠狠的吸了一口。属于少女幽香钻进鼻腔,直沁心脾。
姑姑怒火中烧,右手直抓江易要害。
可惜江易早有防备。同样右手牵住姑姑的袭击得玉手,另外一边手同时出动,生生将姑姑环抱。
姑姑动弹不得,最恨的是江易竟在她耳后轻轻吹气,一瞬间姑姑差点瘫倒,幸好江易抱的够紧,不然两人都得摔出衣柜。
“求…你,别乱动。”姑姑细若蚊吟,脸颊通红。
江易果然没动,因为他听到有人进了房内。
透过衣柜的缝隙,江易瞄到一个身材好大,样貌威严的中年男子坐在床沿。而西宫娘娘慵懒的依偎在他怀中。
“大王,昨晚人家好怕,人家还以为见不到你了…”说着西宫娘娘竟哭了起来,不一会就哭的梨花带雨,肩耸声颤。
晋王赶紧拍着西宫娘娘的肩膀,安慰道:“美人别哭了,孤这不是没事吗?放心,刚才我又增派了一千禁军,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西宫娘娘拿手帕擦了擦花了妆的脸,哑声道:“要是没有大王,我也不想活了。”
“美人可别说这些丧气话,没看孤一有空立马来看你了吗?”晋王怜惜地替西宫娘娘抚平凌乱鬓角。
“哼,大王是先去看大公主了吧。”西宫娘娘又有要哭的迹象,“我在大王心里永远不是最重要那个,但大王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全部。”
晋王赶忙解释道:“这不是惊蛰宫殿离孤较近,孤便顺路先探望她,昨夜她宫里死伤严重,刺客主要的目标是她,幸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西宫娘娘听到重点,问道:“大公主受伤了?”
“嗯,刺客身手极强,惊蛰受了严重的内伤,太医还在调理,但不容乐观。”晋王叹气道。
西宫娘娘眼中一闪而过一丝雀跃,脸上却担忧道:“大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定能转危为安,大王可查清刺客的来历。”
“哼!‘猎尊’居然敢把手伸到大晋,真当本王老了?”晋王起身,不怒自威,负手握拳。
闻言西宫娘娘也是被吓到了,猎尊臭名昭著,她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刺杀,没想到竟然是猎尊这个组织。
“大王威临四海,区区宵小之徒敢来大晋不过是自寻死路。”西宫娘娘匍在晋王后背,柔声说道。
晋王转身握住西宫娘娘的手,说道:“还是美人说话孤乐意听,敢让美人受惊,孤定要手刃这群见不得光的鼠辈。”
“大王。”西宫娘娘感动得抱住晋王,但晋王身后却是一张冷漠的脸。
目睹一切的江易心中不禁赞叹,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只听对话的话,真以为两人是如胶似漆的爱侣呢。
“大王,今晚留寝吗?”西宫娘娘似乎被感动得情到深处,再次面对晋王时已是换上一张含情脉脉的脸色。
晋王制住西宫娘娘宽衣的玉手,说道:“孤等会还得处理政务,今夜不留了。”
西宫娘娘顿时失声哭道:“大王是不是奴婢有什么让你不称心的地方,奴婢进宫也有一年半载了,大王却未碰过奴婢一分,是不是大王不喜欢奴婢。”
“卧槽!天下奇闻,敢情晋王碰都没碰过她啊!”江易心讶,“他是怎么忍得住的?”江易现在就是不解,满脸的黑人问号。
“美人莫怪,只怪孤政务太过繁忙,明日大蒙国派使者到访,最近实在难有闲暇。”晋王此刻在江易眼中泛出无限光芒,好一个坐怀不乱柳下惠啊。
还想着做一回第一视角的老王,看来是没机会了。
“那我为大王跳一支舞吧,以解大王疲乏。”西宫娘娘也不需要奏乐,就地舞了起来,江易越看越不对劲,让他以为处于东京的夏季。
因为西宫娘娘这舞不对劲,前世他在灯红酒绿的场所看过,还是花钱那种。
同样的舞,不一样的人跳起来,感觉是不同的, 不到半刻,江易觉得鼻血就要流出来了。
极致的妩媚就像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朦胧中若隐若现才最勾人心弦。江易不懂晋王怎么忍得住,反正他是不好受。
突然,他发现怀里的姑姑突然紧绷住身体,显得十分紧张,黑暗中江易察觉到,这是一种处于愤怒到极致的颤抖,衣柜内温度仿佛入了冬。
密闭的空间下,姑姑不能自己。
在古代,女子把清白看得比生命还重,偏偏姑姑却不能反抗,
倏地,江易觉得手臂凉凉的,借着透进缝隙的微光,江易看得分明,姑姑哭了,她低着头,没有一丝力气,任由命运被江易掌控,如果不是为了娘娘,她定要冲出衣柜,以死明志。
江易一下觉得意尽阑珊,莫名涌上一股愧疚,传音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