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怎么会晕在柴房,”宋予安双手环着,“今天不是家宴吗?”
迟原咬了咬牙,用极小的声音道:“我本不是宋家人,将军跟您都不在,宴会定不欢迎我。”
“这样啊,”宋予安点了点头,看上去是相信了,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但很快就被接踵而至的头痛打断了。
他捂着头,痛苦地用手撑住墙,迟原一激灵,立马扶住了他。
“予……予安哥,你哪里难受?”迟原把他扶到床上,急得快要跳起来了。
宋予安皱着眉,什么都说不出,迟原看他捂着头的样子,忽然想起了厨房里的药。
“对,对,还有药,”他把宋予安的手放下,“予安哥,你等我,我这就给你去拿药。”
冬夜里,其他人都阖家团圆,迟原却在炉子旁熬着药。
虽然莫斯一早就告诉他,取腕血这件事越久就越冒险,不到性命垂危这种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不要再用。
现在他心心念念的宋予安醒了,他还有什么想要的呢?
当然有,他想要宋予安快乐,起码不要被病痛缠身,这一切都是由他造成的,所以他不后悔。
想到这里,迟原心一狠,不顾自己的身子,又用刀在那些旧伤上开了新口子。
也许是从前习惯了,他现在再用刀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这也算是得了个好处吧。
宋予安疼得闭眼,原本想着睡过去就不疼了,但不一会儿他闻到了淡淡的药香,睁眼就看到了迟原,和他手里端着的小碗。
“这是什么?”
“是莫先生为您配的药。”
宋予安来不及多想,稍微平静一点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了,他虽然不喜欢喝药,但还是得在剧烈的头痛面前低头。
一碗药入口,迟原轻松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宋予安喘着粗气,没发现迟原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喝了药的宋予安要比平常要安静一些,会迷迷糊糊地看着迟原。
“予安哥,你先睡觉,我出去了。”迟原收拾好碗勺,正准备离开,却感觉到衣服被勾住了,转头一看,是宋予安用手拽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不走。”
迟原把碗放下,试探性地问了一声:“予安哥?”
“不走,不睡觉。”宋予安又重复了一遍,脸蛋红红的,让迟原不禁怀疑刚才给他喝的到底是酒还是药。
“予安哥,你……”迟原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看见宋予安一骨碌爬下了床,像得了软骨病一样往他身上瘫,这时的迟原只要一低头,就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新的梅香。
“不要走……”宋予安闭着眼睛嘟哝着,忽地一抬头看着他,“你是谁啊?”
迟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衣角道:“我是迟原。”
“迟原,迟原是谁?”宋予安把他的名字念了几遍,又看着他问,“你怎么长这么好看啊?”
“我……”迟原从未想过,自己还会被宋予安撩拨红了脸,可他现在这模样,分明不清醒,难道他不清醒的时候看到好看的人就会去抱吗?
迟原脑子里奇怪的东西一闪而过,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不清醒的人置气,下一秒,宋予安的脸凑了上来。
两片唇瓣相贴,宋予安的是冷的。
他们没有多余的动作,迟原愣站在原地,只能感受到嘴唇处传来的凉意。宋予安什么也不懂,只是在迟原的嘴上蹭着,但越往后面他越放肆,不满足于简单的接触,开始不安分地舔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即使是一瞬,迟原也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在他好不容易把脑子里那条名为理智的弦修补好时,宋予安问了一句:“你怎么没反应?”
“嘣”地一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又断掉了。
卿施真的停更了宝子们,等我高考完复活过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