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提早完成了魔药制作,因为做外出任务的妻子回家之后很难想象她不受伤。科克沃斯这一片的房屋都不高,但一幢幢之间留出的巷子并不算短。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从他家门口出来,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斯内普认出了那是西比尔·特里劳妮。
她出现在这里不能不说奇怪。
西弗勒斯推开门,妻子还在收拾茶水。
“刚才有客人?”
“茜茜她们一起过来开了下茶话会而已,上午战利丰厚,我就自作主张请她们来了。”
“我刚才看见西比尔·特里劳妮了。”
西弗勒斯试探性地说道。
“那个疯子?听说她递了好几份求职申请,想去霍格沃茨教占卜。”梵德琳高吊着语气,轻点魔杖收拾起餐具,“她是拿不到名额的,除非她能在入学前做出一个真正的预言。对了,我在想门口要不要再种上魔鬼网,免得那样的疯子不顾死活地上门讨茶喝?”
“听你的吧,不过不要弄得我们自己进出困难。”西弗勒斯冷不丁讲了个笑话,“她打扰你们了?”
“是的,她说我三日内有血光之灾,印堂发黑最多活不过一年。我给她轰了出去。”
“贝拉没动手?”
“亲爱的,贝拉特里克斯巴不得我赶紧死。”梵德琳收起魔杖,走到丈夫身边,露出泛红的手臂,“劳烦你再帮我上一次白鲜。”
西弗勒斯搂着她进了房间。
隆巴顿夫妇僵硬地从仓库里走出来打扫。
——
“家里的黄油啤酒今天喝光了,明天我们再去买些回来?”
“谁叫你贪杯的。我上次买了够你喝一个月的量。”西弗勒斯低头吻着她,酒槽味飘上来慢慢回甘,让人有些欲罢不能。她好像上了些酒劲,回吻变得毫无章法,然而越是杂乱越是勾人,西弗勒斯感觉似乎很久没有过这样热情的接吻了。
“又不全是我喝的。”
梵德琳说完流出几滴泪来,眼圈红了一片。他知道她又开始情绪不稳了,连忙将人按在怀里轻拍。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凡妮,你最近到底怎么样?我去求黑魔王,我可以顶替你的位置……”
“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事都做不成的麻瓜死不足惜……泥巴种更坏!我用不着你帮忙……而且……谁知道你会不会偏袒那个凤凰社。”
斯内普哑然,手指僵了片刻才重新顺着她的头发滑落。
“莉莉和我……”
“……凡妮,我很爱你,但请你不要伤害莉莉……”
莉莉和她……西弗勒斯已经不认为这是个应该存在的选择了。
只是莉莉把梵德琳当成朋友,加上自己现在也有投靠凤凰社的打算……莉莉肯定不会主动攻击她。西弗勒斯想。
“家里的黄油啤酒没有了,我现在就去买。你醉得不轻,先睡会儿吧。”
斯内普“昏昏倒地”的无声咒毫无困难地击中了她。
他有些慌张地走出了门,没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妻子木然睁开眼睛。
“但如果必须选,你还是会选择她吧。”
没什么可自怨自艾的,梵德琳盯着左手上的冈特戒指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