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入时还在夏秋两季,屏蔽法器一带,光学遮掩,再加上傀儡不需要光,翰林院那里也不会留什么人,一夜的时间完全够用。
历代科考试题不少官员都给自家孩子留着,但是一甲二甲的卷子搜集就需要找其他理由了,因为他们有清流世家,也有勋贵,还有普通的富贵人家,甚至不乏农家子,想要收集齐全是很困难的事情。
傀儡白天摸排的时候甚至有听到盛紘的名字。
盛紘是工部的人,翰林院和他搭不着边,找记录的话声音嘈杂,盛墨兰看着记录的角落出盛紘的剪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费事的把声音择了出来,知道了他是想要找近几年的各个州府的科考题目。
进士科最后一轮,还都是在汴京,出题人换归换,但是范围没有那么大,但是低不少的秀才和举人两级,能出题的人就多了,盛长柏和盛长枫还有几年知识积累才会被允许下场,盛紘早些来也是为了早早准备着。
勇毅候府能用的人脉早就没了,何况勋贵人家能读出来,能狠下心来让儿子读书的人,他们的儿子能有毅力读书,三者合一的人极少,盛紘能在官场用的人脉没有,而盛紘的父亲因为勇毅候府嫡女的搅家和被迫为妾的青梅竹马皂市,沉浸在酒色之中,基本没在官场内怎么上进,人脉也是基本没有。
何况勋贵和清流本就说不到一块,尿不到一个壶里。
盛紘本人从最开始被算作清流就很能说明勇毅候府嫡女盛徐氏的名号不顶用了。
思及此,盛墨兰看着手中的一沓资料,将各府县和汴京的秀才举人试题,假借某位的母亲被盛紘的亲生母亲救过一次,给了盛紘。
平凡到扔进大街没有人能找到的模样,以及因为盛墨兰布庄发展极其优秀使得布料便宜了许多的情况下也极其平凡的料子,就算盛紘想让人跟着都没机会。
作用最多就是让盛紘想起了亲生母亲,对盛家老太太的态度更加公式化了。
勇毅候府这个嫡女做嫡妻的时候和盛老太爷的妾室打得脑浆都快出来了,最后没有再嫁是倔强,要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选择盛紘这个“儿子”是因为另一个病得根本撑不住科举,还比盛紘年龄大。
盛紘当时已经记事了,这会儿回想起来他也想不起来亲生的母亲,再加上礼法上养恩要比生恩大,而且生母早逝,能留下的痕迹着实不多,最多官在高些,再有出息些,特地在族谱上记一句生母如何。
而现在的盛紘能记下的就是即使夏日里也格外凉些的手了,因为那时候盛紘体热,基本没什么冰能给她们这个被挤在一边的妾室和庶子,宠妾有盛老太爷撑腰,其他妾室让恨不得她们消失的盛徐氏只能保持基本生存需要,这些冰还是因为盛紘即使是庶子地位也高,下人们不敢怠慢。
难得多想些,但却什么多的都记不起来,盛紘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是人都不在了,余泽还护了他一程,感怀上香烧纸点长明灯等一系列举动不费事,最多就是多去两次道观佛寺什么的。
道观佛寺之前,盛紘也没忘了把题目布置下去,给庄学究特地说过之后,让他多多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