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好奇的目光中,老师终于说出了他的推测,他说:“我想也许香取同学的父母也是老师,可能跟其他老师认识,所以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虽然作为老师应该公平公正地面对每个学生,不应该有偏心或者特殊对待的情况,但是人都是有感情有私心的,这种情况下就是熟人在照顾熟人的孩子,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双方恰好都有老师的身份而已。可是正是因为这个特殊的身份,所以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就算是熟人的孩子,也不能厚此薄彼,不然对于其他学生来说就太不公平了。木村这种做法是很不正确的,就算要关照香取,也不能在贬低其他同学的前提下。”
老师说的话很有道理,分析得头头是道,我真的觉得这就是事实。因为一切逻辑都是通顺的,这么说香取能得到木村的喜爱也就不稀奇了。因为木村就是一个小人,他这么做倒是符合他的人设。我醍醐灌顶地点点头:“也许真的是这样吧,这么说香取是因为她的父母才被老师特殊关照的喽。”老师默认地点点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是老师这种神圣的职业,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胜任的。比如木村这种。他根本不配称为老师。就连对待学生都分三六九等,实在太不应该了!道枝老师就算偏心我,也从来没有冷落过其他同学,更不会在课堂上表现这种偏心。同样是老师,同样有喜欢的学生,怎么做出事情来就天差地别呢!
“别太纠结了,这种事情我们都管不了,木村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他不再针对你就够了,不需要他对你偏爱,因为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不一样的。”老师很罕见地说了温柔的情话,原本心中的不满一下子烟消云散,我被他说得脸都红了,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我小声说:“嗯,我知道。你在我心里也是不一样的那个。”“这不是很好吗?今天他没有找你的麻烦吧?”老师伸手过来揉揉我的头发,问道。“没有,他只顾着夸奖香取了,忽略了我,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香取,至少她转移了老师的注意力。”我吐吐舌头。
“是啊,这样不是很好吗?他想喜欢谁就去喜欢谁吧,只要别再欺负你就好。”老师的心情也美妙起来,我能感觉出他一定在这件事上做了什么,他到底是怎么压制住木村的?那个神秘的人物是谁?他们之间有怎样的联系?我很想知道,但是他不会说,我只能闭嘴不再问下去。只要他永远站在我这边就好了,其他的,他们不在乎我,我也不要在乎他们!
回到家里,我如常进门换鞋,冲里面喊:“有人吗?我回来了!”妈妈立刻回应:“有人!你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好消息,就听见另一道声音传来:“铃木圆回来了?”声线熟悉,好像是大伯?我有些意外,他不是在医院里吗?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妈妈出来了,声音的主人紧随其后,果然是大伯!妈妈看着呆在原地的我,热情地解释:“小圆,大伯已经康复出院了,这周六表哥他们才回来接他,大伯暂时要在我们家住几天。”听到这个解释,我真的感觉两眼一黑,恨不能晕过去。
这个让我讨厌的人要在我们家里住一天两夜,想到这件事我就头疼,就连好成绩也不能安慰我分毫。但是我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向他问好,礼貌地喊了人后,我就借口要写作业,跑回了自己房间。楼下妈妈正在和大伯商量晚餐要吃什么,她说要做得丰富一点,毕竟有客人在,大伯则说一切从简就好,不用大动干戈。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只希望他今天就走才好,一想到晚上要和他一起吃饭,我就一点胃口也没有。想写作业也静不下心来,我干脆放弃作业,拿起手机找老师诉苦。
我说:“老师,不好了,我大伯出院了,今晚要临时在我们家住下来!我一点也不想跟他生活在一起,一秒钟也不想!”很快,老师发来了回信:“不然今天你找借口来我这里吃晚饭吧,等到睡觉前再回去。”“不可能的。昨天已经用了这样的借口,今天故技重施一定会引起怀疑,真是的,干嘛住到别人家里来!就不能住在旅馆之类的地方吗?”我将心中的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老师一直顺着我的话来说,从来不跟我讲大道理激化矛盾,把我哄好了,他才说:“乐观一点,明天白天你要上学,这么算下来你跟他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很快就过去了,周六如果不想在家里的话,我们就出去玩吧。”
最后一句话比较有用,我约好跟他周末的出行计划。还好有他在,能让我缓口气。不然周末在家里面对一群不喜欢的人,这才是真的要疯了!看在周末就能脱身的份上,这两天就陪他周旋一会儿吧。我的心情愉快起来,轻声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