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的婢女听到这话，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追忆五百年前。
延凌下凡历劫被楚潇带回时，浑身是血。
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年延凌历劫成功后，竟对一只妖生了情愫。
身为最有天赋的弟子，却爱上了一只妖。事情很快传遍天界。
楚潇震怒，为了维护延凌的名声，便对众人解释着说：“定是那狐妖女子用了什么魅惑之术。”
楚潇为了自己的弟子以后能得道飞升，施咒控制了延凌，去杀了那只妖的族人，让她看着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杀了自己的族人，莫过于世上最残忍的事情。
正如楚潇所想，那妖看着延凌杀了自己的族人，狠透了他。
可楚潇没想到，他的弟子并不是对那妖产生了情愫，而是彻彻底底的爱上了那只妖。
所以在那妖死后，延凌竞打破了咒术，他看着身边一具具尸体，直到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手刃了她的族人，还逼死了她。
延凌跌跌撞撞的向那具小小的身影奔去，毫无形象可言。
一滴泪滴落在女孩脸上，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剑。
延凌死了，最有天赋的弟子，为了一只妖而自刎，死在了她的身旁。
后来楚潇救回了他，却封锁了他和那妖的所有记忆。
楚潇知道，那只妖死了。
而延凌也再也不可能遇见她。
而那只妖的名字就是霍羽笙。
……
思绪回归
“霍…霍羽笙是谁啊！”
“仙…仙君，是想到了什么吗？”那婢女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延凌将婢女的动作全都收入眼底。
似是漫不经心，手指轻敲；“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梦。”
“他真的梦到了她？”
“是，延凌仙君还问我，霍羽笙是谁。”
居于上位的男人用手揉了揉眉心：“你先下去吧，别让延凌起疑。”
那婢女走后，楚潇向着身后的一扇门走去。
“你不是说，只要那妖死后，再封锁延凌与她的记忆，他就不会再想起他吗？那如今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梦到她？”杯子破碎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确是如此。但…”
“如今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霍羽笙没死。”
这晚，延凌依旧做了和以前差不多的梦。
只不过这次，他清晰的看清了她的脸。感情愈发猛烈。
他看着和他长相一样的男人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狐狸，那小狐狸的毛发雪白，没有一缕杂毛。漂亮极了。
再到后来，那通体雪白的小狐狸变成了一个女孩子。她对着他说：“你别怕我好不好？虽然我是妖，但我不会伤害你的。别离开我好不好？”
梦中的男子温和的笑着。
男子温和的笑容消失，脸上没有温度，全然没了往日的温柔，他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孩。
她祈求着男人。
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仙君，倘若我知道。我绝不会在你身边。是我错了，你可以杀了我。我只求你，你放了他们好不好？”
“招惹你的人是我，他们都是无辜的。我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好不好？”
男人的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对于女孩的祈求，没有丝毫的动容。
只冷冷的说了句：“你是妖！妖，人人得而诛之。”
说罢，梦中的男子拔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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