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共沉沦

高启盛是第一次坐陈洛开的车，明明没超速，但她到了该刹车的地方不刹车，马上要越线了才刹，硬是开出一种冲出地球的速度。

每一次身体因惯性装上前面座位，高启盛都会惹不住痛呼，他胳膊里还留着一颗子弹，那个凶手却完全不在意，只顾限速开车。

“你要赛车等明天，好好开车！”

“这也叫赛车？”陈洛开车速度不减，刹车也同样急促，她才不在乎高启盛是否痛苦，或者说她就想让高启盛痛苦。

高启盛疼得冷汗直流，为缓冲身体撞击的疼痛，他把头抵在副驾驶座位上，如此这般疼了一路，才到了陈洛家。

待做完取子弹手术，加上缝合包扎，一个小时就过去了。陈洛拿起那枚沾着血的子弹头，隔着阳光细细地看，包裹着子弹的血被光闪烁着在鲜红中透出一种金色。

陈洛回头躺在沙发上的高启盛，闭着眼睛，裸着上身沐浴在阳关下。

陈洛似流氓一般打量着他，从上到下，看着他散乱的发丝，结实的肌肉。她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缓缓把手放在高启盛的腹肌上，上下抚摸，露出满意的微笑。

高启盛一把抓住陈洛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不发一语，眼神已经表明一切。

“摸摸怎么了？”陈洛如此反问，到底是拿开了自己的手，转而凑近高启盛的脸，紧盯着他的薄唇，“我记得我咬的很使劲，你嘴上怎么没伤口？”

高启盛恼羞成怒，但身体虚弱，反抗不得，只能怒目而视。陈洛倒是不理会他的眼神，捏了捏他的下唇，状似无意地问：“你的小灵通到底亏损多少？”

说完也不待高启盛的回答自顾自又说起来：“既然已经赔了，就应该及时止损，你倒好，搞起贩D这种下作事来。”

陈洛终于在他嘴唇内侧看见了伤口，放过了他，转而靠在沙发上，背对着高启盛，道：“你回不回答都没事，反正我会一直盯着你，你这条线但凡有人还‘卖货’，我就算在你头上。”

高启盛忍无可忍，不顾疼痛扼住陈洛的脖颈，咬牙切齿道：“我做什么和你没关系，你少管闲事。”

“我从来不管闲事。”陈洛说话有些困难，伸出手去打高启盛的伤处，高启盛吃痛松手，陈洛缓口气，接着说，“你死了都和我没关系，但和你哥哥有关系，要不是我姐姐嫁给你哥哥，你以为我会管你？”

高启盛捂着二次受伤的胳膊，疼到蜷曲，怒喊道：“谁求着陈书婷嫁给我哥了？我们高家还看不上一个二婚寡妇呢！还带个拖油瓶！”

闻言，陈洛忍住心中愠怒，咬住下唇，板正高启盛的脸，让他直视自己，随后猝不及防地给了他一耳光。

“要不是我姐姐，你哥屁都不是，你也屁都不是。别TM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高启盛被这一耳光打倒，脸埋在沙发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大学时期的泡菜拌饭、代写作业、无尽嘲笑，都远没有现在来的羞辱更大，他一定要杀了陈洛。

“感到羞辱吗？感到没有自尊吗？这就对了！”陈洛堪称温柔地抚摸高启盛散乱的头发，可高启盛只感觉她在给自己的狗顺毛，他被迫接收着她的话，“凡事呢，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你没有做绝的能力，就别做，省的引火烧身，还或祸及家人，太蠢了！”

陈洛像一个了老师一样，给愚蠢的学生讲解上流社会的黑暗法则，高启盛感觉自己就是她的掌中之物，此刻他才真正感觉，陈洛是那个一手建立建工集团的陈泰的女儿，她远比自己更黑暗。

高启盛从沙发上坐起，感受到陈洛注视着自己，他感觉自己坠入了无底深渊，可他并不害怕，反而“呵呵”笑起来。

设涉及医学全靠瞎编，不要在意一些粗糙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