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快些结束吧。
安静了下来，燕穗才听清了女人的歌——
“囡囡呀你会困惑，慢些脚步别忘了，慢慢的你会明白丢了的是什么，人生本就是场获得与失的选择……”
她问秦颜：“她是谁？”
“你去看看。”
燕穗抬眸去看秦颜的神情，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她缓慢靠近女人，凌乱的发后是一张姣好的面容，燕穗细细打量着她，恍然一颤，这是一张和苏夫人一模一样的脸。
“你见过苏念了？”
“是。”
“像吗？”
“嗯。”燕穗俯身问秦颜，“她是谁？”
“不认识，别人送的。”她向燕穗张开双臂，“穗穗，过来。”
燕穗不认识这个别人，只觉得悲哀。至于悲哀什么，为谁感到悲哀，好像并没有那么明确。
“过几天陪我去趟乔州吧。”秦颜去亲她的侧颈，声音异常温柔，“是我主家的葬礼。”
秦颜的主家就是世家当中的秦家的掌舵人，年岁老矣，垂死挣扎。燕穗觉得困惑，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乔州……”
燕穗在乔州活了十几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秦颜眼里有幸福的情绪：“和我一起去趟乔州吧，我带你去看夜市，带你去吃沿街的小馄饨，就这样永远在一起。”
燕穗的前十六年暗无天日，所以她不知道什么是夜市。
不过这不重要，她只想要和秦颜在一起，只想要她们的胸膛紧贴，所以她答应了，连秦颜的小心思都没有戳破。
“在乔州也会爱你的。”燕穗让她肆意亲吻自己。
无人再会把她们分离。
·
她们谁都没有离开，就如此互相依偎。
有人来敲门：“老板，人逮着了。”
“扔进来吧。”
门被推开，男人被扔到背光的那一面，白衬衫被汗水与血浸湿，燕穗看不清他的脸，毫不在意的阖上眼，不说话了。
秦颜也看不到他的脸，场面异常诡异。
还是那个男人率先开口：“燕穗……”
燕穗挑挑眉，认识她？
她脖颈前倾眯了眯眼，看不透彻，但她已经认出来了，是酒聚时话很少，与她并不熟悉的宋老师。
她向男人摆出一个乖巧的笑：“宋老师好。”
宋老师倒吸了一口冷气，语气冷漠道：“我不习惯被叫老师，可以换个称呼吗？”
“宋葭。”秦颜的语气有些危险，“你认识我吗？”
是曾经秦家的那个小瞎子，不……是如今明月玥的老板。
“我知道秦家给予医药师的权利不少，可惜了，你利用错了。”
“你太嚣张了……”宋葭咳出了一口血，“秦家给我的权利里，没有人的权利。”
“那这些也不是你要救前楚家主的原因吧，他答应过你什么？你受过他多少恩惠？”
“没有恩惠……”他极度冷静。
“温眠怀孕了。”燕穗声音很轻，可宋葭却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给楚家的蛊里面又没有避孕的成分。”
作者微眠“感情线来了，甜虐我不说。燕穗并不是和秦颜大吵一架的性子，她暂时还离不开秦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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