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亭子里挥笔作画的男子随着对面之人的声音落下手中的毛笔也停了下来,看着桌上的画男子轻笑一声一撩衣摆直接坐了下来。
“好!”
只是这个好字不知是在说画,还是再说诗,又或者是作诗的那个人。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原本再外面念诗的那人飞身过去,瞬间那边便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你就是那个天才!”
对面男子一开口就时这句话出乎了亭中男子的预料。
“你认识我?”
“我知道你,但不认识你,外面那人是你的下属吗?”
“自然。”
“我可以进来吗?”
“请。”
近距离接触这张脸,哦不这个人真真是世间绝色啊!难怪老头会那么说,果真是一眼望去最为惊艳。
“我叫范闲,你叫什么?”
男子勾了勾唇:“我知道你,你的诗很不错,胆量也很不错。”
男子不就已经很是绝色,这一笑险些恍花范闲的眼,以防被掰弯范闲连忙低下头,这一低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绝美的雪中寒梅,瞬间范闲便痴了,回过神之后赞叹的看着桌上放着的画作,眼中满是喜爱:“看了你的画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难怪师父说你是南庆难得的天才!”
“哦,说来听听。”
“你应该就是号称人间绝色,画技超群的画仙,从前我听旁人把你的画吹的那么神乎其神还以为是在给你炒作,没想到竟是写实啊!看着这画我仿佛能闻到着梅花的香气和寒冷的霜雪。”
“你喜欢。”
“自然,这天下又有谁会不喜欢画仙的画作。”
“你喜欢 ,便送你了。”
范闲听后很是不可思议,震惊的睁大眼睛:“真的吗?”
“自然,你既喜欢,碰巧我也挺喜欢你的,送你又何妨。”
范闲听后也不忸怩,立刻小心的将画作拿起,因为墨迹还未完全干透,他也没有将其合拢,笑容灿烂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着范闲开心的笑容,男子也就是李承泽愣了愣,这一愣再回神范闲已经离开。
“殿下,就这么放他走吗?”
“不然呢,他可是很受陛下看中的,我们可不能乱动,不过今日一见有可以放心了。”
“为何?”
“他绝无可能加入太子一党,父皇他会失望的。”
说到此李承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宛若一盘死水的棋局终于进了一条活着的鱼,你说这鱼到底是什么鱼啊?”
谢必安领悟到李承泽的意思,笑着道:“殿下觉得呢?”
李承泽站起身赤着脚走向一旁的围栏看着池里游着的鱼儿们:“我觉得会是一条敢于跃龙门的鱼,只不过可能要吃些苦头了。”
“告诉弘成我先走了,人我也见过了。”话落李承泽转身走向远处,谢必安立刻赶去前厅与李弘成的下属说明,随后便直奔抱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