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土匪头子慌忙而逃以后,浊酒收起书本,拿起桌上缺了一角的品茗杯细细品尝了一口其中茶叶的芬芳“茶是好茶,可惜了这盛茶的杯子”浊酒眼神中带有一丝忧伤,像是回忆起以前,就在这时突然‘咻’的一声一个物件向浊酒飞来,浊酒不急不忙伸出食指中指夹住了飞来的物件“啰里啰嗦的!用我的!”一个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弄,浊酒目光循着声音向门口的少年望去,此时少年的宝剑已入剑鞘整个人的气势与气质都变得慵懒起来,躺在长凳上闭着眼犹如罗汉一般,浊酒看着少年心中困惑,正欲开口问刚才少年为何出手相助“我自问酒不问仙,半世逍遥半世癫,爷喜欢便做了”少年说完,躺在长凳上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在言语。
刚才还被那伙土匪调戏的姑娘似乎是回过了神,起身走到少年和浊酒面前,拱手作揖:“小女子谢过两位少侠。不如…我请两位少侠喝酒如何?”少年听到有酒喝激动不已:“今朝有酒今朝醉!姑娘真是个爽快人!走走走!”少年从长凳上蹦起,而浊酒在一旁淡淡的啜了一口茶,没有说话。这时,外边再次吵闹起来。“大哥,你看,就是他们仨!打伤了我们兄弟,说我们黑风帮是江南的毒瘤,人见人厌,还说要替天行道铲了我们黑风帮!”说话的人的破锣嗓子十分耳熟,似乎就是刚才调戏女子的那伙人。少年叹了口气:“真是和牛皮糖一样粘人又烦人。”浊酒把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不约而同的和少年一起旋身挡在姑娘面前。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土匪们,两人无奈的摇摇头。“兄弟们,上!”二三十个土匪手拿砍刀朝着三人冲过去。浊酒下意识的握住姑娘的手腕,牵引着她躲避土匪的长刀。少年也在一边躲避着土匪的追击,时不时的出两记只伤及皮肉的轻拳,看起来倒是像陪土匪玩过家家。“别玩了,走吧。”浊酒看了少年一眼,转身用轻功带着姑娘上了榕树顶端的枝丫上。“走了走了,下次再陪你们这些小喽啰玩。”少年跟着浊酒上了树顶。“二位少侠,咱们往北边走吧,小女子在那边珍藏有几壶美酒供二位少侠一醉方休,当做感谢二位解围之恩!”姑娘指了指北方不远处的小村庄,突然这时姑娘脚下一滑向后倒去,浊酒下意识的向前一步伸手揽住姑娘的腰拉回身边,不料发力过大,姑娘一个踉跄跌在浊酒怀里,这时浊酒才反应过来但怀中已经多了一个女孩,浊酒这时飞速放开姑娘的腰,脸颊飞上一层红晕,后退两三步,连忙拱手,“姑娘抱歉,贫道并无冒犯之意。” “没、没事,道长又救了我一次,我还没来及道谢。”女孩把头微微偏向一边,虽然长发掩住了脸,但耳朵已经潮红。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慵懒声从少年口中传出“呦呦呦 你这淫道好生不要脸,调戏别人姑娘,姑娘可真谓是刚出狼窝 嘿嘿 又入虎穴啊,哈哈哈哈”“你这少年,莫要满口胡言,血口喷人!!!”浊酒脸上红晕加深犹如关帝圣君附体“姑 姑娘,贫道不便饮酒,贫道这就告辞了!”语罢浊酒作势要走,就在这时那慵懒里夹杂着一丝戏弄的声音响起“哟 淫道 淫归淫,胆子还小,还怕姑娘要害你不成?还是说怕你这身无二两肉的模样姑娘会给你下蒙汗药?”“你 哼!姑娘贫道赴约!”浊酒说完自向前去,姑娘与少年紧随其后“淫道 你可别乱闯啊,你知道路么?哈哈哈哈哈”
三人不一会便来到了破庙内,姑娘从庙里不知那个角落拿出了几坛陈年花雕,还没待姑娘开口少年抢过花雕跑到庙柱下自顾自的喝起来含糊着说道“来来来今个咱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哈哈哈”说完转头看向浊酒“淫道啊淫道小爷我就看你今个有没有胆子,敢不敢喝这个酒 咕咕咕 ”少年仰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你 哼 山野之辈!”浊酒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还是学着少年拿起酒壶排开泥封仰头喝着坛子里的陈年花雕,就像花雕是他的仇人一样,姑娘小口的抿着酒看着这一对冤家,这是浊酒第一次喝酒,不过多时大家便喝得差不多了,一起仰头看着星空,女孩子口中吐出淡淡酒香悠然说道“少侠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女子姓月名衍歌各位少侠随意叫就好! ”
少年闭着眼睛打了个酒嗝淡淡说着“小爷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爷叫梓墨淫道呢?叫什么名字”“别淫道淫道的叫,贫道浊酒”浊酒有些头晕,看着破掉房顶衍画出的星空思绪不知已飘往何方“衍歌姑娘、梓墨少侠,贫道敢问各位追随的道是什么?就是你们以后要走的路 是什么?”浊酒鬼使神差的问了这一个问题
“道?小爷我不知道什么是道,以后么?没想过,对了!小爷我想天下第一,败尽各路豪杰,一个人单挑一个门派,要是那样!就算是死!也真的死而无憾了啊!”梓墨感慨着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进入了梦乡“衍歌姑娘,你呢?你想如何?”浊酒看着星空等待着回应“我么?我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但是我更想让世人理解家父,家父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慈祥的人!!!”衍歌说着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第一次发现原来离家出走这么好玩遇见了一个特害羞的道士,和一个特逍遥随和的少侠剑客“衍歌姑娘你的愿望一定可以实现的!”浊酒说罢后一夜无话就这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