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结婚。钱或者名,你想要的我都能给。”查理苏眯起眼眸,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世上胆敢忤逆他的人不多,而敢将他的尊严狠狠践踏的人,也只有面前这位。
“那自由呢?你给得起吗?”我冷哼了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那一刻我想过撞破窗子跳下去。风声毫不客气地呼啸在耳边,高空带来的寒冷使人颤栗而兴奋。想到这些,我浑身上下的血液便沸腾起来。
可我没有这么做。我只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将疯狂的想法与唾液一同咽下。
我故意想激怒面前的人,只为了心中顽劣的恶念。矜贵高傲的大少爷因我而恼羞成怒,展露出隐匿在肤浅外表下的暴戾,这是多么让人快活的画面。
我急不可耐地想证明自己是对的。
然而面前的男人表情从不解到愤怒再到冷漠,我没等到心中设想的结果。
查理苏送给了我一份见面礼,很珍贵,我却照单全收。
他送了我自由。
所以我可以尽情赤脚跑在细腻鲜嫩的青草上,累了就躺下来抬手描摹云朵的形状;可以在炽烈温柔的阳光下打盹,睁开眼睛便是满目璀璨。
自由充斥在我生活的每个角落,所以爱意装填了我空洞的心房。
所以我坦然地接受了他每日送来的鲜花以及同事们暧昧探寻的目光。我喜欢在阳光洒进办公室时拾起一朵放在鼻尖轻嗅,清澈的馨香净化了我的肺部,美好的情愫萦绕在心尖。
所以我坦然地接受了他语调夸张的“未婚妻”以及旁人的疑惑不解。就像他说的那样,在他的身边就要习惯他人的目光,我们永远会是世界的焦点。所以我不再习惯佝偻着脊背躲藏在黑夜的阴影之下,我也可以挺直腰背站在太阳身边。
我想我爱上了他。
一个常年混迹酒吧吃甜品的阔少;一个只要穿上白大褂立马严肃起来的医生;一个伤心时嘴角紧紧向下抿着却又在下一秒重新笑起来的自大狂。
他总能为自己的笨拙找补,自诩完美先生。我从来不会主动拆穿他,只是甘愿成为完美先生身边那个不完美小姐。
查理苏很高,187。所以合照时我喜欢踮起脚尖,对着镜头比耶,笑得灿烂至极。他不喜欢看镜头,仔细翻翻才发现每一张照片都看着我。那双初见时满是锋芒的眼睛里不知何时盛了一汪温柔。
我有时候顽皮地不与他并肩走路,跟在他身后一脚一脚踩上他月光下模糊的影子。我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宽阔后背,本能地踮起脚来。
他离我有点远,银色的发丝隐匿在黑夜之下,看不真切。
查理苏的性格和他的外表反差太大。而这种反差随着相处时间呈正向增长趋势。
他喜欢撒娇,俯下身来抱着我,常年做手术而有些粗糙的手贴着我细嫩的后颈一下下摩挲,偏偏侧着头用柔软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带来直击灵魂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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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