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沙漠中央的三个人却意外的和平。
准确来说,三人间的气氛就这样对峙住了。
具体表现在于,铠躺在地上,眼神失焦地凝视着远方,花木兰在距离他四五米的地方单膝跪地,一只手死死握住腰间别的小剑,另一只手搭在后背上背着的重剑,以防铠随时暴起。
而百里守约,则是最紧张的,他知道这人的厉害,所以他不想让自己更不想让队长因为一个谬误死于非命。
又过了几分钟,铠散开的眼神在重新聚焦,和散开中间反复横跳。他身上的铠甲也时隐时现。
百里守约的耳朵动了动,他将防沙镜推到额头,眯起眼睛打量四处,远远看到有一个沙包动了一下,于是迅速点射一枪。
一击毙命。
但随之,一个,两个,三个……
大片涌来的魔种此起彼伏地像浪潮一般,像是突然从空气的缝隙中诞生,无端从周围铺天盖地的像他们涌来。
“不对劲,队长。”
百里守约狙杀了几个魔种之后,深呼吸了一口,压抑着心跳频率。
尽管从来没有遭遇这样的被包围的情况,但百里守约自认为也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局面,至少对他来说,一个出色的狙击手不会因为大场面乱了心跳。
心跳加速造成的手抖是最致命的。
但他现在,心跳是那么沉重快速而有力,心脏撞击在他的胸腔,简直有些隐隐作痛了。
他定了定神,继续汇报:“刚刚解决的魔种,死亡后没有尸体,就像不存在一样。”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发现他们的出现是有规律的。”百里守约一边抬枪杀了一个最接近的魔种,一边语速很快地说“每过一会这群魔种就会重新出现在我们刚看见的时候的位置,并且——”
他看了一眼一旁昏迷的铠,蓝色的战甲再一次在他身上出现。与此同时魔种群又退回到一百米开外的地方。
“并且间隔和这个人身上的护甲出现时间相同,所以——”
花木兰和百里守约同时开口。
“杀了他。”百里守约说。
“阻止他。”这是花木兰。
“队长,在搞不不清楚对方情况的时候,抹杀是最有效的办法。”守约正色道“这是你教我的。”
“守约,但正如你所说,不断刷新魔种如果是他的能力的话,是不符合世界上任何一个守则的,你知道要做什么。”
“队长,我……”
“守约,时间不多了。”
百里守约咬咬牙“是,队长!”
花木兰轻笑一声:“去吧,我给你们守门。”
铠在一片迷茫深邃的海中漂浮,他随着浪起而升,浪落而坠。他看向天空,一会是海滨特有的海天相接,一会是黄沙满天的丘陵蓝天。
有冰凉的指尖拂过他的眼睑,他情不自禁闭上了眼。
他的躯体开始变得轻盈,让他有些忘乎所以了,他再睁开眼,看到是他卧室的天花板。
他身体有些脱力,他只好慢慢转头,观察四周。
外面夜色一片,月光缱绻温柔,在白亚麻窗纱上静静流淌,窗外有一片湖,水的波纹在巨大的落地窗玻璃的折射下映照在天花板上,如同铺陈着一张奇诡的画卷。
他闭目了一会,慢慢起身,屋内简洁,更显得大而空旷,没有什么人气。
他走到窗边,凝望着那片湖水,他觉得自己曾在那里,骑着一匹白马,绕着湖边一圈一圈的走。
他本想扶着墙慢慢离开,但他注意到窗外不远的黑暗里有一点亮闪闪的反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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