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矽昱成功杀死了右边的狼,身上沾满了鲜血,刚刚被左狼抓伤的手臂也不停冒着鲜血,蓝色的布衣变成深色,破烂不堪,左狼还在虎视眈眈,肖矽昱的鲜血味道一直冲击着它的大脑,嗜血因子在它身体里蹿动。
它用爪子摩擦泥土,蓄势待发,肖矽昱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左狼又向他发起进攻。
幽深的密林,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双方的影子逐渐融为一起,随着肖矽昱的翻滚,又分开。
邹铱手指攥着衣袖,她想她不能傻傻呆在这里,她要去村里搬救兵。
趁着肖矽昱与狼打斗,邹铱转身向着村落跑去,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肖矽昱你可千万不要死了,千万不要死了。
肖矽昱这边,一人一狼。对峙而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狼的速度迅速,身形矫健,肖矽昱凭借毅力与勇气才坚持到现在,狼幽绿的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锋利的獠牙在月色下泛着寒光,口中不断喘着粗气,涎水顺着嘴角滴落。
肖矽昱,弯着腰,左手扶着伤口,阻止伤口过度流血,嘴唇发白,右手握着刀子,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像没有感情的杀手,他肌肉紧绷,观察着左狼的一举一动。
左狼率先出手,它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扑向肖矽昱,肖矽昱侧身一闪,手中的短刃顺势一挥,刀刃与左狼的爪子擦出一串火花。
左狼落地后迅速转身,再次猛扑而来,这次它张开血盆大口,直咬向肖矽昱的咽喉,肖矽昱一个后仰,险险避开,同时抬腿猛踢向狼的腹部,
左狼吃痛,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却更加疯狂地进攻,它左扑右咬,动作敏捷而又狠辣。
肖矽昱忍着痛,也毫不示弱,他不能交代在这里。
他挥舞短刀,与左狼展开殊死搏斗,每一次的挥刀都带着破风之声,每一次的躲避都恰到好处。
周围的草木被他们的激烈的斗争搅得一片狼藉,最终以肖矽昱把刀插向狼的后脖结束。
刀子从肖矽昱手里滑落,他泄气般倒在地上,头发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身旁是三只狼的尸体。
好困,肖矽昱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在最后一秒,他看见邹铱带着一群人向他奔来,他还听到邹铱呼唤他的名字,只是好模糊.....好模糊.......最后肖矽昱忍不住晕死了过去。
见肖矽昱晕死了过去,邹铱连忙跑过去,跟着几个村民,把肖矽昱抬回到祭司家。
祭司除了是祭祀礼的主导者,也是村落里面的医者。
天色微亮,现在肖矽昱正躺在祭司家的病床上,身上插着许多银针,他双眼紧闭,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邹婆婆把着脉,邹铱在旁边擦拭肖矽昱的伤口,伤口很深,因为久不处理,冒出的血都是黑红色,周围皮肤发红肿胀,明显是发炎的症状,伤口表面还有些许牛奶白的脓液,情况不容乐观,村落医疗条件有限,肖矽昱很容易感染。
"必须把坏死的肉切掉,还需要山崖草,用来止血减痛,可是前几天山崖草用完了,我还没来得及喊邹铱采摘。“邹婆婆严肃的声音传来,听得邹铱擦拭的动作一愣。
”婆婆我去吧。“邹铱声音坚定,”他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应该去的。“
”可是以前你去都有三四个攀爬高手跟你一起去,但是今天狼群出没,村里健壮的人,都被吩咐驱赶狼群,目前就只有你一个人能去,,,,,,,,“
"婆婆,我去过那么多次了,没问题的。”
邹婆婆还想说什么,但邹铱拿上门旁的贝兜,转身就走了。
邹婆婆叹了口气,山崖草都是长在悬崖峭壁旁,邹铱身子骨弱,以往都是有人帮衬,但今天只有邹铱一人,此行凶险万分,而肖矽昱的伤口也确实不能再拖,两面的为难让邹婆婆内心十分焦灼。
邹铱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她知道她是在与阎王抢人,很快她到达了悬崖边。
山崖草是长在悬崖的半山腰上的,邹铱拿了一根绳子绑在悬崖边的一棵树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腰上,用力扯了扯,觉得没问题后,才小心翼翼向着半山腰攀爬。
在险峻的群峰之间,云雾如轻纱般缭绕,仿佛是邹铱的翅膀,太阳初生,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下,给这片神秘的大地带来一丝温暖与希望。
邹铱在峭壁之间,狂风在她耳边呼啸,扬起了她的发丝,她的身影在这苍茫的天地之间显得格外渺小却又充满力量。
她的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渊,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将要把她吞没,她的眼神里面没有丝毫畏惧,坚定而又专注,紧紧盯着半山腰的那唯一一株山崖草,这一株山崖草,就是她心中的希望。
邹铱小心翼翼地攀附着峭壁上凸起的岩石,每一步都格外谨慎,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岩石的棱角,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双脚稳稳地踩在狭窄的石缝中,寻找着下一个支撑点,
邹铱缓慢移动,距离山崖草越来越近,山崖草在岩石缝隙中倔强地生长着,它的叶子呈翠绿色,脉络清晰,仿佛是大自然用细腻的笔触勾勒而成,有的叶片边缘微微弯曲,带着一种经理风雨的沧桑感,山崖草不仅是一种草,它也是有花的,它的花朵小巧玲珑,颜色淡雅,白紫相间,如同星星般点缀在绿叶之间,山风拂过,药草摇曳,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大自然赋予它们的馈赠。
终于离山崖草只有大约一臂距离,邹铱伸出一只手,缓缓向药草靠近,她的动作轻柔而又稳定,生怕惊动了药草周围的石块。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用手指触碰到了药草的茎秆,她轻轻握住,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力,将药草从峭壁上拔了出来。
笑容在邹铱脸上绽放,她迅速将山崖草放进背篼,准备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