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期间,温皎闲来无事坐在案椅上托着腮,此时已经深更,她困得连眼睛都要抬不起了。
温皎“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而卢凌风似乎才想到这一茬,表情不太自然。
温皎“不是吧卢凌风,你耍我!”
卢凌风“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跟两个大男人出去做什么。”
温皎“...然后你就把我叫来陪你加班?”
卢凌风不说话,挺直身子,似乎这样才能让人看不出他心虚一样。
温皎深吸一口气,白了他一眼。
温皎“幼稚。”
温皎“既然你没什么事情找我帮忙,我这倒是有一个。”
卢凌风“什么?”
温皎“你认不认识司仓参军王清烊?”
卢凌风“王清烊?”
温皎“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似在哪见过。”
卢凌风若有所思。
卢凌风“这名字是熟悉,但我一上任就开始查案,不曾跟他有过接触。
卢凌风“发生什么事了?”
温皎“......”
温皎犹豫,最终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后的卢凌风眉毛紧皱。
卢凌风“他一小小参军,竟敢贪污公粮!”
温皎“现在证据不足,可若是真的,贸然前去询问,又怕他寻找理由搪塞,到时可就打草惊蛇了。”
温皎“我对他的名字觉得熟悉,就想先自己查,如今却毫无头绪了。”
卢凌风“既然你我都觉得熟悉,那必然就是在哪个文书中见过了。”
卢凌风“等今夜结束,我陪你一同回衙内书库查找。”
眼下只能如此了。
很快,钟伯期跟冷籍被缉拿归案,连带着路公复的尸体也一同运了过来。
卢凌风带着她一同看了尸体,她当然知道路公复胸口有匕首刺中的伤。
但当卢凌风看到时,立马认准了自己的猜想,于是他便迫不及待的命人去请熊刺史罗长史跟苏无名三人。
温皎“你...这就确认凶手是林宝了?”
卢凌风“不是他还能是谁?他都已经招供了。”
他这性子,温皎也不想说他了。
温皎“等苏无名来了再说吧。”
她是不信的,她觉得卢凌风太想向苏无名证明了,以至于急于求成细节处却疏忽了。
可她第一次发出质疑时,卢凌风就已经不悦了,所有这次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等着苏无名前来后看他如何说。
苏无名跟熊刺史先后赶到。
卢凌风“熊刺史罗长史苏司马,路公复并非是因犯胸痛急症病而死,更不是因为哀思颜元夫伤心而亡。”
卢凌风“他是被杀的。”
此话一出,原本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苏无名扔掉手中炮烙,看向他。
熊刺史“当真如此?”
罗长史“得出此结论,你可一定得能服众啊。”
卢凌风“那还请三位与我一同去验尸。”
几人朝外走去,路过时苏无名挑眉看向温皎,而她却无奈的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见过尸体后,熊刺史显得十分气愤,命卢凌风赶紧缉拿凶手。
卢凌风“凶手已经缉拿归案。”
卢凌风“是琴师林宝。”
温皎特意看向苏无名的反应,对方思索状一言不发。
而另一边熊刺史,正愤然的怒骂着琴师林宝。
卢凌风“他已招供,凶器是把匕首,也起获了。”
熊刺史“真没想到啊,这古琴圣手路公复,竟落得这般结果,南州四子的声誉。”
熊刺史还没说完,被卢凌风打断。
卢凌风“南州四子钟伯期,还有冷籍,现也押在南洲狱。”
熊刺史“钟冷二君被压在这里,这是为何!”
卢凌风“原因嘛,我们一同审了便知。”
过了片刻,钟伯期跟冷籍被带了过来。
其中钟伯期还算知礼,向熊刺史罗长史行了一礼,面对苏无名时却冷眼收了手。
冷籍依旧还是一副高傲姿态。
冷籍“我罪可当斩否,若斩快些,我要去陪元夫,公复,迫不及待!”
呦呵,事到如今还这般作态,温皎白了他一眼,侧过身不看他。
卢凌风怒拍醒木。
卢凌风“偏居一隅,自称名士,事到如今,还如此颐指气使,你们的眼里还有国法嘛!”
卢凌风“带上来!”
话毕,屠颜丕被衙役推搡着带了上来。
路过冷籍钟伯期身边时,明显看到了冷籍的不知所措,他看向了钟伯期。
卢凌风“屠颜丕,可是他们二人雇你行凶?”
卢凌风用冰冷的声音询问着。
工具人男屠颜丕“就是他们俩,钟先生给的钱,冷先生吩咐的。”
卢凌风“吩咐你什么?”
工具人男屠颜丕“吩咐我,抓住林宝,严刑拷打,叫他招供,录下供词,以备下葬之日烧给路公复,然后把林宝带到灵堂去,由他们亲自处死。”
卢凌风“钟伯期冷籍,你们二人对路公复的死知情不报,背地里你们却雇不良之辈行凶,欲对林宝处于私行,该当何罪!”
两个人不说话,卢凌风站起身,对熊刺史说道。
卢凌风“熊刺史,此二人是所谓的南州名士,该如何定罪,当然,还得由您来定夺。”
熊刺史为难,几位上官走出去,他这才开口。
熊刺史“这钟伯期和冷籍啊,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熊刺史“可他们四子,毕竟是我南州的脸面啊。”
苏无名嘴角轻勾。
苏无名“我的意思,可以不用判的那么重。”
熊刺史“若让他们下狱,不等于打我!”
拍了拍自己的脸。
熊刺史“打南州的脸嘛!”
苏无名看向卢凌风。
苏无名“卢参军,熊刺史的意思,明白了?”
卢凌风意有所指。
卢凌风“刺史对名士还真是格外的偏爱,我是你的属下,全听你的,全部释放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