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等其他衙役押着那四个黑衣人回去了,而温皎跟着卢凌风与薛环三人继续追赶马车。
卢凌风“少了一匹马,你们继续追!”
听到他这么喊,温皎赶马的动作没停,可追了半里却没见到人影,只见到一匹马停在路中。
两人停下,查看四周。
就在这时,一个不及防,一旁树上窜出人影,奔着薛环而去。
薛环被踹下马。
温皎“薛环!”
她看向那人跑走的方向,没有立马追,而是伸出刀柄拽起薛环。
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看去卢凌风已经跟了过来。
温皎“你没事吧!”
薛环“我没事,师父他往那边跑了,温小姐你们快去追。”
两人犹豫了两秒,还是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追到一大片油菜花田,那花长的老高,最适合藏人。
果不其然,正当两人四处查看时,卢凌风看到不远处挪动的黑影,于是下马提刀追了过去。
温皎紧随其后,当走到那黑影处,却不见那人身影,就在卢凌风背过身时,那人从花丛中窜出,试图偷袭卢凌风。
温皎这次反应十分快,刀没出鞘,就那样直直扫了过去,仅半个回合,温皎就卸了他的刃。
工具人男陆离“你这贼寇,杀了我吧!”
卢凌风用刀直指他面门。
卢凌风“你说谁是贼寇?!”
工具人男陆离“若非谋财害命,你追我干什么?”
说罢,陆离从身后要拿出什么,温皎警惕,拿刀柄挑开他手,一个钱袋子落到地上。
工具人男陆离“我的钱全在这,你拿去便是了。”
卢凌风“放肆!我乃南洲代司法参军,路公复的古琴在何处?”
那个陆离听到他们是上官,于是吞吞吐吐的不做回答。
这时听到薛环从另一方向跳起,手中举着什么,大喊道。
薛环“师父,在这里!他藏在这儿啦!”
将陆离带了回去,苏无名此时刚刚审完欧阳泉。
这样在审陆离时省了不少力,他并没撒谎,一五一十的说出匆忙出城的理由。
原来他是怕颜元夫跟路公复的死讯传到长安,石桥图就不值钱了,而石桥图是他用三万钱在欧阳泉手里买来的。
路公复的三国古琴则是他在偷人时路过路宅,酒后口渴便去讨水喝,见屋里没人偷来的。
线索在此处断开了,于是苏无名跟卢凌风商议,张贴告示寻找知情人士。
见到应该也不再需要自己,于是温皎打了声招呼后就回了司马府。
一路上因为熬夜,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脚步有些发飘。
她自认自己还没有老,身体竟然虚成这样,为了补觉于是加快了步伐。
就在这时,她没来得及闪躲,迎面撞上一个人的胸膛。
那人皱眉,没有说话。
就在温皎要道歉时,却被他身边的小厮推了一把。
仆人“你这人,怎么看路的!”
温皎“对不住对不住。”
这时温皎才抬起头看向被撞的人。
男子一身云缎锦衣,唇瓣含笑。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
这一看眼熟的紧,不正是那日在莳花馆见到的熊小公子么。
温皎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温皎“熊小公子?”
听见这话,那人才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察觉到他眼神带有一闪而过的变化,不过转瞬即逝,她甚至认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让对方有些不舒服。
熊嘉与“我们认识?”
温皎“不不不,但是我认识你父亲。”
仆人“熊刺史南州谁不认识,你如果没事便不要再挡着我们了。”
温皎闻言侧了侧身子,却听到小厮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跟熊小公子说。
仆人“真是笑话,咱们南州百姓谁不认识刺史,偏有上赶着来攀关系的。”
温皎“......”
她没有争辩,摇了摇头就抬步往回走。只是没想到熊刺史这般谦逊之人,家中奴仆却如此跋扈。
温皎回去只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就匆匆赶往书库寻找线索,而在她才落座没一会儿,卢凌风也赶了过来。
温皎没抬头。
温皎“怎么有时间过来?”
卢凌风“我说过要陪你一起找的,眼下告示贴出去了,趁着还没人去我就过来了。”
温皎“你不去休息一会儿么,昨夜你一夜未睡。”
卢凌风“不了,公务要紧。”
温皎思索片刻,没有再劝他。
温皎“好。”
书库中的文书繁多,在这其中寻找人名犹如大海捞针。
可是却也没有办法,看着时不时捏揉眉心的卢凌风,她拿着文书起身,不动声色的拿过自己椅子上的靠垫塞在他身后。
温皎“喝点热茶休息会儿吧。”
将倒好的茶水递给他。
卢凌风“好,多谢。”
卢凌风也是真的累了,没有推辞,喝着茶水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等到温皎再次抬头看去时,他已然睡着。
于是她只好再次起身,用外裳给他盖上,拿过他案上那一摞书。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她眼皮子也要打架时,才在一碟文书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顿时困意全无,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她才发现这是一本判决文书。
而其中的内容是一件矿山坍塌案,王清烊作为主要嫌犯之一被记录在册。
温皎连忙走到卢凌风跟前,弯下腰伸手摇了摇他,轻声唤到。
温皎“卢凌风?卢参军?”
卢凌风的睫毛微扇,嘴角让人不轻易察觉的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