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之后,姜时星失了神地在脸上做补水保湿工作。
伍诺一下子给看傻眼了,她第一次看见姜时星一个人坐在座椅上一直不说话,她们对话姜时星也不接话,补水的还滴到了地上,这是让地板也体验一把奢侈的感觉?
赵荷施敷着面貌,走到姜时星身旁,弯腰看她在发什么呆。
姜时星被突然一个放大的面容吓一跳,身子抖了抖。
赵荷施笑着道歉:“时星对不起啊,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只是觉得你接了个电话之后整个人安静得可怕。”
伍诺也围了过来,她手搭在姜时星肩膀上。
“怎么了,如果你信任我们的话不怕和我们说说。”
赵荷施去把另外两把,舒服的椅子拖了过来,然后两个人坐下,一脸认真地看着姜时星。
姜时星被这两个人的动作给震惊到了,不止于这么认真吧!也就是一个催婚而已。
姜时星也不见外了 ,直接转过椅子对着她们两个,然后眸子思考了一下将话过滤了一下脑子。
“也没什么,我爸催婚,我跟他吵了一架,他在家里给我安排了一个男的见面,那个男的是我以前小学校友,我爸妈都认识他爸妈,就这样子,说着好像还行,实际上我跟他没什么交情的。”
姜时星轻轻叹了口气,手上玩着小动作,嘴巴轻嘟着有些委屈。
“我跟我爸说过好多次了,她没有结婚的念头,但是他还是希望我不要太孤独,能有个伴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都对爱情不太感兴趣,其实也不是偏见,只是现实见多了,这个互联网世界我也算比较早见,所以对待感情跟谨慎,一直都没谈恋爱,我爸妈着急,今天一说导火索直接飞速上升,就吵架了。”
伍诺把话给捋清思绪后,低低的笑了,然后抬眸看着姜时星说。
“我25岁之前爸妈也老催婚,我也跟他们大吵过,直到我大四时跟一个同学谈了恋爱,我们两个里他比较喜欢我,我属于被动的,我就着日久生情谈,但事实就是这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些人可能相处一辈子都喜欢不起来,然后我们就和平分手了,那几天我经常思考问题,我爸妈怕我陷入爱情然后出不来,然后就再也没催过我婚了,实际上我经常独自是要准备考一个证,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伤心。”
姜时星听的时候时不时观察她的神色,她说得很坦然,就像一个过来人一样跟她讲述着经历,姜时星的性格交朋友会对他们有所保留,但这一次她发现真心实意的交朋友,是会不经意地放下提防的。
尤其是在这个现实社会里,能聊的起来的,放下警备的,少之又少。
姜时星也不含糊,直接拍着大腿发表意见:“其实我觉得我结不结婚,其实跟别的没有什么关系,可能是缘,也是命运,我不在乎什么在不在一起可以一辈子到老,结婚是为了更幸福,单身是,离婚也是,我不喜欢禁锢于一个观念,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强求不来,我可能对某些的要求是很高,但我始终相信,自己就是自己,别人动摇不了你。”
她也不是讨厌,只是在等一个能真正让她对爱情改观的人,没有也没关系,她本是自由的。
如果说有没有人能,陪你白头偕老,那么答案是没有,只有你自己,伴侣也终究会老去,你也不能肯定那个伴侣,对你的感情能永恒不变。
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东西就是变化。
赵荷施托着自己的脸笑着听着。
“没关系的 ,你爸爸始终有一天会放弃这个念头的,只要你比他坚定,但是你也不能确定你是否会一直单身。”
姜时星看着她点头:“对,我没有一下子把路堵死,我也不算冷血动物,不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
她也在等待,只不过不知道有没有那个人而已。
赵荷施一脸会忆地,也讲起自己的故事。“我高中的时候暗恋过一个学长,他很优秀,经常上台讲话,于是我为了也能上台讲话,也学习,逐渐年级前三保持了三年,他要毕业那一年,我鼓起勇气去找他要了合影,他总是那样温柔阳光,他对我说,前方的路很长,美好的会更多!”
“他大概也猜出我的来意了,他没把自己想太好,觉得我会有更好的人更好的选择,但我后来就再也没遇到这么惊艳我的男孩了,如果未来有,那一定不是惊艳,是……安心吧。”
年少的惊艳,慢慢收回心底。
姜时星眸子转动,边听边想,自顾自地笑了笑,青春……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她也曾幻想过尤溪畔突然出现在她生活中……缘分很浅,也只是过去了。
放下过去,是最后最好的开始。
“时星,你呢?从来没有过一个喜欢的男孩子吗?”
姜时星抬眸笑了笑,“有……早就放下了,他不算喜欢,算是一个让我前进的目标,我们没有过什么交流,但是我还是感谢他,他让我在最糊涂的年纪最清醒。”
伍诺和赵荷施对视了一眼,两人又看回姜时星。
“不是暗恋,是一场悄无声息的比赛。”
姜时星为这场比赛画上了句号。
伍诺调节气氛说了句:“那没事,咱这不是有这么多大帅哥吗?下周宴会上,直接百八十个舞伴,咱挑都挑不过来。”
姜时星展眉一笑,说出来了,好像没那么沉静了。
她这次先不打电话回去了,让爸爸想想也好,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但她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从前如此,现在也是,活着就是为了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