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在门口拿出手机翻看信息。
「傻逼，你死哪去了？」
秦淮看了一眼，淡淡的回到。
「出差」
「。又跑北江去了是吧？」
「你管不着。」
啧。
秦淮烦躁的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燃。
蹲在门边就抽了起来。
刚抽了两口，烟就被一只白净的手拿走掐灭。
“秦先生，分局里可不让抽烟。”
秦淮抬眼瞧他。
然后认命的点点头。
“知道了，沈老师。”
然后起身回了办公室。
不过秦淮裤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嗡嗡振，秦淮不再理会。
秦淮在临时的办公桌上敲打着键盘。
毫无目的，但又不像毫无目的。
他琢磨这几个监控半天了。
对照校内同学的档案几个小时。
凌晨两点二十八分。
秦淮把文件打印出来，起身去了杜城办公室。
“城队，这是高二七班的监控和二楼深处的监控对照学生档案比拟出的可能参与了校园霸凌的同学的名单和档案，等明早沈老师的画像出来了你可以大致的核实一下。”
“嗯，好，麻烦你了，秦淮先生。”
秦淮闻言回头看了眼杜城，笑了笑。
“不麻烦，另外，叫我秦淮就好了。”
然后转头离去。
秦淮听着整个办公室里的敲键盘声，讨论声，打印机工作的声音。
耸耸肩，拿出手机。
「QH:公司先放半个月假，这个月工资减半。」
「梦想成为唐老板:？老板你没有心」
「妙龄少男周游:休假半个月，那我不就可以睡半个月懒觉了。」
「梦想成为唐老板:弟弟你是就想着睡觉了，钱呐！！」
「妙龄少男周游:哦，无所谓，我又不图钱。」
秦淮退出群聊天界面，打开和周游的对话框。
「又跑北江去了是吧。」
「你可以。」
「你就住你那北江去吧。」
秦淮只大致看了几眼，回了句。
「又没花你钱你管呢」
没想到对面秒回。
「都扣工资了你还说花的不是我钱？」
「啧，你的工资我一会单独发给你行了吧。」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回来。」
秦淮语塞。
「乖，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回来」
「哦」
「不早了，早点睡吧，别熬夜。」
「嗯，你也是。」
秦淮收起手机，去了审讯室旁的观察室。
“蒋峰？现在在审谁？”
蒋峰随意把一旁的档案丢给秦淮。
“这个叫什么吴江的女生，和顾霞同班，坐她前面，我们先从顾霞周围的人审讯起的。”
秦淮看了一眼档案，没说话。
这个吴江挺老实的，监控里她没有参与过对顾霞的霸凌，反而还和她聊天，顾霞的日记里也有提到过她。
“顾霞在班里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她挺可怜的，什么都没做，据我所知，就是因为家境不好和学习太好了这些原因，刚开学报道的时候大家知道她是保送的还主动和她聊天交朋友，后来是一个叫陈梦的女生说她家境不好，然后带头孤立她，开始只是孤立，后来就开始变本加厉上升到人格侮辱和人身攻击了。”
“嗯，那为什么你没参与霸凌？”
吴江低头扣了扣手指甲，抬头无所谓道。
“她什么都没做错，而且就算她做错了我也无权去干涉。”
“你所知的带头霸凌顾霞的人有那些？”
“嗯……陈梦，白筱筱，李佳慧，吴语安，这四个是开始带头孤立顾霞的人。”
“顾霞没求助过老师吗？”
吴江摇摇头，又点点头。
“准确说，她求助过，不止一次，但是霸凌者要么是学习好要么是家境好，老师可不乐意去管顾霞的这些屁事呢。”
吴江情绪有点激动。
“麻烦文明用语。”
吴江听到这双目猩红，一下子就愤怒了。
“我他妈凭什么啊，我就这么和你说吧，那些什么所谓的狗屁好学生，有钱的富婆，都她妈是些人渣，还有那个什么，蔡子琴那个狗屁老师，她他妈算个屁啊！我呸！”
“把她带出去，给她接杯水喝让她冷静一下然后送她回家。”
老闫喝了口茶，转身出了审讯室。
蒋峰秦淮摘下耳机。
起身出了观察室。
秦淮伸了个懒腰。
回了办公室。
凌晨五点一十四分。
“开会。”
“结合沈翊的画像和秦淮监控比拟出来的名单以及对吴江的审问，我们首先可以可以将第一嫌疑人设为陈梦，白筱筱，李佳怡，吴语安四个人，蒋峰，一会天亮你带队依次上门把她们请来警局审问调查。”
“收到。”
“另外一会天亮李晗和秦淮带队上门去顾霞家和她家附近的邻居做调查，随便查一下顾霞家那一带的监控。”
“好。”
“我和沈翊去学校完善调查。”
“老闫，来多少给我审多少，我回来要看到所有调查笔录。”
“嗯，知道了。”老闫喝了口茶，低头看着档案。
“蔡子琴。”
沈翊抬眼说到。
“蔡子琴和校长何程是夫妻。”
“嗯，档案里是这么写的，明天蒋峰也把蔡子琴带来审问。”
“好。”
“啧，这蔡子琴32岁，何程都52岁了，名利场啊。”
蒋峰悠悠的说道。
“她们有孩子吗？”
“没有。”
“哦，不排除双方有外遇的情况？”
“嗯，不排除。”
八点五十二分。
秦淮李晗带队来到顾霞家楼下。
‘叩叩叩’
“来了来了，你们是？”
“王静明女士你好，北江刑警支队李晗，我们上门来做一些调查。”
“好，里面请。”
顾霞她们家很干净很整洁。
也没有酒味。
“你说顾军好酒好赌？”
“是的。”
“为什么你家里没酒味？”
“他喝多了很少回来。”
“你不是说他喝多了会家暴你和顾霞吗。”
“李晗小姐是在把我当犯人审吗？”
“请回答我的问题。”
“很少回来又不是不回来。”
“你有什么疾病。”
秦淮打断到。
王静明转头看向秦淮。
“心脏病，喝中药。”
“哪种心脏病？”
“缩窄性心包炎。”
“只喝中药吗？”
“嗯。”
“目前临床上还没有数据表明吃中药是可以用于治疗缩窄性心包炎的，只能起到微弱的调理作用。”
“嗯，我也没想着治好。”
“那你家为什么没有中药味？”
王静明指指窗子。
“开窗子了。”
“嗯，行。”
秦淮眉头紧皱。
“李晗，你来吧。”
“顾军死了，你一点也不意外？”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是吗。”
“那你的女儿顾霞呢。”
“……”
王静明摇摇头。
“意外吧。”
“你知道她遭受了校园霸凌吗。”
“不知道。”
秦淮皱了皱眉，在李晗耳边低声道。
“别问了，你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李晗点了点头。
“带我们去顾霞房间看看。”
“好，这个就是顾霞的房间。”
顾霞的房间很干净简单。
衣柜，床铺，桌子边还有一个纸箱子放书。
秦淮大致的翻了一下，都是资料书。
她的家太干净了，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李晗，你去街坊邻居那调查，我去小区监控室拷监控。”
“好。”
“小区的监控都是几年前安的了，效果肯定是不尽人意的。”
“嗯。”
然后秦淮看着高糊监控陷入了沉思。
“嗯…是几年前还是几十年前的监控？”
秦淮无奈把这一份高糊监控拷进U盘。
然后和调查完的李晗一起回了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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