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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予肥

辗转犯策

“小森快过来。”余姚招呼他过来,“锵锵!你看这是什么!是变形金刚哦!喜不喜欢?”

林语森:“……”

“妈,哥,早上好,我先去上学了。”林语淼匆忙离开,眼中还泛着泪花。

“淼淼…淼淼…淼额呵…额…呵”林语森从梦中惊醒,他拉开抽屉,拿起一块有着小太阳图案的发卡,愣了许久…

“妈,淼淼呢”林语森从房间里出来

“已经去上学了,哦对了,小森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好,把桌上的牛奶喝了吧”余姚正准备去工作,“还有,生日快乐!妈妈晚上给你捎礼物昂”余姚看了看表,“哎呦上班快迟到了,不说了啊,妈妈去上班了昂,早饭在桌上自己吃了昂。”

林语森注视了那杯牛奶许久,最后还是一饮而尽。

上学的路上,蔚蓝的天空如同汪洋大海般,阳光在水面上留下片片金色的涟漪,少年一头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他独自一人走着,走着…在一家首饰店前停下了脚步……

“林先森,生日快乐!”

“班长生日快乐!”全班都祝贺了林语森,除了两个人,一位是埋头睡觉的池澈,另一位是……

“谢谢,但是现在大家的学业最重要,所以赶快开始早读吧!”林语森强颜欢笑,瞄了一眼正独自一人预习的林语淼。

“班长,生日快乐”盛明澜悄悄说:“我本来还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呢,瞧,我礼物都忘记准备了。”盛明澜尴尬地挠挠后脑勺。

“是江辰鑫告诉你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对啊,他真的很关心你吧”明澜拿起书开始早读。

林语森看着桌上的礼物,迟疑了好久好久…

早读后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少年的发丝上,少年缓缓抬起头,用手挡住阳光。

他环顾四周,班里只剩俩人,他和他。

盛明澜焦急地翻着抽屉:“我的饭卡呢,我记得就放着的啊,怎么就不见了呢。”

池澈看他手忙脚乱的许久煽言道:“用我的吧,我也正好要去食堂。”

“谢谢你,下次我请你,池同学”盛明澜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尴尬的笑了。

因为正值三月,校园中的桅子花都悄悄开了,一片片洁白的花瓣舒张开来,还携着露珠,更加娇嫩动人。

“池同学,为什么老是睡觉呢?是晚上睡眠质量不好吗?”盛明澜跟在他后面,“薰衣草可以助眠的哦,要不要我给你带一盆。”

“不需要,我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看着烦人。”池澈看着桅子花,“到了,你吃什么,我去买。”

“鸡蛋和粥就行”

“嗯”

盛明澜乖乖地坐在食堂一角的空位等他。

“呀~这不是可爱的明澜吗,等谁啊?”江辰鑫揽着林语森煽言道。

“池澈同学”

“wc那个石头还会帮帮帮你买早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辰鑫震惊。

林语森看了他好久:“还吃不吃了,不吃我回去了。”

“吃吃吃”江辰鑫带着林语森去点菜窗口,“明澜再见昂,我们先去吃早饭了。”

“林先森想吃什么呀”

“我在家里吃过了”

“那也吃一点嘛,给个面子”江辰鑫委屈巴巴的。

正准备回答的林语森撞见了他的妹妹——林语淼。

少女独自一人,穿过人群,找到一个空闲的位子坐下吃饭。

“……”

“嗯,馄饨怎么样,我觉得最近馄饨肉挺多的,林先森?林先森?”江辰鑫扯了扯他的衣角。

“啊,哦好的”林语森回过头来。

“池同学,在这里”明澜挥挥手,示意他在这里。

池澈坐在了他对面。

“池同学为什么不喜欢花草呢?”盛明澜边剥鸡蛋边问,“花草树木都是世界上很可爱的生命呢。”

“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池澈喝了一口粥,“你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盛明澜笑着,“我妈喜欢,我爸也喜欢,我当然是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啦!”

“……”

吃完早饭后,他们再次走在开着桅子花的小路上。

明澜俯下身,捡起一根树枝,摸了摸,原本光秃秃的树枝便新生花苞,甚至开了花。

“怎么是杏花,我还以为是桅子花呢”盛明澜诧异道,“这里都是桅子花,怎么会有杏花的树枝呢?”

“这里曾经种的是杏树”池澈注视着他。

“原来如此,话说,池同学你会帮我保密的吧!”盛明澜摸了摸花瓣,“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哦,只告诉你一人的。”

“……好”

来到教室

“班长,锵锵,送给你”明澜将那枝杏花递给林语森,“杏与幸同音代表幸运呦。”

“明澜,不赖嘛,哪弄来的杏花”江辰鑫走过来。

“哈哈,秘密!”盛明澜瞟了一眼池澈。

谁知,池澈直接起身,走到他们面前:“这枝杏花多少钱卖我。”

林语森有些意外:“……”

“不是你这人怎么回事?没看到这是别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生日礼物吗?”江辰鑫有些无语了。

“我说个价,你卖不卖”池澈没有理江辰鑫,“200买你这枝花。”

“哎呀,池同学干嘛这样嘛,你不是不喜欢花吗?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带的。”面对这场面盛明澜有些不知所措。

“池同学,这是别人送我的礼物,自然是不卖的”林语森淡淡地说道。

池澈又重新报了个数:“500够不够?”

“这…”众人都有些意外

“不行再…”池澈还准备往更高的价格上提。

“既然池同学这么喜欢这枝花,那我也没办法了,就当送给你吧,明澜,可以吗?”林语森问道。

“诶诶诶,当然可以,这已经是你的东西了,只不过你的生日礼物。”盛明澜有些失落。

“没事的,明澜,你的心意我领了,花很美”林语森将花递给池澈,“池同学,这花给你了,不收钱。”

池澈拿着花转头离开教室,只留下一群还愣再其中的人。

“这石头怎么这么不要脸!”江辰鑫骂道,“林先森想要的话,我今天下午去花店买,保证比明澜的这个要美。”

“哈哈哈…班长,下次再补给你个生日礼物昂!”明澜尴尬地挠了挠头。

“没事。”

他们谈着天,殊不知一位少女正盯着他们,抿了抿嘴。

时间一晃而过,“终于可以回家了,明天还是周末,好耶”吴殊航说道。

盛明澜整理着书包,他后面的位子已经空了一天了,他想了许久还是想不明白,池澈为什要这样做。

林语森整理好书包便离开了教室,向首饰店的方向走去。

“林先森,你走反了,你家在那里啊”江辰鑫跟上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我知道。”林语森依旧向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家首饰店前。

林语森小声和店员交谈后,店员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先生,您订做的LYM手链,欢迎您下次惠顾。”

“好的,谢谢。”林语森接过盒子,转头要走,却被江辰鑫拦住。

“给谁的?”

“你不用管。”

“LYM,林语淼,给淼淼的?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嗯,她比我晚出生5分钟”

“真是的,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江辰鑫返回店里,买了店里最贵的手链。

“你这是干什么?”

“淼淼过生日,女孩子嘛,就应该值得最好的。”

林语森看着眼前的少年越发看不懂他了。

咚咚咚——“来了来了,是小森回来了吧。”

“阿姨你好,我叫江辰鑫,他朋友。”

“小森的朋友啊,快请坐,快请坐。”

“哥。”

“淼淼!你看这是什么!”江辰鑫瞬移到少女身边,“锵锵!这个送你。”江辰鑫将一个盒子递到她手中,“生日快乐,淼淼。”

林语淼怔了怔,眼眶有些湿润了:“谢谢你辰鑫哥,我很开心,你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人”林语淼揉了揉眼睛(也是第一个记住我生日的人)

看着眼前的场景,林语森不由地抓紧了手中的盒子将它置于身后。

“辰鑫哥,留下来吃蛋糕吧,妈妈给哥哥买了蛋糕。”

“好勒!”

“淼淼可以把蛋糕拆开了。”

“好的妈”

挞——“祝你们生日快乐,祝你们生日快乐, Happy birthday to you!”

所有人全都很开心,烛光在空中飞扬,月光透过玻璃照在精美的盒子上,夜深人静。

公墓

——爱妻夏芷之墓

“妈——我来看你了,你看这杏花美不美,洁白如雪”

“妈——我想你了,三月的杏花开了,快带我回家吧!”

“妈——我遇到了一个令我非常在意的人,目光一刻都不能从他身上转移的那种,可是……他是男的…”

池澈扯下一片花瓣放在墓前,然后转身离去。

回到家后,池澈将那枝花养在一个漂亮的花瓶中,放在自己的书桌前。

他打开窗户,夜风吹起他凌乱的发丝:“我找到了我的宝藏,天空馈赠给池塘的明蓝之水。”

“呵欠!谁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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