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对拍摄公司做任何调查,大概心理也是相信那人的,HBS公司之前有过合作,没什么问题,只是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果然,这里就不是正常的拍摄现场,倒...像是一个陷阱,我本能的觉得危险,却不知什么时候视力开始模糊不清到完全不能视物,凭着摸索我撞开了铁门,想到那个傻乎乎的人,哎(叹气),还得去救她。
不能判断环境的危险程度,我只能一间间房间摸索,终于,找到了,那人还傻傻地呆在那,惊奇我怎么来了,真是个....笨蛋,想着我也说了出来,这次却没反驳,我带着那人逃出去,过程有惊无险,感觉这里并不简单,那人却十分熟悉带着我很快走出了这栋楼。
我疑惑的问出来,那人却说好像来过这个地方,但记忆比较模糊,依稀记得有一个大哥哥,原来...是她,她....就是我找了十七年的人,视力渐渐恢复,我看清了她的面孔,怪不得...怪不得那样的熟悉感,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快一点,再快一点,马上就能出去了,这个地方太危险,我不能让她再受伤了。
“李泽言,小心”,刚听到声音她就扑了过来,然后,倒在了我的怀里,她...再一次倒在我面前,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她,为了保护我而受伤。
抱起她我就拼命的跑,手微微颤抖,可我不能摔着她,却也不敢用力,那道雷劈在她背上,生生劈出一道血缝,流了好多血,把我的衣服都染红了,我的眼睛也被染红了,这么娇气的小姑娘,一定很疼吧,多疼啊。
等待医生给她缝合伤口,生平第一次我体会到了焦急的无助感,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办,告诉我该怎么去保护她。
医生说她没事了,可一定很疼,我知道她..一定很疼,为什么时隔十七年,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到可以保护她,却还是无能为力。
28岁,我想我一生最重要的事是保护她。
她醒了,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文件都拿不稳了,以我引以为豪的理智去分析,有惊喜和激动吧,从未出现过激动这样的情绪,却在同一天出现过两次,还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笨蛋真是,醒了也不安分,背上还有伤,就想起来,她难道不知道病人就该好好养病吗?我把她塞回被子里,只露出脸来,一时太高兴,竟然忘了叫医生来看情况。
走出病房还不确定的透过玻璃看向里面的女孩,确定她是真的醒了,不是我的幻觉。
医生检查时,我第一次直观地见到那道疤痕,又长又深,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覆盖住整个背部,像一条丑陋的虫子,趴在爱美的小姑娘背上,突然感觉我的背部也泛起针扎一样的细密的痛楚。
笨蛋倒不是真的笨,她也对这件事起了怀疑,但我自然不能让她担心,病人就不该去操心这些,我搪塞过去,没有告诉她我已经在暗中调查了,她只用好好养病,安心做节目,做她无忧无虑的笨蛋就好。
后来那个最高生命研究所的教授,许墨,来医院看她。
她和那个许墨特别熟稔,说话,有种我插不进去的气氛,特别不舒服,不开心,但不能让她发现觉得我小气。
许墨说话阴阳怪气,很讨人嫌,偏偏笨蛋看不出端倪,一脸好奇。
有些话不能当着笨蛋说,我只好以眼神警告,等他出了病房,我才跟出去,我想警告他不要告诉笨蛋这些事,但他先开口告诉我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力,呵,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处理好,她只用快乐简单的活着就好,我会用我的所有能力去查清真相,去保护她,哪怕用我的生命。
他讲述了白宫的故事和薛定谔的猫,然后离开,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知道他的用意,他要让笨蛋自己去解决这些麻烦,而我与他相反。
转身回到病房,我并没有看见背后虚空撕开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