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魈主场;有点小刀
*又名《金鹏与青虫》
*你=璃月仙人≠旅行者
*角色归米忽悠,ooc归我
济世的神女成了妖邪,屠人的夜叉却成了勇者。人们敬的从不是眼前的仙人,而是他们自己的欲念。
[0]
距与帝君签订守护璃月的契约已过了千年,若不是萍儿叽叽喳喳告诉你洞府外的变化,你大概也不会有时间概念。
你对医药颇为精通,早年也曾入世济人,将先进的药理技术教给璃月人民。世人称你一声悬壶济世真君,甚有信徒在璃月为你建了药仙庙。补一句闲话,庙里的你的石质雕像是真心丑。
乱糟糟的头发、过鼻梁的刘海、破布似的衣服……别说药仙了,赤脚大仙差不多。
——然而,这的确是你。
你不擅与人相处,除了偶尔的替人治病便很少离开洞府,因而便不大注重打扮。后来白术开了不卜庐,你也就不用亲力亲为,出洞府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整日整日投身于药理研究,更没有时间捯饬自己……
又是一年海灯节,不出所料,留云又带着萍儿他们来邀你共游人间,同度佳节。
“我……我不去。”
许是久未与人交谈,你的声音有些沙哑。
“该出去亲眼看看璃月的变化了。”
熟悉的威严但不失和煦的声音从洞府门口传来,你抬眸恰好看见了摩拉克斯缓缓走来。鎏光四逸,帝君永远是站在最前方指引你们的人。
“帝君……”你犹豫着。
“我已舍弃摩拉克斯的身份,如今只是一介凡人,唤我钟离便可。”
留云看着你一脸迷惑震惊,在一旁窃喜。
当真是久居洞府消息闭塞,连帝君做了如此重大的决定都未得知。
“既然帝……钟离先生都这么说了……”
见你同意,萍儿便押着你死活要帮你打扮打扮。
“别碰我头发!!!!”
“再不剪以后吃饭都是一嘴头发!”
“!这衣服我穿好些年了!!你别扔!!”
“这还算得上衣服?好歹是仙人,好歹今日要见凡人,体面一点!”
“!!!”
......
在一阵鬼哭狼嚎后,萍儿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点了点头。
当众仙看见你时,脸上也是藏不住的惊艳。
你接过留云递来的铜镜,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真像是盛开的清心。
“都说了,xx底子并不差。”你听萍儿骄傲地对留云说道。
衣服很漂亮也很合身,像是特意为你定制的,袖口衣襟上绣着灵动的蝴蝶。
化茧成蝶,多好的寓意。
可惜千年来,你都无成茧迹象。
罢了,海灯佳节不想这些伤心事。
[1]
在众人的推搡下,你来到了璃月街头。
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街上的人脸上都洋溢着阖家团圆的幸福。
“是仙人们!”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街上的人发现了你们便围了上来。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作为顶级社恐的你只得跟在留云身边,低眉掩布自己眼中的慌张。留云倒是手到拈来,一口一个“本仙”。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热情的璃月人民,夜色已至。你讨了一盏霄灯,便辞别诸位挚友,打算寻个清静。
你提着霄灯,满心喜悦,想要寻一个能看见璃月万家灯火的地方,却不曾想,在此处遇到了那道永远在阴影里的墨绿身影。
“降魔大圣?”你轻声唤了句他的名号。
说实话,你与这位仙人并无甚私交,只是璃月初建成时,常见他跟在帝君身边。那时的他干干净净,脸上还未脱稚气,但眼神里却是藏不住的悲悸。
五位夜叉,独留他一人。亲友逝去自己却将强撑着带着他们那份信仰守护璃月,这份坚守加之他脸上那完美的破碎感……你心动了。
但后来便没再遇上他,听说他不喜与人交游。你当时还想着,万幸他不是个爱热闹的,不然还不知道怎么相处。
金鹏与青虫……物种上的绝对碾压!
然而你也不知今日怎么了,平日明明惧怕与人交谈。
许是今夜月色正好?或是方才桂花酿令你微醺?还是因为……对方是魈。
[2]
魈向往海灯节的繁华,然而业障伤人,说什么他也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让他人受伤。于是每年的海灯节,他都只能远远的感受节日气氛,思念故去的亲人……
“降魔大圣?”
魈被这声温润的呼唤惊醒,从回忆中脱身后回头对上了一双能静人心神的浅绿色眸子。
这打扮……这声音……这药香……!
“悬壶济世真君?你怎么没在城里……”
你看见他金色的眸子在阴影里闪了闪,但夜色太黑,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是早就料想到的疏离清冷,却隐隐藏着些不易察觉的痛苦。
然而你是医者,自然对痛苦有异于常人的敏锐。
“你还好吗?”你朝他走了几步,立马发觉不对劲。
他的周围缠绕着黑丝一样的业障,像毒蛇一般令他窒息。
你大概明白为何帝君一直嘱咐你尽快研制清除业障的药物了。
他没回话,金眸里闪过红光但瞬间又被压制,似乎不愿被你看到。
**********************
医者仁心,作为“药仙”你也不例外。
你焦急地凑上去,拉着他坐下,抓过他的一只手替他把脉。
魈想要抽回手,却没想到你一个弱女子力气竟如此之大,只得小声说了句“业障伤人”便低眉不说话。
你行医时最不耐烦的便是不配合的病人。
“我是仙人,仅仅片刻,业障伤不了我分毫。”你没好气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专心探他的脉像,“不是我说,你这脉象乱成这样也不知调理,虽说看起来无甚大碍,内伤却一处比一处伤脑筋,就算是仙人,这样也活不长,况且你每日还需在璃月四周清除魔物……”
你不喜与人交涉,但对病患却能絮叨个没完。
魈坐在你身侧,如同犯错的稚子般一声不吭。你似乎也从职业病中缓了过来,慌忙松开了紧捏着他手腕的手,故作镇定地将挡住眼睛的碎发别到耳后。
许是因为你的靠近,魈周身的业障一拍即散,他也好受了不少。趁着月华,他偷偷端详着你的眉眼,若有所思。
“你这身子稀奇得很!”你思考了很久他的脉象,突然起声,回头看着他说道,却不曾想,撞上了他温柔倦怠的目光。
他似乎也受惊,低眉慌张整理自己心绪。
那眼神消失之快,甚至让你觉着你眼花了。
对方可是冷血冷面的降魔大圣!还是对你有物种压制的金鹏!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继续将才未说完的话。
“你住在哪?”
“望舒客栈……”
你努力想了想,望舒客栈……是听白术那小子提过。如果品玩人间,住在那儿确实合适,加之方便替魈调理身体。
“你的身体状况耽误不得,我今日便搬去望舒栈,往后你每日回去时都去找我,我替你备药。”
你当然不会告诉他替他调理身体只是借口,趁机研究他的业障、垂涎他的美色才是真。
魈默然,看着你的金眸里有些意味不明。
“悬壶……”
“我有名字的,我叫××。”
“xx...谢谢……”
璃月方向升起一盏霄灯,继而,另一盏......
漫天的霄灯。
你许久未见过如此美的夜空了,华灯初上,交相辉映……
霄灯的暖光洒在了你的脸上,你未注意到,身旁的魈看你看得入了神。
你突然想起了带来的那盏霄灯。
“魈,要不要一起放霄灯?”你寻思着他每年也一个人待在城外,大概也是没机会放霄灯的。
霄灯会指引逝去的故友魂归故里……
霄灯也能带着现世人的愿望去往天方......
“......好...”
[3]
在帝君往生堂的帮衬下,你在望舒客栈顶楼订下一间房。
顶楼很开阔,刚好能放下你培育的那些药草。
“就算是仙人,长久与业障相伴或多或少也会沾染……”你搬出去当天,留云这般提醒你。
“我是医者。”你回了她这么一句,义无反顾地把近乎全部身家搬到了望舒客栈。
“这株植物很奇异,我在须弥的图书馆从未看到过。”
身旁须弥学者的声音将你拉出回忆,你兴致勃勃地向他介绍这株你耗时百年培育的药草。
说来也怪,与人交流多了后,你也不再那么畏惧社交。几个月下来,身边能算得上朋友的人肉眼可见得多了。
你与那须弥学者一直聊到暮色降临,甚至魈已站在你们身后好一会儿你也没有察觉。
只是那须弥学者一直觉着背后有股恶寒,回头看见了一脸不悦瞪着自己的魈才急忙与你道别。
“我突然想起老板娘的猫要生了,我先走了!”
“那不是公猫吗……”你见他落荒而逃,不明所以。
“咳。”魈不着痕迹地轻咳了一声,你才发觉他。
一脸冷漠无辜的可爱魈魈!
“魈~”你凑过去,大脑飞速运转今日用什么借口哄他喝新配的药,却透过药草味敏锐地捕捉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你受伤了?”你焦急地察看着魈,终于在他后背发现了一道半寸长的伤口。
“不碍事……”他刚想阻止你,你的手已经抚上他的伤口,轻柔地替他抹着药膏。
伤口四周传来酥麻冰凉的感觉,魈能感受到你温热的手指。如触电般,他僵在原地,动也不动,耳垂倒是很应景地红了。
“不好好处理会留疤的。”你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埋头认真地涂抹着,“你又爱穿后背镂空的衣服,要是被你那些个迷妹瞧见了伤口,我又该被她们堵在门口指责了。”
“不敬仙师。”魈的语气是与你相遇后难得的冰凉。
“怪不得她们,毕竟为了防止麻烦,璃月人民也只知道我是你的私人医生罢了。”
“我是你的”……
魈回首抓住你的手,眼眸尽红。
“魈?”他的反应着实有些怕人,你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魈的眼眸随即恢复正常,他将你拥入怀中,轻叹了口气。
是我的该多好……
这样好的女子,悲悯世人,心怀苍生,又娇俏可爱——相处这么久,怎么能不喜欢。
可他早已残败不堪,又业障缠身,满手鲜血,指不定不日便撒手人寰。
以蜉蝣之身妄图春华。他不敢去爱也不能去爱。他只贪恋你这一时对他的好便足矣。
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到你眼中的爱意,他也看得到自己卧房内日日不间断的混着药香的杏仁豆腐。可他不能回应,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耽误全璃月的月光。
突然被他抱住,你有些吃惊。他不会要告白了吧!
你想起他的眼神他的守护,不由得红了脸。
可等了许久,却什么也没等到。
他松开了手。
“失礼了,抱歉……”说罢,魈便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卧房。
你很郁闷,魈怎么比帝君还石头!
[4]
魈近日一直郁郁寡欢,甚至有意无意躲着你。
他前几日在璃月郊外救了一个被丘丘人围攻的年轻商贩。他的衣着很华丽,一看便是衣食无忧的人,可他的眼里却毫无求生欲。
魈本不愿多管闲事,可他突然记起了你说过“仙人要爱人”之类的话,淡淡地向商贩表示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告知于他。
没曾想那商贩立马抱住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商贩名为杜望,有个青梅叫阿鹃。
杜望当商人前是个一穷二白的农夫,而阿鹃爹虽然也是农民,但阿鹃是他们那边出名的美女。杜望心悦阿鹃,可杜望却认为自己太穷,没办法给阿鹃更好的生活,于是他告别了阿鹃,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外出行商。
当他有了钱回乡后打算提亲时,阿鹃已经要嫁人了,只留给他一腔浊泪和一杯喜酒……
“我现在能这样都是因为她啊!”
商贩最后歇斯底里的那句哀叹一直徘徊在魈的耳边久久不散去。
我现在能这样都是因为她……
如果没有她……我活着也没有意义……
腥红色在魈的眼底涌动……
夜已深,你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魈最近对你的态度越来越怪了,这倒罢了,更有甚者他连药都不喝了!
明明再来几个疗程他体内的业障便可排尽了,他的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可,他如果痊愈了不再是你的病人了那你该以什么身份留在他身边呢?
这是个两难的境地,你不愿他继续受业障折磨,你也不愿离开他。
“唉……”好不甘心啊。
一阵强劲的风吹开了你的窗户,冷风凉飕飕的更让你心寒。
你裹了件月白长衫便起身去关窗。
窗外红光乍现,待你反应过来时,已被扑倒在地上。那人的手很贴心地垫在了你的脖颈下,因而你没被磕到。
是熟悉的药香——只有日日与你待在一起的魈才有这份与你无二的药香。
“魈?”屋内没有点灯,但你笃信压在你身上的就是他。
“嗯…”上方不远处传来了魈闷闷的应和声,带着他特有清香的气息扑在了你的脸上,你尝试推开他,可他却更用力地抱住了你。
“魈......地上凉……”
闻言,魈打横抱起了你,点了一盏煤灯,朝床铺走去。
魈将灯放在床头柜上,抱稳了你,将你放在床正中,俯身压了上去。
他的眼眸已然腥红。
你发觉事情不对,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字。平日里他失去理智的时候,只要你呼唤他他都会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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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你的声音已然沙哑,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唤下去。
你晕了过去。
[5]
次日,是灼眼的阳光将你唤醒。
你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梦,然而当你看见埋在自己胸前的那团墨绿色头发后,你认清了现实。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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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被你的响动吵醒了,魈迷糊地揉了揉眼睛。
当他看见一身你们都懂的你时,他的眼底情绪很复杂。
有惊讶,喜悦,愧疚,更多的是迷惑。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的眼眸恢复了清明。
你看着他的反应气不打一处来。
“金鹏大将,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你的声音压得很低,连带着你周围的气压也骤降。
魈一脸无辜地看着你,本想萌混过关,可发觉你似乎是真生气了之后,立即抱紧了你连连否认。
“没…不…我没忘…”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咬了咬唇,“我…我会对你负责…”
你怀疑你被他算计了。
一切都水到渠成,从提亲到成婚,都像是他早早便安排好的。甚至连他的那些迷妹都不觉得意外。
魈和你都不喜欢热闹,所以婚宴的宾客只限于璃月诸仙和少数的几个朋友。但魈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整个璃月都知晓了三停五显仙人与悬壶济世真君喜结连理。
甚至在你的药仙庙门口,还多了一尊更丑的夜叉雕像。
真为你的信徒的审美而担忧。
[6]
尽管就那么一回,可你就是离奇的怀孕了。
胎象很不稳,于是你又让魈把你的全部家当搬回洞府,开启了美美的养胎生活。
比起之前一人独居,你如今多了个可以随意使唤的小团雀,什么庭院扫洒之类的,你也能全甩给他,自己则安心泡在药草堆里。
魈最近一直心神不宁。
璃月最近不太平,常有平民横死在街头。他没有告诉你,怕你担忧璃月百姓不好好休息。
就连诸位仙家也加入了调查,事情看来非同小可。
“这或许与魔神残部有关。”钟离提出了合理猜测。
然而怪异的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
“当所有证据都指向同一个人时,才是真正怪异吧。”留云借风真君如是说道。
所有仙人都是相信你的,所以他们替你将事情压了下去。
你安心养十个月胎,眼看着不日便临产,可魈在洞府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实在是压不住了。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像是疯了般堵着众仙讨要说法。
守护璃月的契约,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那些人明明都受过你的救助,可如今的他们却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
药仙庙也被砸了,丑陋的雕像人头落地。
你生产了,洞府内除了几只开了灵智的松鼠便再无他人。
好在你是医者,理论知识足够,实践起来除了特别疼之外便没有其他感受。
还算顺利。是个男孩,完美继承了魈的绿毛和你的绿眼睛,真从头绿到脚。
松鼠把孩子抬到别厅里去清洗,你一个人躺在床上调息恢复。
魈不堪重压,在众人的逼迫下来到了你们的洞府。
洞府外静的离奇,空气里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尸横遍野。
跟在魈身后的人都愣住了,随后大声怒喊着,甚至有几个人冲进了你们的洞府。
魈横过和璞鸢,冷眼拦住了那群愤怒的人。
“降魔大圣!您应当守护璃月!万不该与那妖女同流合污!人群有一人怒喊,四下呼应。
“我自知!”魈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震住了那群暴民。
魈从未觉着从洞府到卧房的路有这么漫长,他提着和璞鸢一步一顿地走着。
魈灵敏地捕捉到了庭院内泛着药香血腥味,他料想到发生了什么,眼中的心疼已然藏不住。
食岩之罚……又如何。
如果连无辜的妻儿都护不好,那为什么还要守护那群令人失望的人类。
魈将和璞鸢架在了卧房外,调整好情绪,推门而入。
“××。”
你抬眸,对上了魈疲倦的眼眸。他又瘦了不少。这几月他来去匆匆,你都未能细细看他。
“魈~”
你的声音轻飘飘的,是掩不住的疲惫。
魈急忙上前抱紧了你,生怕他一松手你就会消失。
“夫人……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竟还带着些哭腔。
你揉乱他的头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
“哭什么,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宝宝也很健康……”
“宝宝长得跟你很像哦,但眼睛像我。”
“像你才好看……”魈的声音闷闷的。
多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没有屋外的暴民,没有漫天的恶言,只有你们两人间的温存。
然而,世事总是不能如愿。
一个衣着朴素的璃月人拿着和璞鸢闯入了你们的小世界,其后跟着乌压压一大片人。
“请大圣斩杀妖女!”他领着人们跪在你们面前,将和璞鸢举过头顶。
“请大圣斩杀妖女!”
“请大圣斩杀妖女!”
“请大圣斩杀妖女!”
“请大圣斩杀妖女!”
......
[7]
你也不傻,看着这场景或多或少明白了一些。
你曾护着的人民受蛊惑认为你是妖女,如今逼着你的爱人来杀你。
魈的情绪很不稳定,环在你腰上的手又紧了紧。
百姓的请愿声不绝于耳,而魈却不为所动。
这势头,绝不是一日造就。这段时间,魈也替你承受了很多吧。
“魈宝,你已经很累了吧。”你抱住他,替他擦去眼角的泪痕。
“请大圣斩杀妖女!”那些人还在不知疲倦地嘶嚎着。
和璞鸢从那人手中挣离,回到了魈的手上,而枪头却指向了众人。
他们如今的模样才像是妖邪!
你见魈起了杀心,赶忙握住他持枪的手。
“魈宝,怪不得他们,他们也是因为失去了挚亲挚爱才会如此。”
“可你是无辜的,我只有你了!”魈的泪水近乎决堤,说罢便要清扫碍眼的蝼蚁。
“魈,你还有宝宝呢,要当个好父亲,替我照顾好他。”
你朝魈笑了笑,一如当年霄灯之下。
魈没收住力,你借他的力将和璞鸢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好想,再感受一次……魈软软凉凉的吻啊……
好想亲耳听宝宝叫娘亲啊……
好想一直陪魈…...一直陪下去啊……
在魈撕心裂肺的哭声中,你永远闭上了双眼……
[8]
魈的周身业障乍起,全都涌向了那群暴民。
一道鎏金色的岩盾隔在了业障和璃月众人之间。
钟离携璃月众仙匆匆赶到,及时阻止了将要失控的魈。
璃月百姓见事态不对落荒而逃,不一会儿卧房内只剩钟离、魈和你的尸体。
留云借风真君拖着魔神残部,将他们这么久调查的结果公之于众。
“仙人不会再庇佑尔等。”
留云在那群无助的人面前捏散魔神残部,冷冷留下这句话便打开仙府周边的结界,驱赶闯入的人类。
“她是无辜的。”魈抱紧你渐冷的尸体,他的周身是浓郁的业障。奇怪的是,业障都避开了你。
“我知道。”
“我不想守护璃月了……”
“我知道。”
魈的业障越来越浓,钟离皱了皱眉,思考着该如何处理。
“哇……!”松鼠抬着清理干净的宝宝进入卧房,孩子不堪业障重压,又一次哭出了声。
魈一愣,回头看见了哇哇大哭的绿色团子。
业障瞬间消散,魈的泪也如断线的珠子“啪啪”往下掉。
钟离见魈情绪稳定,近乎小跑过去从受惊的松鼠手中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抱着,送到魈身边。
魈将孩子放在你的怀里,抱着你们,泪流不止。
“××,你醒醒,宝宝哭了,我不会哄……”
钟离叹了口气,退出了房间,朝屋外焦急等待的仙人们摇了摇头。
[9]
你变成了一尊石像,容貌神态都保持着死时的模样。
魈日日替你清洗、换衣、带着你去晒太阳。
魈学会了做霄灯,海灯节时,他常带着你和团子去放霄灯。
看着霄灯晃晃悠悠的消失在天际,这总能让他想到相识时,暖色下的你。
璃月人民终究还是有良心的,他们重建了药仙庙,日日祭拜,香火不断。
魈得知后,久违地离开了你们的小家,砸了那庙。
他没有伤人,因为他记得你说过不能伤人。
“你们没有资格拜她。”他抛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徒留一脸愧疚迷茫的人。
“xx,我去把那庙砸了。”魈蹲在石像身侧,替你擦着腿。
“××,我会做杏仁豆腐了,可是没你的味道……”
“××,团子生病了,我该怎么办……”
“××,你养的草枯了……”
“××,我看了你的笔记把草救活了,你醒醒,夸夸我好不好……”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