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气息。
晚宴定的位置很不错。一家高档餐厅。全场都包下来了。
阮柿跟未闻言到的时候，雨刚巧停。他们一黑一白，西装革履地从车上下来。
“看起来好漂亮。”阮柿很少出入这种场所，少有的几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
“除了贵，没什么别的毛病。”
“未老板也会觉得贵吗？”
“花钱多但是不值这个价的会。”
阮柿了然。看来是一个华而不实的地方啊。
“两位。邀请函出示一下。”侍者尽职尽责地检查着每个出入的人。阮柿看这的安保措施做得确实很不错，稍稍松了口气。
“怎么这么紧张？”未闻言接过侍者递回来的两张邀请函，顺便看了一眼一旁的阮柿。
“我还担心这里会有狗仔混进来。”
“前段时间圈子里被爆了丑闻你还记得吗？”未闻言忽然提起这件事。
“你是说……富二代包养还出轨那个？”
“嗯，因为这件事，最近很多剧组出门都会非常小心，以免狗仔捕风捉影。”
“这样啊……”
阮柿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未闻言已经看到冲他们挥手的李导，稍微扶了一下阮柿的肩膀，把人往导演的方向带了。
今天来的人不少，估计是几个剧组聚在一起。李导身边也是各大导演的热门地。一群人跟打卡一样地跟他聊上两句就走。
李导见他们走过来，赶紧冲一旁的人介绍道，“这是我们这次新剧的两位主演。各位眼熟一下啊。未影帝咱就不多说了，演艺圈大忙人。但是这位阮柿可是个好苗子。”
李导夸人能夸得天花乱坠，死马都能说成活的。阮柿听一半信一半，很乖巧地跟在李导身后，不停地跟一旁的导演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导，我们还没来得及吃东西。”未闻言估计看烦了，找了个借口带阮柿离开。
李导也让阮柿露够脸了，非常放心地让他俩去吃饭了。
“还真够累的。”未闻言好不容易拽着阮柿从交际圈里出来。
“没办法啊，要想红，一开始就要有足够的人脉吧。”阮柿倒是不介意，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所在的圈子是什么风气，有人有心提拔自己，也挺开心的。
“未老板没经历过这些吧？”
“……有的。”
“嗯？什么时候？”阮柿倒是吃了一惊，在他了解到的资料看来，未闻言就是一个天之骄子，做什么成什么，人生跟开挂一样。居然也会有需要扩展人脉的时候吗？
未闻言见他一脸好奇，好像他是个什么神人。“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未闻言感觉到他的眼神里的意思，只觉得好笑，“我以前有段时间痴迷音乐。戏也不想拍了，就想去搞音乐。然后就想着拉拢人脉。结果音乐人没几个看得上我的，最后不了了之了。只不过这件事情太丢人了，我就没跟谁说过。”
“那时候……为什么想搞音乐啊？”阮柿问的时候眼神里带着点恐惧，估计是担心自己会发火。
可他还是问了。就像是一汪清泉，坠进了一颗石子。
“噗通”一声，泛出层层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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