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祖母又正色道:“若要当个好大夫,这字还是要好好练了才好。”
我点点头,贺祖母又交代了几句,我看着贺祖母有些累了便起身告辞。
随后我便想起许久未见姨母了,便去了姨母的院子,母亲竟也在姨母院中,又说了会话,我和母亲便要回自己家里,姨母说什么也不肯,又派了人接了兴哥儿,一起吃完饭,才肯放我们回去。
期间姨母又叫来张妈妈,让她带了新采买的丫鬟们让我挑几个,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挑,只好求助母亲,母亲看了一圈,又随口问了几个问题,便选中一个,这时才让人想起母亲以前也是当家大娘子啊。
我看那小丫鬟也是机灵,也是喜欢,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丫鬟糯糯的回到:“奴婢名叫小喜。”名字倒是喜庆,但是有点不符合这糯糯的嗓音,我觉得叫糯糯更好,但人家有名字我再改,也是不好。
姨母还想让我多挑几个,我赶忙说道:“姨母,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我现在这样子,实在住不下。”
姨母这才松口,我们便领了小喜回去。
到了家里,我兴奋的睡不着,想着以后可以在这里大展身手,便想叫兴哥儿和母亲来院中赏月,小喜去院中看了回来道:“姑娘,月亮在云里,看不了。”
我只好作罢,母亲便劝我早点休息:“锦儿,明日还要去贺家学习医术,你再不睡明天迟了可不要········”
不等母亲说完,我便知道要说什么了,立马回到:“母亲,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不等说完立马回来自己屋子。
我刚要躺下,便听到隔间屋里稀稀疏疏的声音,披上衣服,去了母亲房间,只见榻上放着散碎银子,母亲看向我:“这几天母亲接了好几个绣活,有几个还是个大绣件,兴哥儿,要读书,你也要好好的养起来,你贺祖母说,若好好养了起来,过个几年说不定还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明天我就找老太太要来药方子,给你配起来,可不能像之前觉得药苦偷偷倒了。”
我脑子里便闪现出一幅画面,一个小小的人趁母亲扭头拿蜜饯的功夫把药倒进自己袖口里,烫的呲牙咧嘴,母亲回头立马变脸,一脸谄媚的笑着:“母亲煎的药真好吃,再来一碗吧。”
母亲则是一脸宠溺的笑着解释:“傻孩子,这不是吃食,是药用来治病的?”
那小人挠着头:“母亲什么事治病啊?”
那母亲耐心的回答道:“治病啊,就是锦儿是不是觉得肚肚疼,不舒服,喝了就会好?”
母亲刚说完,那小人“哇!”的大哭起来,哽咽的说道:“母亲,我把药倒袖子里了,锦儿是不是不会好了!呜呜呜······”
母亲哭笑不得的样子,和温声的安慰。
很温馨的画面,是我在那个世界怎么也不会有的经历。
我看着母亲挤进了母亲的怀里,母亲用手拢了拢我的头发,母亲的手抚过我的侧脸,有扎扎的感觉,我抓起母亲的手粗糙的不像一个女子的手,心疼道:“母亲,日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现在我也可以做一些绣品补贴家用,我好好跟着贺祖母学习医术,不久也可以独当一面了,母亲到时候就不要这么辛苦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让人忍不住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