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我化妆,一直夸我只是长得黑一点,五官整体端正,也很可爱。我告诉她自己以前是150斤的胖子,现在只有100斤。
她懂我的心情,出院时她把旧电话送给我,像扔垃圾轻描淡写道:“你别不好意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我后妈也会买给我的!”
我的课程已经落下一大截,陈宇阳和李嵩都问我里面怎么?我对治疗的事只字不提,性格比以前更加孤僻。
李嵩和许向晴打架了,这消息是从刘思思口中听来的,许向晴的嘴有些得理不饶人,李嵩似乎说错什么话?
要不是陈宇阳拉着,两个人可能打得见血都不罢手:“你跑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老李和老许现在都撕破脸了!”刘思思在我耳边偷偷笑道。
开学时陈宇阳,许向晴和李嵩三人都形影不离,就连吃饭上厕所都一路,同学都说他们难舍难分:“你们三要是毕业一定抱着哭成一团!”
因为药物缘故我十分嗜睡,晚上自习课几乎都是趴在桌上,班主任只希望我不扰乱课堂纪律就行。
我以前每月的小考都在中下游,现在直接垫底,看着那20分的数学试卷眼泪突然止不住流。我家的收入每年一共七八万,靠着农作物维持经济,已经是捉襟见肘。
父母都没多少文化,但还是希望我能多读书有点出息,陈宇阳劝我:“又不是只有读书这条出路,你别这么死脑筋!”
但我知道如果不读书就连选择都没有,阿依在我住院期间来看望过一次,她变化很大化着很浓的妆,衣服也很时髦。
她在外面和一个厨师在一起,她们是同事,她的工资2800,那男的4000左右两个人一起开销。
生意好时脚都可以跑酸,顾客也不好招待,每晚都要值班一两点,她男朋友告诉她要不要一起进厂,厂里工资更高还有五险。
农村有个现状,离家越远工资越高,而工资越高消费越高。她们这一趟去广东,男朋友想先办酒席,等阿依年纪达到去领结婚证。
我和阿依的交流格格不入,她谈的都是两个人的未来发展,而我是学校里的琐事,他们说社会是个大染缸,而学校就是个小社会。
我拿了陈宇阳的学习笔记,上面每一页都有李媛的名字,他脸不红心不跳道:“别在意细节!”
他涂鸦很生动,重点没有多少可参考的,李嵩看着我郁闷神情,把笔记递到我跟前:“你们真是一个敢接,一个敢答应!”
我面红耳赤把头扭向一边,他也没多说什么站在我旁边,一直盯着我的数学卷子,弯腰拿过我的笔:“这里解式错了!”
我愣了一下,闻着一股清新的薄荷味意乱神迷,他的呼吸离我很近 ,笔尖也在纸上写写下答案。
:“其实也有更方便的方法!”许向晴也凑了过来,他还是一点也没变,故意和我们靠的很近。
我对他虽然没有以前那样抗拒,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紧张,他的出现让气氛变凝固:“这里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