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正坐在手机前履行着龙字科招生导师的职责。考生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孟鹤堂忍不住在心里打起了哈欠。
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短裤表面凹凸不平的纹路,心里默念着一会儿要给考生指出的问题,房间里的门缓缓开了一道缝,孟鹤堂抬眸,撞见栾云平泛着笑意的脸。
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小纸片,有些笨拙的摩擦着纸背,把纸片上的“受伤”变成了“爱你”。
孟鹤堂不禁大笑起来,完全忘记了对面紧张的考生。那笑颜明媚,晃的栾云平不自觉愣了愣神。
“哎,别走啊。”小狐狸眨着大眼睛,嚼着薯片故作挽留。
“哥哥压根儿也没想走。”栾云平在心里回了一句,也顾不上是不是在直播了,直直坐在了孟鹤堂的边上。柔软的沙发让他不自觉往后靠了靠,孟鹤堂干脆把光滑的大腿搭上栾云平的腿,栾云平也极自然的摸上了带着漂亮线条的柔软肌肉。
静静看着孟鹤堂一五一十讲完问题,切断了连线,栾云平小孩子般的贴着镜头,向观众展示着他的“小魔术”。
生怕观众看不清纸片上的文字,孟鹤堂盯着栾云平手指的移动,缓缓念着。
“受……伤。”
栾云平只顾着听小孟儿的声音,甚至忘了把纸片复位,手指摩擦了半天也没见纸片上的字体变化,来了个音画不同步。
孟鹤堂发现后简直哭笑不得,秉着小狐狸的天性撒娇般拍着栾云平的后背,张口嗔怪。
“干嘛呀,害我白读那么久。哪有一上来就爱你的。”
栾云平故意和他笑作一团,黏黏糊糊地增加些肢体接触。又在孟鹤堂意犹未尽的时候乖乖坐正,继续这已经有些变味儿的魔术表演。
“为了不让我受伤”,他故意停顿一秒,仿佛将这话说给身后的小狐狸听。“请你爱我。”
孟鹤堂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一直运筹帷幄的小诸葛此刻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一旁的张九龄倒是“颇识时务”,贴着栾云平的脸开了罐可乐,连气带水溅了二人一身。
孟鹤堂笑着骂他,玩闹着将栾云平呼之欲出的心意遮了回去。
栾云平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小孟儿机灵,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可坏也就正坏在这颗玲珑心上。他有些沮丧地轻轻拽了拽自己的衣角。现在总队长是一点儿突破口也找不到了。
孟鹤堂以为他为演砸了魔术而委屈,添油加醋的向观众解释栾云平“准备了一个多月”。
“你别给我弄坏了。”栾云平捏着想弄明白原理的小狐的手指捣乱,又刻意握着不放,试图多交换一分体温。
“啊我知道啦!是这么个原理呀。”小孟儿眼里亮亮的,重复着话向他哥哥邀功。
“多新鲜,”栾云平下意识接话,不经意间又和孟鹤堂眼神相撞。“你以为呢。”
捧哏的都有职业病。孟鹤堂心里默默吐槽。
“真有意思,这是你买的还是做的呀?”小狐狸接着发问。
“我自己做的。”大灰狼起了逗小兔子的心思,眨着眼说瞎话。有些委屈的语气没两句就绷不住了,栾云平笑倒在孟鹤堂怀里。
孟鹤堂笑着躲开,让栾云平扑了个空。
“你这谎撒的自己都不信。”
“你跟他们钓着鱼了吗?”栾云平忽然回身一脸严肃的问他,手里还颇为滑稽的举着那个“爱你”。
“干嘛呀”,孟鹤堂有些心虚的撒娇,眼睛盯着栾云平示弱。“为什么又说我钓鱼的事儿了。”
栾云平被小兔子摇头晃脑软软糯糯的样子萌的心里直冒泡,语气不自觉也软了下来。
“人网上都说出去你钓鱼去了啊,可不是我说的啊,我在微博上看见你钓鱼去了。”委屈里还冒着点醋酸泡泡。
出去玩也不告诉我一声。
孟鹤堂被副总这巨大的反差感逗的花枝乱颤。“谁看着我钓鱼去了。”
“那我不知道,”眼看计谋奏效,大灰狼自甘堕落成了小狗。“真的是的!我在微博上看的。”
“没有~”小狐抬手拍了拍他哥的肩。这位已经急的“没有伦次”了。
栾云平明知道他在糊弄,回头寻找张九龄的认同,“你是不是也看着啦。”
“谁跟您似的天天盯着人家超话看啊。”张九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他可不敢得罪这位“直属领导”,站在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也看着啦,一帮人和我一块儿钓鱼。”孟鹤堂假意偏头问张九龄,实则暗中弱化了矛盾。
“周九良是不是回家啦”,栾云平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又提起了另一个“更棘手”的话题。
来劲了是吧。哪儿来这么大醋劲儿啊。孟鹤堂有些不忿,却还是耐着性子装不知道。
谁承想栾副总比他还清楚周九良的动态,连人家回家干嘛都知道,干脆自问自答了起来。
这不是耍人玩儿吗。孟鹤堂的小性子也上来了,一手推开挡着摄像头的栾云平,一手操作着屏幕准备再连两个学员以积极工作。但这小性子似乎只停留在上半身,栾云平的手还停留在他裸露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