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谁啊?”
“我,婶子“
"是小弋啊,快,快进来。”
沈弋应着陈阿姆,一进来就把手中提的野鸡递给陈阿姆,把陈阿姆吓得连连摆手,“哎呀,小弋这是干什么?”
“陈阿姆,你拿着吧。”
“不行,阿姆怎么能要你的东西,你也不容易,还生了病快拿回去补补身子。”
看到陈阿姆义正言辞的拒绝,心底有股暖流,之前沈弋生病都是陈大伯在照顾他,吃的,药钱都是陈大伯垫的钱。沈弋虽然喊他大伯,到底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陈阿姆,是瞧不上吗?”沈弋故意这么问。
“嗳,你这孩子,我是这个意思吗?”
沈弋笑了笑,“我知道你疼我,这是我的心意,莫要拒绝了。”
无奈陈阿姆只能接下,两人这么其乐融融的时候,偏偏有人来破坏气氛。一道尖酸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打断二人。
“哟,这是干什么呢? ”
沈弋不用转身都知道,身后之人是谁,沈弋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脸绷得紧紧的。陈丽本来只是出来找村里的婆子聊聊天,倒是碰到了沈弋,看着陈梅也就是陈大成的夫郎,是的陈大成的娶了一个双儿。看他手里的野鸡,眼咕噜的转了一下,乐呵呵的道。
“呀,小弋是来送鸡的吧,咋还这么客气,下次直接给婶子就行,不用麻烦其他人。”
说着就要去接陈阿姆手里的野鸡,不要脸的模样可把沈弋他们恶心怀了。沈弋目光如刀,眼神犀利,仿佛脸上要掉冰渣子了,掐住了陈丽的手腕,“这不是你该拿的东西。”
“哎呦哟,兔崽子还不快放开老娘。”
张牙舞爪的陈丽一点也没有威胁力,沈弋发出一声冷哼,用力一甩,陈丽便摔了个人仰狗翻。被甩疼的陈丽嚎嚎大叫起来 ,“你个挨千刀的,快来看看喽,读书人都欺负长辈了。”
中午正是农忙回家吃饭的时候听到,陈丽的叫喊,陆陆续续的村民来到现场,还有一些端着饭碗张望的。 有好事着还批评了沈弋,怎么能这么对长辈。
陈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陈阿姆就看不下去了,觉得这人特不要脸了,“谁欺负你了,我侄儿孝敬我,给我送只鸡,你个不要脸的老虔婆抢什么?”边说着边把手中的鸡举起来给大家看,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上次你到小弋家闹,这次又想干什么?”陈阿姆嘲讽的道。
村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经过陈阿姆的提醒,都想起了之前的事,而那个批评沈弋的人也闹了个大脸红。
“什么我想干什么,我那是关心小弋,好你个陈梅你居然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陈丽认定了陈梅一定在沈弋面前说了什么,不然上次沈弋的态度怎么会转变得如此之快。骂完陈梅,转头对沈阳说:“小弋,婶子和你们家都多年的交情了,还比不过他!”
不过就是个双儿罢了,在很久之前,双儿都是被视为不详的人,有点家底的人家出生的双儿一出生都是要掐死的,他们认为双儿会破坏家里的阴阳调和,会带来灾难,不过现在要好一点,但是很多双儿都做不了正室,漂亮一点的都可能是权贵的玩物。显然陈丽是一个歧视双儿的人存在,这种人还有很多。
确实是多年交情,但就是因为如此,沈弋更加为原主和沈家夫妻心寒。
“我可没有干什么,我只是看到有人来抢鸡,我还以为是啥地痞流氓呢,这般不要脸。”沈弋收起心思,微微笑着。
“你这婆娘没见过鸡吗?这都要抢。”之前出声的村民有点生气的说,感觉自己被耍了。
陈丽现在也有点尴尬,周围谴责的视线,只好强作镇定,“关你什么事?我是他长辈要只鸡怎么呢?”双手叉腰好像找到理由似的,声音越来越尖锐。
“平时那那不光照他,要他点东西都这般小气,真是一只白眼狼。”
这话说的别说沈弋了,看热闹的村民都觉得她不要脸极了。村里那个不知道,在沈家当家的走了后,陈丽他们从沈家拿了多少东西,沈弋之前病重一点屁都不放。霎时一片寂静,不一会儿都议论纷纷。陈进国从外面回来,还没有到家门口,就看见了这一幕。
周围的人看到陈进国来了,便停止了讨论,眼神飘忽的看着他。陈进国快要被这婆娘气死了,才消停了几天又开始作妖了。
“原来陈叔家这么困难,之前娶不起媳妇,现在连只鸡都吃不起。”沈弋似笑非笑的说着话,眼神的深处早已是凝了冰。
“哪里,都是你婶子和你开玩笑呢,小弋要是有困难,就找陈叔。”陈进国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你这婆娘又出来闹事,还不快回去做饭!”
陈进国一脸凶气转到沈弋这立马变成了笑呵呵,“小弋,不早了,我先带你婶子回去了,你随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