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轩的目光紧紧地定格在白琪的脸上,仔细地端详着她的神情,那澄澈而真挚的眼神让他心中为之一动。他先是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随即,双腿慢慢发力,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他挺直了腰杆,神色变得庄重而严肃,双手规规矩矩地垂放在身体两侧,恭恭敬敬地朝着白琪深深鞠了一躬,用一种充满歉意且诚恳的语气说道:“哦!我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在海边发生的那些事,让你对我有了这样的想法……说真的,听到你这样夸奖我,我很是惭愧。之前是我太鲁莽、太冒失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还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做了那些不该做的事,实在是不应该。我真诚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这一次的过错。”说罢,他依旧保持着鞠躬的姿势,静静地等待着白琪的回应,脸上满是懊悔与期待得到谅解的神情。
白琪脸颊微红,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迈着轻快的步伐匆匆跑到王宇轩的身边。她站定后,胸脯微微起伏,大口喘着气,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那模样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急于坦白的孩子。她抬起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王宇轩,眼中满是愧疚与自责,嘴巴微微嘟起,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说道:“王宇轩,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之前我做事太莽撞了,完全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也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就擅自……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身体也不安地微微颤抖着,尽显内心的忐忑与后悔。
白琪脸颊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与钦佩的光芒,她微微向前倾身,靠近王宇轩,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身前,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一般,诚恳地说道:“王宇轩,我必须得跟你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真心觉得你的能力太出众了!你在面对各种状况时展现出的冷静、机智和果断,都让我十分佩服。我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请你指导指导我?我特别渴望能从你身上学到一些东西,让自己也变得更加优秀。” 说罢,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紧紧地盯着王宇轩,眼神中满是真挚的渴望与对王宇轩能力的认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林海抬眼瞧见白琪与王宇轩交谈甚欢,脸上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两条浓眉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甘与恼怒。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冲着王宇轩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喂,王宇轩,你可别太得意忘形了!别以为在竞技场上侥幸赢了我那么一次,就真以为自己能在这横着走、为所欲为了!你也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几年我可没闲着,日夜苦练,实力早已今非昔比,强了可不是一星半点!我劝你还是收敛着点儿,别轻易招惹我,否则有你好看的!”说罢,他双手握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地盯着王宇轩,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要与王宇轩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
王宇轩的目光淡淡地从林海身上扫过,只见林海满脸通红,双眼圆睁,胸脯剧烈起伏,一副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模样。王宇轩的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牙齿不自觉地轻轻咬了一下下唇,似乎在做着某种艰难的决定。片刻之后,他终于转过头,面向白琪,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强调说道:“没错!白琪,林海这几年确实进步显著,实力不容小觑。他在很多方面都有着独特的优势和能力,你若是想寻求帮助和指导,找他也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说不定他能给你提供更有用的建议和经验呢。”说罢,他微微别过头,避开了林海投来的那道充满惊讶与疑惑的目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
白琪敏锐地捕捉到了王宇轩言语中的勉强与不自然,只见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嘴角虽然扯出了一抹笑容,可怎么看都透着几分敷衍的意味。白琪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她往前凑了凑,眼睛紧紧地盯着王宇轩,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你刚刚提到的竞技场,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啊?听起来似乎很不简单,快和我说说吧。”她的声音清脆而急切,带着一丝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劲儿,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前倾,表现出对这个话题浓厚的兴趣,似乎不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就不肯罢休。
王宇轩深吸一口气,刚要启唇回应白琪的询问,还未及发出声音,林海却似一道闪电般迅速侧身,抢在了王宇轩的前头。他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与得意,胸膛微微挺起,仿佛即将讲述的是一段只属于他的荣耀传奇。他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是我国家的竞技场,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虎锤竞技场!”那几个字从他口中蹦出,掷地有声,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仅仅提及这个名字,就能让他回忆起往昔在竞技场中那些热血沸腾、惊心动魄的战斗场面,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自我陶醉的氛围之中。
林海的手臂陡然扬起,修长的手指直直地指向王宇轩,那指尖仿佛带着他积攒已久的怨愤与不甘。他的双眼瞪得溜圆,几乎要喷出火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蠕动。脖子上的青筋也根根凸显,随着他的怒吼声剧烈跳动,像是在为他的情绪打着激烈的节拍。他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咆哮道:“王宇轩!这么长时间没见,想不到今天在这儿又碰上你了。哼,你可别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欺负的软柿子!这几年我卧薪尝胆,刻苦修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站在你面前,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我如今的厉害!我不但要让你在我面前低头认输,还要让桦澜看清楚,你根本就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了不起,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家伙罢了!”
王宇轩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是不屑与不以为意的弧度,他轻轻地耸了耸肩,仿佛对林海的话毫不在意,那副神态就像是听到了一个无关紧要且荒诞不经的笑话。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眼神中透着一丝慵懒与冷漠,淡淡地回应道:“我说林海,怎么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把澜儿扯出来说事?我和她之间早就没什么瓜葛了,我也从没有过再去接触她的念头。况且,以她如今的情况,怕是早已沉醉在那温柔乡中,逍遥自在地享受生活去了,你又何必在这里揪着过去不放,拿她来做文章呢?”
说罢,他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身子微微后仰,倚靠在旁边的树干上,眼睛望向远处的山峦,似乎在这片宁静的自然景致中寻找着内心的平和,又像是在刻意避开与林海那充满火药味的对视,不想再在这个无意义的话题上过多纠缠,只想让这无端掀起的波澜尽快平息下去。
林海的双眼瞬间被怒火充斥,理智在这一刻仿佛被完全燃烧殆尽。他的双脚猛地发力,如同一头发狂的猎豹般朝着王宇轩疾冲而去,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在接近王宇轩的瞬间,他的右臂高高扬起,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紧握的拳头裹挟着他满心的愤怒,带着千钧之力朝着王宇轩的脸部狠狠地挥了过去。
王宇轩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闪躲,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林海的拳头朝着自己逼近。当那沉重的一拳实实在在地落在他的头上时,他的身体晃了几晃,最终还是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林海却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一个箭步跨上前去,弯下腰,双手像钳子一般死死地拽住王宇轩的衣领,将他的上半身从地上硬生生地提了起来。此时的林海,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眼中的血丝根根分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混合着脸上因愤怒而扭曲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他张大了嘴巴,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我与桦澜相识都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我对她的了解清清楚楚,她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怎么能如此污蔑她,你的居心何在!”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愤怒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地从他的身体里倾泻而出,似乎要将王宇轩淹没在这无尽的怒火之中。
王宇轩额上青筋暴起,脸上满是怒容,他猛地用力一甩胳膊,将林海紧紧拽着他衣领的手狠狠地挣脱开来。他挺直了身子,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林海,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对方吞噬。
“哼!”他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充满不屑的冷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也别把自己捧得那么高,说得好像有多伟大似的。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跟桦澜已经这般熟悉了,那我倒要问问你,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星运师最终的归宿吗?别在这儿装糊涂,也别再自欺欺人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愿意面对,它就不存在的!”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且高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在空气中震荡回响,周围的气氛也仿佛因他的愤怒而变得更加凝重压抑,似乎一场更为激烈的冲突即将爆发。
林海的脑海中突然如闪电划过般,清晰地浮现出在天虎国虎翼城时李明辉与星桦澜的那些微妙举动。刹那间,他的理智被愤怒的洪流彻底淹没,双眼瞬间被怒火点燃,烧尽了最后一丝清明。像是被恶魔附了体,他完全凭借着本能的冲动,再次高高扬起了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王宇轩狠狠地砸了过去,那架势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懑与不甘都通过这一拳发泄出来。
林海猛然想起在天虎国虎翼城李明辉和星桦澜的举动,于是,向王宇轩又打过来了一拳,白琪见状,急忙生成了一个盾牌向林海扔去,然后冲到王宇轩面前,扶起他,焦急地问道:“王宇轩,你为什么不还手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在一旁密切关注着局势的白琪,毫不犹豫地迅速调动起体内的力量。只见她双手快速舞动,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神秘而复杂的轨迹,片刻间,一个散发着微光的盾牌便在她的身前逐渐成型。她柳眉倒竖,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用力将盾牌朝着林海的方向猛掷过去,企图阻止他这疯狂的攻击行为。随后,她身形一闪,如同一只敏捷的飞燕般快速冲到了王宇轩的身旁。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伸出双臂,轻柔而又急切地将王宇轩从地上搀扶起来。她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与不解,紧紧地盯着王宇轩,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焦急,大声问道:“王宇轩,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都这样对你了,你为什么不还手啊?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受伤吗?”那语气中既有着对王宇轩的关切,又有着对他这种不反抗行为的深深疑惑,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局势吓得不轻,但更多的还是为王宇轩的安危而心急如焚。
王宇轩抬眼,瞧见白琪那满脸焦急的模样,眉头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他轻哼了一声,语气平淡得仿佛眼前的混乱与他毫无关系,悠悠开口道:“哼,还手与否,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缘由?不过是随心之举罢了。你且放宽心,不必如此慌张。我这条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被这点小打小闹给折腾没了,就当是被蚊子叮了几口,不痛不痒。”说罢,他微微别过头,避开了白琪那写满担忧的目光,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神色间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淡然,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表现出一种超脱的不在乎,然而那微微握紧的拳头却又似乎在隐隐诉说着他内心深处并非如表面这般平静无波。
林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他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冬日的寒风,尖锐而又刺骨地说道:“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莫不是真的做贼心虚了吧?瞧你这副德行,还真是让人瞧不起!”说罢,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那副姿态就像是在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一个犯了错的可怜虫,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嘲讽之意,似乎在他眼中,对方已经是一个被彻底看穿、毫无辩解之力的罪人。
王宇轩身姿挺立,胸膛微微鼓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毅。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闷雷,带着强烈的情绪。“哼!做贼心虚这种事,与我绝缘。我此生但求问心无愧,行事坦荡光明,至于他人无端的猜忌和指责,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皆可抛诸脑后!反倒是你,这般咄咄逼人,莫不是自己心中有鬼,在这贼喊捉贼?”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直视林海,向前逼近一步,语气更加坚定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在乎星桦澜,可你真的明白怎样才是对她好吗?若是真心为她着想,有时候放手或许才是正途。而且,你当真是糊涂,这世间之路千万条,难道非要执着于变强这一条道,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捷径?殊不知,执念太深,往往会迷失本心,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说罢,他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眼神中既有对林海的斥责,也有一丝对其执迷不悟的惋惜,周身散发着一种沉稳而自信的气场,仿佛在这一瞬间,他已经超脱于这场无谓的纷争之上,看到了更深远的道理和真相。
林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因愤怒和不甘而翻涌的情绪,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随后,他缓缓抬起脚,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王宇轩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不容动摇的决心,仿佛脚下的土地都能感受到他的执着。
当走到王宇轩面前时,他挺直了腰杆,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闪烁着炽热而坚定的光芒,那光芒直直地射向王宇轩,似是在向对方宣告自己的信念。他紧咬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听好了,放弃这两个字从不在我的字典里。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不会有丝毫退缩。你就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有这个能力!”话语间,他的气息微微有些急促,脸上的肌肉也因用力而紧绷着,可见其内心的激动与决绝。
王宇轩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坦然且直接地投向林海,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回避与犹豫。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仿佛在陈述一件既定的事实般开口说道:“林海,都过去这么久了,瞧瞧你,这火急火燎、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不过,今天我找你,是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说罢,他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原地,注视着林海的反应,等待着他的回应,脸上的神情平静而自然,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冲突而显得拘谨或不自然,仿佛那些不愉快的过往都已被他轻轻放下,此刻心中只专注于即将拜托林海的这件事情。
林海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显然没想到王宇轩会突然提出帮忙的请求。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王宇轩的额头,只见那片淤青格外刺眼,宛如一块难看的胎记。这淤青仿佛是他们之间激烈冲突的鲜活印记,让林海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也有尚未消散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