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是吗？”

“如果我的妹妹还活着，她也应该是满头白发。”

洛寒霜回应道。

岁月会为她留下痕迹，可她依然美丽。

“但这已经不可能了，我的妹妹……她死了。”

而我已经记不起她的容貌，记不起与她的往事。

“你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湛蓝色的双眼一如过去般望向雷欧伊，他的眼中有悲哀却没有仁慈和善意。

“……这就是你所谓的失忆，千瞬？”

有些讶然的看到那熟悉的目光，雷欧伊转而闭上双眼，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呵呵……”

感受着他的沉默，雷欧伊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很遗憾，杀了你妹妹的不是我，那恐怕是一个你无法杀死的东西。”

雷欧伊摆手笑道。

“我认可你的能力，但他是恶魔与鬼的混血，同时他已经与人产生交易。”

鬼很难死，与人交易的恶魔更不会死。

“你见过他，可惜我无法说出他的名字，蜜尔失纱也讨厌他。”

……

“神明，你能听到人们的哀嚎吗？”

满手鲜血的他在看到那抹白色时忍不住开口提问。

“你在问我？是你杀了他们。”

莱尔婉塔有些厌恶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腰间悬挂的晶体也变得光芒黯淡。

“是吗？难道不是你杀了他们吗？”

走近了莱尔婉塔，他淡漠的反问道。

“神明，你的存在造就了他们的死亡。”

浑浊的双眼与莱尔婉塔对上，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多年前你们做那些事时就该明白，你们一定会迎来报复。

“你在说什么？！你是邪祟！”

莱尔婉塔后退了几步，咬牙道。

“你看，你想动手了。”

粘稠的鲜血被抹上莱尔婉塔的脖颈，他好像在妄图夺走一位神明的生命。

……

“……”

看着莱尔婉塔脖颈处的猩红，蜜尔失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呼……”

深呼出一口气，蜜尔失纱微闭上双眼，好像在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

“杀了他。”

如往常一般平静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蜜尔失纱冷漠的看向自己身后的阎良，她的手有些颤抖的抚上头纱下自己发冷的脸颊。

“……莱尔婉塔没有重伤……”

阎良有些迟疑的皱了皱眉，他想要提醒蜜尔失纱保持冷静。

“我说，杀了他！”

洁白的头纱被粗暴扯下，蜜尔失纱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暗红色的双眼满是愤怒，就连嘴唇也被气到发抖。

“他怎么敢？！不要放过他，杀了他！”

再次被莱尔婉塔身上的鲜血刺激到，蜜尔失纱双眼发红的吼道，连泪花也在眼角停留。

……

“要不等这件事结束，你和我一起去见阎良吧？阎良对他更了解。”

雷欧伊开玩笑的提议道。

“阎良不会回答你的事情。”

想到阎良，洛寒霜残忍的提醒道。

没有任何意义，阎良并不会回答那个问题，尤其对阎良来说，杀了芙露的是你。

“……给我留一个目标吧，如果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说到这里，雷欧伊毫无理由的流下泪水，淡红色的眼睛满是无奈，可他话语中却仍带着笑意。

“如果所行的道路也没有任何意义，我又该如何说服自己活下去呢？”

他有些哽咽的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