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

“我在说渡人的故事时你是真的没有印象，因为那时候执政的盖布洛桑并不是你。”

索芬兰纳肯定道。

“你是盖布洛桑的继承者，盖布洛桑没有被审判，因为你杀了她。”

是因为什么？

“也许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盖布洛桑思考道。

你知道吗？

我没有去说的事情就是大部分人没必要知道。

小部分人可以读懂我，并不需要我去解释。

也有一小部分人像你一样，知道了事情却无法理解我，对于这部分人，我没什么好说的。

“不想说就算了，我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索芬兰纳轻轻摇了摇头，重新看向了盖布洛桑。

“那位曾与我在夜晚饮酒，交换情报的盖布洛桑是你还是她？”

那位和我合作了百年的人是你还是已死的她？

“这很重要吗？”

盖布洛桑不解的摊开双手问道。

只要此时此刻站在你面前的盖布洛桑依然遵守约定不就好了？具体是谁很重要吗？

我们因利益而结合，只要利益的长链还没有断裂，我就一定不会是你的敌人。

……

……

“……”

拔出自己插入地面的长刀，千回夜看着刀尖的血液微愣了一下。

这不可能，血刃浸透出了鲜血，这代表它已经无法再杀死任何东西。

“虽然是艾莎菲菈的东西，但艾莎菲菈自己也只是死去的恶鬼。”

若惜轻摇头道。

这把刀从一开始就不是用来杀鬼的。

“胜负已经被决定了。”

承认着自己的失败，千回夜自言自语道。

有些奇怪，阎良不在时你就会出现，你比起恐惧阎良更像是把阎良当成某种禁忌。

“你想要什么？报仇吗？”

察觉到对方的沉默，千回夜抬起淡红色的双眼看向他。

就算是杀了我也没有关系，一命还一命。

“你的眼睛为什么在现在是淡红色？”

忽略千回夜的问题，若惜坦荡的和她对上了目光，却在端详对方时突然问道。

你杀死我和妹妹的那一天，你的眼睛并不是这个样子，它的中心是紫罗兰的色彩。

“……”

千回夜没有回答他，沉默着移开自己的目光。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阎良并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闻到那细微的，融入空气的死亡的气息，若惜再次提醒道。

但我并不是说危险的是阎良本人。

危险与阎良的想法无关。

“不过，你知道鬼的′灵魂′吗？”

“我们的肉体已经被死亡吞噬，灵魂存入物件，执念化作躯壳。”

如果躯壳想要做些什么，灵魂必须在躯壳上。

就像艾莎菲菈，她的灵魂被她分割成四份，奇托于物件后藏在领地各处，这样做虽然会削弱能力，但也的确安全。

鬼从来都不是不可杀死的，如果不可杀死，那么鬼就不会被世人唾弃，反而会被奉为神明。

“如果存放灵魂的物件被毁坏，灵魂就会回归已死的肉体，空洞的躯壳也会消散。”

所以大部分鬼会选择将存放灵魂的物件藏起来，只要灵魂没有损坏，躯壳就永远不会死亡。

当然，能做到这一步的太多都够强，软弱的鬼早就因为执念不够强而吞噬不了怨念，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