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叶渠手腕的那只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它和其他的女性神明一样,或者说与人类的手都一样,但它的手腕处戴着一串佛珠,手臂处也有着奇怪的符痕,一直延伸致宽袖中。
据叶渠所知,无垢并没有神印,也不是没有,而是用不上,与无垢二字相同,这位神明不参与任何事,也无需做任何事,据说连神力也不是能随便用的。
但那些符痕也不是诅咒,符痕并不像任何一位神明的印记,虽然有一丝神力的流动,但神印是霸道的,将一件物体完全标属于神明的,根本不可能只有那么浅的神力残留。
至于佛珠,一个神明也会信仰着人类所说的佛吗?
“你太用力了,他和我们不一样。”
蹙眉看着叶渠泛红的手腕,希尔雅温婉的声音也变了调。
“……”
听着希尔雅的声音,她松开了叶渠的手腕,沉默着转身。
“你是无垢的神明吗?”
轻捂手腕处的红痕,叶渠带着疑问看向自己未能看清的她。
“……渡人。”
听着叶渠的话,她的脚步微顿,她是背对着两位的,只能看到她深粽色的长发直接垂到了地面。
地面……?
不知从何时起空无一物的土地变成了明亮的地面,它能映照出任何事物,但却没有阴影。
宽广的空间并没有什么器具,墙面倒是刻有和渡人手臂处的痕迹相似的符文。
“两个问题。”
坐在这个空间的正中心,面对着两位客人,渡人说出的话依然没有任何感情,有一种渗人的奇怪感受。
“希尔雅,为什么来到这里。”
那是深紫的,与黑色相近的瞳色,渡人看向了希尔雅,和她的语气一样不包含任何感情。
渡人轻轻摩挲着自己手腕处的佛珠,说话的间隙发出相互碰撞的轻响。
“以及,他是谁。”
余光轻扫向叶渠,渡人不带任何疑问语气的问道。
“他是叶渠。”
希尔雅对于两个问题给出了一个回答。
因为你之前说要见他,所以我来了。
“叶渠……?”
摩挲着佛珠的手微顿,渡人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啊……是他啊。”
虽然语气依然没有任何起伏,但渡人好像真的想起了什么。
“你是那朵纯白之花的希冀。”
渡人自答道。
“……纯白之花不是已经灭绝了吗?”
叶渠不解的问道。
“是,那么就用你们的话来说,你是莱尔婉塔的希冀。”
渡人答道。
一个早已死去的神明,她和纯白之花一样。
“莱尔婉塔吗?我并没有真的见过这位神明。”
轻轻摇了摇头,叶渠思考道。
夜姐应该见过她,但我诞生起这位神明就已经离逝了。
母亲并没有对我提起过她,就连她的存在也是多年后我从灵颖之神的口中得知的。
所以我怎么会是她的希冀呢?
“莱尔婉塔擅长铸剑,同时她也是一个比谁都清楚代价的神明。”
他们都说蜜尔失纱把莱尔婉塔庇护的太不谱世事,可在我看来,莱尔婉塔知道的太清楚了。
她希望有一个与千回夜不同的,能真正背离蜜尔失纱的人。
那个人必须有自己的选择与判断,背离蜜尔失纱的意识,最后回归真实。
真实并不是指现实,而是指最终的答案。
回归蜜尔失纱的意识,或者寻得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