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所谓未来一定会犯下的罪孽,我和妹妹失去了存活的资格。
诅咒是带给稚子死亡,神罚在我的身上留下了银灰色的痕迹。
银灰色的痕迹无数次收紧,好像要分割我的血肉,我在无人的夜晚抱着自己,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我怀抱着并不存在的罪孽挣扎了十六年。
从来没有人赦免我,从来没有人拯救我。
但我必须活下去,我还有妹妹,我不能让她一人面对一切。
那么我又该怎么办呢?
那时的我从自己的鲜血中找到了答案。
我身上流着神明的血脉,何不利用?
我想要一个机会,为了那个机会我连自己的母亲都杀了。
我的半生和你没有区别。
怀抱着罪孽,注定会愚摆一生。
所以我赦免你的罪恶,阎良,用行为来告诉我,如果那时的我也被赦免,我是否会拥有不同的人生……
……
……
“你不记得了?”
庂津卿有些有急的问道。
那我母亲的死呢?
那艾莎菲菈这么多年的冤委呢?
“不,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没有等姬莞的回答,庂津卿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锐利的枪尖不知何时被她轻轻抚过。
“等她离开。”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庂津卿低声道。
“……?”
不解的看向四周,黑渊突然和一双墨蓝色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
目光微寒的对上窥视自己的黑渊,谷寞提醒般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寞郎?”
川泠跟在谷寞身后,看着对方突然停下,川泠不解的看向四周。
“……”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谷寞沉默着离开。
只要别在我的地盘乱来,其他的我都可以让一步。
“诶?!”
被谷寞抓着手腕突然走动,川泠一边惊呼出声一边踉跄着跟上谷寞。
“……她吗?”
看着自从谷寞离开就仿佛松了一口气的庂津卿,黑渊不解的询问道。
虽然艾莎菲菈脾气不算好,但是也不至于让人这么谨慎吧?
“水神旁边的那位是你的朋友吗?”
比起回答黑渊的问题,庂津卿先一步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不,怎么说呢,你之前不是才见到她的吗?她是药神也是疫神。”
黑渊有些疑惑的挑眉问道。
在我们分开行动之前才见到的,也没有多久吧?
“不,她的气息改变了,她身体里流淌的根本不是神力,或者说……”
皱眉解释着自己的所见,庂津卿突然顿了一下,就像在思考用词。
“或者说,她应该早就死了吧?”
犹豫了许久,庂津卿补充完了自己的问题。
她身上有我很熟悉的气息,是已死之身的延续,和阿撒兹勒的气息一样。
“她是这片鬼域的主人,她应该就是艾莎菲菈吧?”
虽然是一个问句,但庂津卿毫无疑问的语气。
“谁知道呢……”
黑渊选择了模糊的应道。
“你说她是艾莎菲菈?”
看着谷寞离开的背影,姬莞确认般的问道。
她是艾莎菲菈吗?
我的徒弟绝对不会是那样的目光,悬壶济世的医者从来不会露出那种漠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