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你的刀会指向卡斯舸伊吗？”
水无诨提问道。
“很遗憾，这把刀并不为杀伐。”
听到水无诨的问题，千瞬垂眸看向了手中的长刀，刀身鲜血早已凝固，千瞬意外的否认道。
“难道你的刀只是拿来观赏的吗？还是琼斯的诅咒现在也没有离开这把刀？”
水无诨并不理解的问道。
“……”
保持了沉默，千瞬没有回答他。
“人类，你还记得晋娘吗？”
并不强求回答，水无诨继续问道。
“……”
千瞬依然沉默。
“晋娘在被你杀死的那天之前受了重伤，晋娘那时正在和蜜尔失纱开战。”
“开战只是因为一件事。”
“晋娘邀请蜜尔失纱来到自己的领地，一边冒犯蜜尔失纱一边展示了自己的收藏，美人的尸骸。”
水无诨继续道。
“晋娘自作自受。”
千瞬直接评价道。
“在那些尸骸里蜜尔失纱认出了自己的一位故人。”
“蜜尔失纱很生气。”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位故人会和晋娘认识，她问了其他的十位神明，我回答了她。”
“我回答了她我知道的所有事，关于洛子宁和晋娘的事情。”
“洛子宁有三个孩子，我见过两位，并且知道第三位发生了什么。”
“我见过你的姐姐，你希望见到她吗？”
水无诨看着他的紫色长发，提问道。
“我不会有机会见到她的。”
千瞬轻摇头否认道。
“那你的妹妹呢？你知道吗？她在晋娘死后就逃跑了。”
水无诨追问道。
“……我知道。”
犹豫片刻，千瞬答道。
“好了，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听到他的回答，水无诨叹了口气，轻轻笑了一下。
“愿死亡了结你的痛苦，愿你再无执念束缚，愿你这一生……”
“再无遗憾。”
满是血渍的刀再次被举起，月华映照上双开刃的刀身，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长刀再次挥下。
“我从来不会记起晋娘，过去的事情于我而言早已淡忘，我早就忘记了对晋娘的仇恨。”
看着他逐渐流失的生命，千瞬回答起了水无诨之前的问题。
“你问我还记不记得晋娘，答案是我忘记了她的样貌与声音，但是仍记得母亲的事情。”
“晋娘不会是我要跨越的障碍，我真正要杀的并不是晋娘或者卡斯舸伊。”
“非常抱歉，愿你与挚爱解除误会。”
将长刀收入鞘中，千瞬缓缓俯下身，俯首对他表示默哀，他阖眼呢喃道。
但我的血亲没有必要与我重逢，我要走的道路一定会拖累所有与我同行的人。
……
……
“死亡的回答？”
蜜尔失纱微不可闻的轻皱眉问道。
“是水无诨从经历死亡到完全死亡并失去一切感知的过程，在这其中他的所有记忆都是对于死亡的回答。”
洛琉平淡的解释道。
“……我有印象，那一天他回来的很晚，我问起时他只是说去见了一位朋友，直到第二天，他提着水无诨的头颅去找卡斯舸伊。”
我那时也没有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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