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数

“所以具体是哪四个？”

对于希尔雅模糊的答案，叶渠直接追问道。

“……其实我不明说就是我也不知道。”

“青帝观棋，咒者琼斯，慈悲的神明因克雅思。”

“还有一个，但我不知道他是谁。”

希尔雅努力挽回脸面中。

“……这四个里两个都是女同性恋……”

叶渠目光有些复杂。

重点应该是，那两个女同性恋喜欢的一个也算是我的姐姐，一个是我的姑姑……

“万一第四位神明也是个女同性恋呢？”

听着叶渠的烦恼，希尔雅恶趣味的问道。

“……”

叶渠没有任何反驳，沉默的看着她，一时无话。

“第四位神明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并没有出现在我的命途里，只要命运不知道，那么他就是和我的命运没有交接之处。”

希尔雅逃避他的目光，装作沉思着说道。

那么就可以排除很多了。

“但是一共有六十四位神明，和你没有交接过的有很多吧？”

叶渠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用，经过排除之后完全没有什么思绪。

“你可能把我想的有些……”

斟酌着用词，希尔雅犹豫道。

“不知道埃菲澳当时带你来找我时有没有跟你说过，无论是神还是人，都想要求见我。”

“一次又一次，我见过的神明很多，见过的命运也很多，真正和我没有交接的神明其实并不多。”

“真要说的话，我没有接触过的神明只有五位。”

“灵颖的命运我还没有见过，以及谩愚的命运，还有审判的命运，无垢的命运，死亡的命运。”

“但是死亡的命运，也就是阎良的命运，我没有看过是因为他不信命运，而不是因为他和我的接触不多。”

那么就只有四位了。

“一定是神明吗？”

叶渠突然问道。

“不一定，在命运当中人类也有可能，但是人类不可能和神明同谋，不，不如说是没有神明会和人类同谋，哪怕是观棋。”

希尔雅摇头道。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寿数。

人类的一生太过短暂，对神明而言转瞬即逝，与人类同谋又能谋几时？

“当神明也会死亡时，寿数就只是一个数字。”

叶渠说道。

“这不一样，神明不会随时间而死去，他们只是有可能被杀死，而且人类血脉脆弱。”

我生来就并非神也并非人，我由人所创造，又由神赐予灵魂，我见证了人的生命短暂而脆弱，而神却是那么难以动摇。

“他们之中有神明曾经是人类吗？”

叶渠沉思着问道。

“琼斯是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但希尔雅还是认真回答道。

“如果其中有人类的话，我倒是想到一个事。”

“为什么神明无论善恶都可以凌驾于人类之上，为什么神明可以不被时间埋没，而人类却只能是他们眼中昙花一现的生命，为什么人类要被战争，被疾病、被时间、甚至被神明夺取生命？”

叶渠毫无感情的陈述道。

这个，曾经母亲被一个人类这样质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