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在昆仑域感冒的好处就是,你永远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死。
外面的弟子中良药圣手都一抓一大把,更何况在小昆仑。
“哎哟,我说叶师侄啊,你稍微冻一冻就着凉,是不是虚啊?”烟年一改昨夜的正襟危坐,幸灾乐祸地挤在床边,明晃晃的银针反着光,趁着叶忱不留神,扎进了他头上穴位。
叶忱趴在床上,被子盖住了他的下半身,恶狠狠地瞪着烟年:“木柳春呢?让他给我扎!”
“哎哟哟,想找小木子?”烟年连扎四针,嘴角要扬到天上去,”甭想啰!让臭小子拐去啦!”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溪曰笑着打断烟年,在屋外煎着药,大蒲扇摇啊摇,声音从窗外传来,有些迷糊了,但屋内的人依然听得很清楚,“子曦和阿籍出去玩了,先下应该在捡鸡蛋呢。”
啊?
叶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清冷的、没有人情味儿的高岭之花,忽然和苏书那狗东西去捡鸡蛋了?!
玩儿呐?!
“啧啧,醋啦!”烟年顺手扎完剩下几针,一合手,笑道,“醋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叫个鬼啊,“叶忱的眼神能刀人,烟年被他盯得后背发凉,叶忱怒气冲冲,高声道,“被烟熏死的每一年!”
本来师祖们给烟年起这个名字,寓意是’朝朝暮暮,烟火年年‘,但总是被人故意曲解,就是被烟熏死的每一年。
“不能殴打病患!”溪曰及时从门外冲进来,一把拽住了烟年,“师祖有训,殴打病患者,逐出仙师阁!!!”
湖边,鸡窝。
相较于院子里的鸡飞狗跳,鸡窝里显得格外宁静。
一头鸡毛的苏书蹲着挪动几步,趁着芦花鸡没注意,把手一下子伸到它屁股底下,一掏,一枚鸡蛋就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木柳春站在鸡窝里,拎着竹篮,竹篮里已经有五六个了。
“木师兄,快过来,又有一个!”苏书懒得再站起来,对着木柳春伸出手。
木柳春就把篮子递过去,苏书轻轻一放,又开始满鸡窝挪。
“它叫小花。”尘小逸在鸡窝里绕着木柳春飘来飘去,一指芦花鸡,“诺诺诺,就是刚被小苏子掏了蛋那只。”
“嗯。”木柳春看向那只一看就满身脂肪的胖芦花,视线又落在了苏书身上。
苏书又盯上了一只土黄色的母鸡。
尘小逸一飘,飘到了黄母鸡边上,努了努嘴:“这只最丑。”
木柳春:………
苏书不知道木柳春看的是尘小逸,一直以为是在看自己,一回头,见木柳春面无表情凝视着自己,吓得一哆嗦:“师兄,你在干什么?”
木柳春默默盯着罪魁祸首尘小逸。
尘小逸有些心虚,身形消散,迅速逃回地府暂避。
“师兄。。。”
“咳,没事,方才在发呆。”
“哦哦!”
木柳春和苏书尴尬的对视了半天。
忽然,鸡舍的藤编木门吱呀一响,二人同时转头。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声,只见乐一柠探出个头。
苏书顿时僵住了。
乐一柠开口:“小苏师兄,苏师兄要一柠给你带话。”
苏书几乎要石化了。
“等等,我不想听——”
“亲爱的弟弟,你的生活粗糙,乏味,不思进取。请问你有什么勇气,坐在仙师阁的椅子上?可能你出生的时候,被吓到过,到现在你还没回过神来。亲爱的弟弟,天下之大,大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叶师弟和木师弟,你这没脑子的玩意儿,干么非得凑上去讨人嫌?亲爱的弟弟,你不令人讨厌,但你实在毫无用处,十分鸡肋。
“听闻你四天零九个时辰没有进入小昆仑学宫,七天零两个时辰没有完成课业,二十六天没有出入藏书阁。就这样还有那个心去天天抓鸡摸狗,甚至妄图带坏木师弟。你的脸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你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别进水了。
“我亲爱的弟弟——
“妈的赶紧死回来上课。”
作者手机被管得太严了,班主任统一收😭😭😭嘤嘤嘤我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