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警局门口对立，我没有看的欲望，回到陈思家，敲了敲门，过了会，陈思打开门，她没有问我去哪了，而是无声地落泪。
我，我改变不了你……我的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敢说，“那个，你学习挺晚的了，要不早点休息吧。”
喉咙干涩，只能吐出这个。
她呜咽，说，“我，我成绩不好……”双手捂着脸。
她眼睛隔着刘海透露出绝望。
“你想把刘海剪短吗？”我问。
我想着，如果可以先变自信，后面的，慢慢来，都会实现的。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不敢面对现实。
我比较贼，把沈龙与徐雯在警局门口那个对立拍了下来，光线昏暗，徐雯衣冠不整，身上是沈龙今天穿的外套，光是如此，已经很暧昧了。
我拿出的照片，刺激到陈思了。
她木讷紧紧的拽着照片，喃喃自语不可能。
“我希望你能想明白。”我说，指着照片，“你未来有无限可能，别放弃。”
这种时候我就赚到“钱”了，虽然没给我真正的，但是我赚到了。
她右手握拳给自己做了一个打气的动作。
“我要剪刘海，还要提高成绩，放弃对沈龙的希望，还有，考上大学！”
她微微仰头，眼里有光，一瞬间，咔嚓——
我拍下来了。
空荡荡客厅，了无生息，但是有一个希望的种子已经缓慢成长。
还有四个月，第二天上学前，陈思把刘海修成齐眉，露出水汪汪双眼，虽然有些空洞，但是不失热情。
前往办公室，更改位置，待沈龙来前，她换到第一排，离讲台近的位置，旁边有一个小男孩，比较羞涩，但是为人不错，会跟陈思打招呼。
徐雯恰好坐到了沈龙旁边。
从现在开始，沈龙多了个小尾巴，徐雯几乎一天到晚跟着他，并且不让陈思与他有如何接触。
于是，女生们对陈思针对少了，除了富家子弟靠脑子，不用细细听课，所有人在认真学习。
沈龙不能反抗，做不出任何举动，他妥协。
陈思成绩没有一跃班里第一，但是稳坐前十。
班主任也放心当初位置更换。
毕业班高考前有一个登山释放压力活动。
可以请假，但是，必须是拿着病例单才可以。
陈思这些天学习已经分不清黑夜白昼。
只要她有精力就刷题，看更高水平的课本，她已经变工边学，把大学课程学了一些，还有固定小时工。
高中应该没问题了，但是缺乏运动，以及营养不良，让她脸色苍白。
我当初确实开导了她，但是没让她那么糟蹋身体啊。
爬山前，陈思吃了两个包子，备着两颗糖。
整个班集合在操场，陈思在女生队伍前面，沈龙在男生队尾，徐雯托关系，排在沈龙旁边。
沈龙现在天天看徐雯已经很不耐烦了。
他忍着怒意跟着部队。
领队老师说，男生帮女生拎包，包里存放矿泉水，以及面包。
陈思搭档是害羞的那个小男生，想帮她还脸红，陈思微微一笑说自己拿得动，男生无措，拿着自己的水。
沈龙不是没风度的男生，做不到让女生干体力活，情非得已帮徐雯拿着。
山顶，所有人拿着手机拍照，看小城市在脚底下的模样。
大街小巷变得渺小虚无。
陈思嘴唇泛白，摇摇欲坠。
小男生关注到了，轻声询问。
陈思摇摇头坐在石头上。
拆开糖果。
甜得发腻在口腔中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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