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看到了么？”
“我看见了。”
……
“好看吗？”姑娘缓缓睁开眼，这呆子涂抹了好一会儿，手指却几乎没有动过。
叶清宇猛的清醒，缩回手指。
……
“我没认错吧，这还是我们家的家督大人么？”
“应该不是他，二哥严肃古板，脸上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表情。”
“热闹看够了吗。”
“转过来了，转过来了。”
闻瑶和叶夕雾忙着看热闹，哪里还管澹台烬说什么，唯恐被叶清宇看见的二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齐齐转过身去。
好在叶清宇的注意力全在那小姑娘身上，并没有分给旁人半分。
等二人离开后，闻瑶与叶夕雾才从一旁走出。
看完了好戏的两人，这才察觉出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阿瑶，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叶夕雾吸了两下鼻子，不等闻瑶回答，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对，不是味道。我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闻瑶早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察觉到了那姑娘的不对劲，但是此时当着澹台烬的面，自然不会说实话。
她倒是没注意，身边的澹台烬也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澹台烬盯着紫衣姑娘的背景，他已经确定，那紫衣姑娘就是自己闻到的那股妖气的源头。只是当着闻瑶和叶夕雾的面儿，又有叶清宇在，他实在没有办法跟上去，伺机吞噬妖力。
澹台烬有些惋惜，若是他能取到那紫衣姑娘的妖丹，自己的力量只怕可以更上一层楼。
“算了不管了，阿瑶，走着，我们继续去逛街。”
“好啊，我出门的时候还去找你了呢，只可惜你跟春桃都不在。”
“我听春桃说二弟出门了，就跟上来看热闹……”
两个人手拉手，一边说话一边往另一边走去，澹台烬在原地思量一瞬间，还是跟在了二人身后。
另一边，叶清宇送了紫衣姑娘回家，一路上总算知道了姑娘的闺名，顺道还知晓了她的户籍和其他一些家庭情况。
这边儿，三人总算找到了一家成衣布庄。
叶夕雾兴致勃勃的挑选要送给祖母，爹爹，叶家两兄弟还有春桃，蔓菁等人的衣裳。闻瑶则专心挑选要给澹台烬的衣裳。
她选了一套绛紫，一套孔雀绿的要澹台烬选。
澹台烬没什么兴趣，闻瑶就拿了两件外袍在他身上比划了半天，最后干脆大手一挥，两套全要了，又让他直接换了那套孔雀绿的。
“今儿是除夕，穿新衣裳守岁，明年一定大吉大利，步步高升，快去换衣裳，我在这里等你。”
闻瑶将人推到屋子里，又去要掌柜的按照澹台烬的身形，多挑几身四季衣裳。
叶夕雾凑过来说她偏心，闻瑶又选了几套颜色艳丽，要掌柜的按照叶夕雾的身量选了来，全都包好送到叶家去。
“话说阿瑶你的私房钱到底有多少啊，这么些年了，从来就没见你穷过。”
叶夕雾看着闻瑶摸出枚金子递给那掌柜的，可真是羡慕坏了。
“羡慕吧，这可是我爹爹跟我姐姐给我准备的。”闻瑶十分得意：“当初送我出门的时候，我姐姐说穷家富路，在外头什么都能缺，就是金银不能缺，本来是想着以备不时之需的，谁知道竟然真的用上了。”
闻瑶从不肯告诉他们自己的出生，叶夕雾只当她是哪个仙族之后。
衣裳很快被打包好，这边儿闻瑶又选了几套衣裳，结了帐之后却没要掌柜的一块儿送到叶家，而是趁着掌柜的没注意，装进了自己的芥子空间里。
叶夕雾对此见怪不怪的，知道这是闻瑶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总是喜欢在芥子袋里多备上一份儿，以防万一。
闻瑶塞给澹台烬的新衣裳，外衫是孔雀绿，内里的衣袍是松枝黄的。
澹台烬这半年来被闻瑶养的胖了些，又长得俊俏，身量也高，穿上之后显得特别精神。闻瑶夸了几句，眼见着天色马上就黑了，拉着二人打道回府。
天不知何时洋洋洒洒下起了大雪，闻瑶视线在三人手里提着的东西上来回转悠，和叶夕雾盘算着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忘记买而漏掉的。
“也不知道祖母他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虽然今日这嘴就没停过，可一想到要吃年夜饭了，这肚子还是饿。”
回府的路上，三人遇到了一个衣衫褴褛，沿街叫卖“爆竹”的老妇人，即便府里早就备好了，但闻瑶与叶夕雾对视一眼，还是从老妇人手里全都买下了。
叶夕雾不仅将自己钱袋子里剩下的钱都给了老妇人，还塞了一包点心，一条腊肉给她。在老妇人的道谢声和拒绝声里，拉着闻瑶跑了很远。
澹台烬默默跟了上来，他不理解闻瑶和叶夕雾的举动。
“府里已经买了爆竹，为什么还要买这么多？”
“我喜欢放，不行么。”叶夕雾对澹台烬虽然没有了一开始的敌视，但说话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怼回去。
“天这么冷，人家早点儿卖完，不就可以早点回家过年了。”叶夕雾挽着闻瑶的胳膊，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
“你今日买了她的爆竹，明日她还是会出来受冻贩卖的。”
“那说不定明日，也有像我一样的‘冤大头’，见不得她受冻，也全都买下来了呢。”
“二小姐，你那一袋铜钱，是帮不了他什么的。”
叶夕雾有一瞬间，很想指责澹台烬为什么没有同情心。又想让闻瑶看看，这样的魔头，他们怎么可能阻止他成魔。
可再想想，澹台烬说的似乎有有道理。
任重而道远，如果魔神真的这么容易就被感化，又何必要她们入世呢。
“你说的对，这世间的痛苦是无穷无尽的，我什么也改变不了。”叶夕雾的语气失落，神情也变化成了失望。
闻瑶摸了摸她的脸，此时才开口。
“毋以善小而不为，修道之人，遇到这种看不过眼的事，能帮一把总是要帮的。”
澹台烬点点头，有些明白了闻瑶的意思。
“所以即便明日还是有苦难要受，但今日，她却是可以早些回家，与家人一起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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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某我可能是个猪脑子，更新的时候没注意，竟然重复更新了，谢谢孤独的白玫瑰，这位亲亲的提醒，爱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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