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古老的时钟,上的指针在做完最后的几下挣扎后,终于指向了12点,随后发出了12声当当当的声音,相册在这个酒吧内。晴川溯,迈着矫健的步子,飞快的下楼到达了这个酒吧……吧台上的一名身穿酒保制服的男子缓缓抬起头来“Amaretto小姐,你怎么到组织的档案室来了?”
“这些事Cointreau的旨意,另外我来不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晴川溯,在这主子内部摆出一贯性的骄纵,她不想与这个无名之辈浪费时间。于是一边说着,一边亮出了证件
伴随着无名之辈的点头哈腰。晴川溯,缓缓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看着酒吧上排列的那几瓶酒,将其中的一瓶Cointreau转了过来,然后只听咔的一声,我柜缓缓的打开了一道大门,紧接着就出现了一码按钮。晴川溯,非也似的,输入的密码,这才正式进入档案室内
晴川溯,不为别的,他只想查找一个人,一个和Sherry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
晴川溯,最开始看到Sherry,就觉得眼熟,再仔细回想,原来就是当年在美国私立学校相处过的一个同学,从原来帮助她摆脱种族歧视,到后面与她也接触过几次。记得当时还有另一个女孩来学校看过她,她们三个还一起去图书馆过。只是晴川溯,当初真的没想到那个名为宫野志保的女孩,居然是当时这个神秘的黑衣组织经费外送留学的。更令晴川溯,好奇的是,这个女孩难道也是从小生活在组织内的吗?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威胁而迫不得已加入的呢?再另外,更想找到那位宫野志保的姐姐,那位有着最温柔,最治愈笑容的宫野明美……
晴川溯,快速的在答案中翻找着,没过多久,便找到了她要的答案
“宫野志保,除此之外,居然还有她的父母宫野厚司,宫野艾琳娜”好家伙,这药品研究还是世袭制的
晴川溯,从脖子上取下颈链,开始读取信息,并且随着记录,然后亲亲和尚档案袋轻叹一口气……药品研究至始至终,貌似都踏着一条沾满鲜血的道路
一路上牺牲的人太多了,不仅仅包括唐教授,晴川溯,也不是没有听说过组织先前的那些药品研究员的下场。她甚至有时候开始怀疑自己走的是否是一条正确的道路,是否也已经向唐教授预言的那样内心已经尽染黑暗。甚至有时候怀疑自己,自己进到这个组织的目的,为教授报仇的真心有几分是真,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是为了利用组织内部的资源证明自己吗。即使后面可以独善其身得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又有什么用呢?自己的初心就是不纯粹的,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是春日里的那束阳光吗?
早上经历了石田教授的案子。晴川溯,更加不断的审视自己,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即使初心是好的,那人体实验呢?
晴川溯,在组织内折服的这些年,心思也成熟了不少,最开始确确实实是听从Cointreau旨意才研究出药物阴差阳错的使诸伏景光重获新生。那后面的路又该怎么走呢?即使初心是好的,这种非法囚禁未经他人允许进行药物注射,到头来不还是犯罪吗?
晴川溯,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组织的报复来的总是很快。他自己也早已多日未向Cointreau,汇报情况了,一旦被发现,不仅仅是自己死路一条,就连诸伏景光甚至安室透都有可能被一起拖下水,那当初的允诺不是就化为云烟了吗?步步为营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晴川溯,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攥紧了拳头,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铲除这个组织,争取独善其身,早日恢复真实身份,回到自己的祖国去。至于Cointreau那边,找个时日直接与安室透,说明情况,一起商量一下诸伏景光的去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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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东京,异常的宁静,即使拥有夜生活的人也都在忙,各自的事很少有人会去注意到彼此,一辆紫色的法拉利划过在黑暗中掠过,形成一条弧线,速度极快,仿佛注意不到别人。黑夜中的另一个身影却徐徐浮现。扎着高马尾,淡褐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摇着,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衫,下面是棕色裤子,再加马丁靴,那是喀秋莎原名是星达……组织代号Kefir
喀秋莎看了看自己的电子手表,上面有她刚刚潜入日本公安公安厅盗取的信息,跟组织信息一整合,别的不知道,反倒了解到在Amaretto之前东京这边早就有了另一个药物研究员Sherry看着那女孩熟悉的照片。喀秋莎微微皱起眉头,好像在哪见过她?还在疑惑之时,便见几片薄如蝉翼,苍白如纸的花瓣飘落到手上。喀秋莎拿起花瓣端详一会儿“樱花花瓣,奇怪,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樱花呢?”竖着抬起头来,原来是一株早樱……可是这冬天还为过去,这仅仅才是12月份,春天甚至还未展露出它的色彩,寒冬却迟迟徘徊着不肯走,再细看那株早樱,虽说这种品种天生抗寒,但是开放在这不合时宜的冬季也难免会落得个零落成泥碾作尘的下场。一片片花瓣零星稀碎,完全没有传说中那樱花灿漫盛放于枝头的样子如同,丝状一般依附在树枝上,风雨飘摇,再看整个树形,貌似也是单薄的,同那些在春日暖光和夏日烈日下盛开的花儿固然不同,夜色中,甚至都看不见那些樱花花瓣。
喀秋莎当然也不是什么矫情之人,但是看到这零星飘落的花瓣,不感慨自己身世是难免的。
还未等喀秋莎抒发完情绪,便看到樱花树下的另一侧,也站着一个身影,那那金发黑皮,那西装马甲背心,那种张扬恣意的气质“那不是……Bourbon!”喀秋莎这首自认倒霉,怎么出来散个心,通个信都能遇到组织内的成员?紧接着便看见对方缓缓抬起头来,朝这里看过来,随即用狐疑的眼神窥视了自己。喀秋莎吓了一跳,随即将手表关掉,藏在后面,若无其事的从旁边走过去。
“我如果没有记错,你好像是Kefir……对吧?”安室透,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从树旁边走向,喀秋莎,其实他也早就注意到了,喀秋莎刚刚潜入了日本公安的公安厅,正准备在这守株待兔呢
“叫我做什么?Bourbon这里好像并不在组织里吧?”
“Kefir貌似很忙啊,这是刚从哪里出完任务回去啊?”安室透,往前试探性的走向一步,随即露出一个职业假笑来
“哪也没去,随便走走”喀秋莎轻轻耸了耸肩膀,并未哆嗦什么
“哦?”安室透,微微挑了挑眉毛,暗地里的拳头略微攥紧了一下——眼前那个来自组织内的女子,还不知从公安厅的电脑内查到了什么呢?你现在的身份又不好直接明说。
喀秋莎内心也是慌的一匹,生怕自己作为KGB,身份的事情被发现了,不过转念一想,于是抬起头说“Canadian,要求我来公安厅那边查询资料。好像说是要调查某个人呢”喀秋莎内心想着,反正现在也没有做任何联系KGB,随便编一个是为了组织的理由搪塞过去就好。不过,喀秋莎也听说过这个组织,听说埋藏了不少他国卧底。喀秋莎当然不敢断定眼前这人是敌是友。按照这种理由来编,如果对方是真正的组织成员,大可蒙混过去,如果对方是他国,卧底自然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不过喀秋莎的这方反应。在安室透平白无故多了些挑衅的意味。看着眼前死活不肯透露出任何消息的喀秋莎。安室透,的内心也有些慌乱,万一又像上次那样,公安厅被人潜入惹出一大堆麻烦,那可就不行了。一个人顶多只能被怀疑一两次,弄自己的身份暴露,再次被怀疑,估计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都默默无话的望着对方,此时刮起一阵晚风,将残存在枝丫上的细薄的樱花,吹散了,飘落到,喀秋莎的发丝上。喀秋莎此时也正好借题发挥一下,顺带提醒一下对方说这事情不太合时宜,她要回去睡觉了,于是抬起头来轻叹一声“唉,我说,Bourbon,你看这樱花再顽强有什么用,开在不合时宜的地方,终究也会被风给吹散的而且你看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土壤,想要化作春泥更护花,怕是很难呀。”喀秋莎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小军刀来,稍微踮起脚尖,割下一段樱花花枝,拿在手里细细端详着“开在不合时宜的季节还是剪断为好”
“!”
“?”喀秋莎猛地觉得有一阵风掠过自己身边,紧接着便感受到一个傲岸不羁的身影站在自己旁边,从他的眼神中,喀秋莎体会到了一种杀意。安室透,不知何时就已经站在他旁边了,用那种充满杀戮的血腥味的眼神凝望着喀秋莎。
喀秋莎个子够高,一米七八的但是,若没穿高跟鞋,喀秋莎在安室透的一米八二面前莫名显得有些娇小了,再加上那种略带杀意的眼神。喀秋莎不禁内心感叹自己是不是说错啥话了
“出什么事了?”喀秋莎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于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经验,喀秋莎还是很多的
“倒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想向你询问一下关于Canadian的事”安室透,极力维持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喀秋莎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关于组织内部的事情也全盘托出了,此事还真就这么心惊胆战的过去了
…………………………
晴川溯,回到住处,心思疲惫的瘫倒在沙发上,看着边上依旧在查阅资料的诸伏景光。晴川溯,微微转过头去,问道“诸伏……”晴川溯,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换了另一种称呼
“晴儿……这出了什么事吗?”诸伏景光的神情貌似比晴川溯还急切“还是组织内部已经有人开始怀疑起zero或者是你!”
晴川溯,自嘲似的笑了笑“倒也无事,诸伏,若我将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降谷零那会怎么样?”晴川溯,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支起身子,坐着起来“我觉得,Cointreau已经开始怀疑起这个地方来了。万一他有朝一日杀个回马枪,你我都活不了。”一边说着,一边深吸一口气“我感觉我早已出淤泥,而层林尽染了。诸伏,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有朋友,你还有兄弟,等事情结束后,你还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不能连累你……”
“晴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诸伏景光,听到这个,先前如同茶花女一般大胆的女孩,居然开始如同划清界限一般叫自己的姓氏,不免感觉到一丝不妙,渐渐的,眼神中的那一点温情,款款逐渐收起,取而代之的是逐渐严肃犀利的眼神。
“国际刑警那边给你的假身份依旧有效,若有朝一日,我的身份被发现,只要你不在我的住处,应该还是可以保住你的”晴川溯,随后冲着诸伏景光,无所谓的笑了笑“所以落在不久的将来,降谷零得知了你还活着的消息,我就把你交给他处理了……”
诸伏景光凝望着眼前这个如同在立遗嘱一样的女孩,平日里那种大胆,那种跳脱活泼,今日居然都没有在这个里所展现。诸伏景光,所看到的反倒是一个满腹惆怅的少女,但又从晴川溯眼神中得知这不太像是在开玩笑。
“一直以来,我似乎都做错了,你的复活本身是一次意外,也是一种错误把你私自带出来也是我的自私。那这些结果最后都会指向一个人,那我是希望指向我的……”晴川溯,无所谓似的,一伸懒腰,再次瘫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呀?”诸伏景光,急切的做起来手差一点把晴川溯的手牵起来了,但是在将要触碰到的那一刻,却收回了,仔细一想,两人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况且,晴川溯的称呼貌似已经开始划清界限了。贸然的触碰似乎显得不太礼貌了。诸伏景光,眼神开始变得充满犀利,连最后那一丝温存也不存在了,表情中有疑惑有严肃。一直以来,他都在扪心自问着他对晴川溯,是否是有真感情的?他早也听人说过,有一种情感是病人对医生产生了某种依赖,这并不是爱情。诸伏景光,的心思终归是细腻的,他也怕误会了这种情感,会对对方造成伤害,直接捅破,只怕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不过你放心些许我命大,死不了呢,不过如果事成之后,我可能不会再呆在这了我要回我的祖国去,那终究是我的家你说对吧?”
“是啊,人终究要回自己家去的”诸伏景光,看着眼前的女孩,也相信这样子的女孩似乎总能在危难时刻会化险为夷的,再加上自己确确实实与幼驯染好久没见过面,光从晴川溯,嘴里打探到的消息还是太少了
“我答应过你,会让你回到以前的生活的,我就绝不食言。只是这种承诺兑现早了点”晴川溯,笑得更开心了“并且对于反侦查能力貌似降谷零比我更强,不是吗?”
诸伏景光,略微点点头,这当然并不是优柔寡断的表现,他目前更关心的还是自己这边的情况,他还担心着他的幼驯染,他记得当初在国旗下立下的誓言,他要守护好他该守护的。回到他那边去,貌似有更多的情报。诸伏景光,也不得不考虑这一点。沉溺于这位茶花女的幻想乡中太久了,他是该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