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味道他记忆深刻——
他的母亲,曾经带给过他这种甜味。
丁程鑫的眼睛酸涩起来。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左眼,闭上了眼。
这是一段漫长的回忆,在那之前,丁程鑫的童年总会被这样或那样的烦恼充盈。
是啊,他这种人从不配渴望得到什么。
丁程鑫有些自嘲地笑笑,将剩下的糖扔进了垃圾桶。
这天晚上他做梦了,梦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冬季。那年他六岁,母亲病重。医生说,如果救治及时,妈妈还是有可能醒过来的。
可惜妈妈没有挺过那个冬天就离开了。
大哥一直在争夺财产,而自己只是一个拖油瓶。
妈妈病逝前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永远要记得,自己姓丁。
妈妈去世的消息传到父亲耳朵里的时候,丁老爷子已经在办理妈妈的丧葬手续了。
丁程鑫看着他麻木地坐在椅子上,任由佣人摆布着妈妈的遗体。他甚至看不清楚爸爸的脸,只能听见佣人在说:"丁先生,夫人已经安葬好了。"
他听见父亲沉闷的嗯了一声。
然后,丁老爷子走出了房门。
丁程鑫追出去问:"我妈妈呢?"
丁老爷子却没有回答。
丁程鑫紧紧攥着拳头,强忍着的泪水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流下了,他抬头对上了丁老爷子的目光,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
“可以…不走吗?”他卑微地颤抖着,暗自求丁老爷子不要抛弃他。
而眼前的男人只是厌恶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场景转换——
大雨中,他跪在母亲的坟墓前,木纳地盯着她黑白底色的照片。
这天大地大,可笑的是,竟还没有他一个容身之所。
丁程鑫不禁冷笑,这一切,真是讽刺。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那里,任凭狂风暴雨打湿了全身。那天的雨一直下到了深夜,可再大的风雨似乎都挡不住少年越发清晰的明眸。
他记得她的话,他会拿回本就该属于他们的东西。
他的手渐渐收拢成了拳,青筋凸爆。
宣雨彤和白潇蹲在一棵大树面前。
宣雨彤“小困,出来吃饭啦!”
宣雨彤亲昵地叫着,边从书包里翻找着什么。
随后,他们听到几声喵喵喵后看见小困从树后面串了出来。
白潇“是不是还躲这里睡觉呢?”
白潇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宣雨彤则喂着小困吃火腿肠。
她最享受这种时候,安静的街道,西沉的落日,小猫的声音,朋友的陪伴,才能治愈她一天的劳累。
直到太阳只露出一点时,他们才分别,各自回到家中。
她小声哼着歌,回到房间放下书包后,熟练地做好饭菜,自己吃好后放入锅里。
她一直跟着妈妈生活,即使是前不久爸妈才离婚。
因为爸爸经常夜不归宿,很早以前就分居了,因为妈妈的原因才拖到现在才离婚。
妈妈早出晚归,工作很辛苦,回家却热热菜就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想到这,她垂下眼,有点烦躁地揉了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