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听到结婚对象,她今年倒是看到大表妹玲玲和她的结婚对象,众人都说是天作之合,她看两人都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让大家都满意的事情,特别是她隐约听到他们为了结婚买什么要的床起争执,准表姐夫让什么都听你的,选了你喜欢的,现在一个床能不能听一下我的。那时候表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而准表姐夫也头也不回出去了。何萍想到结婚这些事情就头皮发麻。此时,她们驶上一个大坡就开不上去了,这个电动车也不堪负重,何萍何恩徽便下车,打算直接把车推回去,这段距离离家也就三五百米。一边推一边走时,何恩徽边对何萍讲:“结婚不是终点找一个结婚对象是一件极度慎重的事情,不能马虎。结婚看似两个人只要认定对方就可以了,结婚的程序也非常简单,但一段不好的婚姻对人的影响是好几年,有些人甚至一辈子,有时候,真没有合适的人,宁可单着,也比搅和在一起强。”
何萍说:“是不是两人足够了解了,比如现在大家所了解的同居,了解了彼此的生活习惯,家庭背景,如果两人还有组建家庭的决心是不是就可以结婚了,这样婚前婚后也就不会产生很大变化。”
“不,你只了解了一部分,对于结婚不仅是仪式,更是一个新身份的开始,如果两个人结婚成为了一个团队,成员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生活还不复杂,一旦绑定人越多,生活协调会越多,像今天看到的胡志敏,他们全家把目标都放在那个房子上,现在是集全家之力供房贷,这是将家人通过房子绑定在一起,人多了生活在一起就容易出现很多矛盾。假设你们相亲成功并且成功结婚,等着你的后果,要么变得和他们家一样,一起赚钱供房子,为了同一个目标,奋斗二十年,新房子没搬入前,还得跟公婆住一起,如果有了小孩,多了一口人的支出,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夫妻俩人,就要紧衣缩食,日子就会过得紧巴巴,不敢大手大脚,这种生活你敢要吗?”何恩徽问道。
“但很多人是这样过的呀?”何恩徽不解。
“很多人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身边人对社会的认知都这样,喜欢绑定自己的目标,限制自己的其它可能,在还没有确认自己的方向的时候,父母已经将自己和孩子的努力方向控制住了,你看他们敢创业吗?敢懒惰吗?
之前希望你的深造,也是给你更多的时间认知这个世界,人生漫漫,我们可以在最好的年纪有无数可能,做得好不好没关系,生命只有一次,多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而不是把好好生活的机会都贱卖给现实,我们现在的世界,很多舆论都是有推手去操作,有些已经成为了一些人的三观,就比如买房和结婚挂勾,背后的推手就是房地产的大资本,房地产又和银行捆绑贷款,这种本身的提前消费,也是消费普通人的大半辈子,把婚姻也弄得无比复杂。”
何萍对此事也有同感,她听人说,在早些年,县城的房子只有一千多一平的房子,现在房子也要涨了五千多,市区的房子更夸张,现在市周边都破万了,市中心某些地段破二万都不止,而且结婚也都要求市里有新房,如果市里没有,镇上也要有,这种风气在某几年里,突然在很多地方都流行起来,现在哪家结婚没新房就会被人鄙夷。
“那恩徽妹妹,你以后会结婚吗?”何萍虽认同,但每个人都参与其中做局,这世界被舆论衍生出来的需求太多太多,你身处大环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觉得何恩徽的言论像一个有智慧的神经病,里面有一种厌烦的俗事这感,好像有愤慨也有无奈。
“等以后再说,如果我们俩都不想结婚,可以一起搭伙过日子,你觉得好吗?”何恩徽说这话的时候,是开玩笑的口吻,但何萍无比认真的回答:“好呀,到时候一起出游。”
此时阳光照在路下的油菜花上,金灿灿的,也铺扫在两个女孩的身上,给她们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光。
回到家,奶奶不在家,应该是去村子其它老人家里串门了,何萍把屋里头的棉被抱出来晒一晒,何恩徽洗了两苹果,递了一个给何萍,此时,何恩徽听到何萍手机响了,拿起来就递给了何萍,何萍一看是陌生号码,还是接听了,这个电话是胡志敏打来的,问她们回家了没有,她明天有没有空?
在对方还在持续找话聊的时候,何萍说了句:“我们不合适,不要打电话来了,谢谢!”便挂了电话了,何恩徽乐了,拍拍何萍的肩膀,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果然勇猛的拒绝是要有点舆论非论的,大姑先是电话过来问何萍,何萍一言不发,大姑不究其因,又打了电话问何爸爸,何爸爸总终归终说一句,翅膀硬了!
翅膀硬的何萍在两天后就要返校了,这次返校跟逃离一样,何爸爸本想让何恩徽也留下来,但翅膀硬可不只何萍一个人,两人都是说服了爸爸自己的打算,便坐上了返校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