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轻车熟路带着夏油杰回到了出租屋，你打开房门，发现里面坐着白色的菲林。

“迷迭香？”

“下午好，女士。”

“没跟着博士出去吗？”

“今天的天，很好看，是泰拉看不到的。博士让我留在这里。”

你带着夏油杰进了门，伸手摸了摸猫猫头。

“我好像见过你，你是……”

菲林摸了摸脑袋，打开了终端。

“百鬼夜行的发起人，夏油杰。”

“你怎么，死掉的人不会回来了，凶手被你带回来……我稍微有些乱。”

“我也不便解释，迷迭香。”

“你是博士信任的人。我不会阻拦你。我在看着你。”

菲林警觉地竖起耳朵，裙摆下的尾巴一下下晃动着。

“可以请你进屋吗，迷迭香。”

“啊，我的耳朵也很灵敏。”

菲林的竖瞳盯了你一会，抱着终端和一本维多利亚语的书进了房间。

“好凶的小猫。”

“她经历了很多，对事物会警觉一点，在她的世界这不是坏事。”

你扯了张椅子，示意他坐下。

“伊莎玛拉，不，腐化之心会听从我的呼唤，晚上去高专先放帐，我会牵制她，尽可能快地对祂造成濒死的伤害，不要吞噬祂，你控制不了，直接用漩涡。你的咒灵还剩几只？”

“不多了，尚有几百只。”

“好一个不多。以后也不用吞咒灵玉了。直接喂给伊莎玛拉就是。祂对咒灵有强化作用。”

“术式都是有代价的。”

“伊莎玛拉可不算术式。先睡一会？今天晚上您可睡不了好觉。我去找小猫聊聊天。”

男人点了点头，你起身轻轻敲了敲客房的门。

“小猫？我进来啦”

门锁转动，沉静的菲林把你放进了房间，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摆弄着终端。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感觉到你坐在旁边，迷迭香没有抬头，开口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大概是感觉尴尬。

“小猫觉得杰是坏人吧。”

“死掉的人，需要一个交代。我不了解他的过去，我只知道他的现在。我也知道，他需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我知道。我会让他去做的。迷迭香。”

“如果没有伊芙利特，你也会成为他。”

菲林的耳朵呼地竖起，又慢慢落下去，你伸手拍了拍。

“我明白了……抱歉。”

“不用道歉啊。”

你轻轻搓了搓猫耳。

“我的爱人很喜欢你。”

“爱……人？”

“是啊 迷迭香是很坚强的孩子。”

“比起阿米娅，罗德岛的大家。我还差很多。”

“那又算什么，只有最痛苦的人才能受到赞扬吗。她喜欢你，仅仅因为你是迷迭香。”

菲林有些脸红，但还是抬起头看着你的眼睛。

“……小猫。”

“上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还没有这样清晰的方向……迷迭香。”

“嗯？”

“我能抱抱你吗。”

矮小的菲林把终端放在一边，轻轻从床上站起来，扯了扯衣襟，小心翼翼地张开双臂扑进了你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