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如果我还是那卖鱼的高启强，你会和我做朋友吗？
哪有那么多如果！
第一章，清醒
高启强看着眼前一瞬间变大的子弹，似是感受到眉心炸开的痛楚，很快他便没了意识。
在冗长的一片黑暗中，他忽然感受到身体酸疼的让人牙酸，像是挨了狠狠的一顿打，高启强在心里苦笑，这难不成是坏人下地狱受的惩罚，属实是轻了些。
“高启强，像你这种死鸭子嘴硬到让我见多了，今天过节，咱别互相浪费时间。”
“这大过年的，你跑到人家家里头，把人家电视给砸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啪！”李响狠拍桌面，对于这个大年三十还闹事的人很是不满。
“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熟悉的声音刺激着耳膜一激灵，意识猛然落到实处，高启强张着眼看着眼前昏黄的审讯室，愣愣盯着忽然年轻的李响和安欣和安欣头顶上一片乌黑的头发震惊的停住了呼吸
他不可置信的哽着声音问？“你说什么？”
“别给我装傻充愣！”
“我说让你快点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瞬息间他便了解了自己身处何处，来不及多想其它，2000年的三十在他记忆里过了千万遍，他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当时的对白。
“那是我的电视！我砸的是我的电视，那是我送给他的电视。”说完记忆里的台词，高启强紧紧的、不错眼的盯着安欣。即使此刻他带着多年的记忆重回现在，他依旧觉着2000年的三十他是如此的狼狈和委屈，不过也同样感谢这一年的今天。高启强对着安欣忍不住轻轻扯动了下嘴角，眼眶微热。
安欣被那灼热的眼神盯着心里发毛，尴尬的说了句。
“对不起！请你把腿放下！”
“说说把！到底怎么回事！”
“…………”
高启强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出于什么原因，经过这么多年和警察打交道的经验，他是可以早点出去的。但他不想，他一如记忆里一样的说与做。
“安警官！新年快乐！”高启强高举纸杯，安欣是有那么多如果的。
这一次一定不让你和上一辈子一样早早白了头发，高启强在心里暗暗发誓。
还有小盛、书婷、老墨…………………………
等再一次见到阳光已经是几天后，高启强像记忆里的一样坐上了安欣的车，他这次盯着安欣的眼光比较含蓄，是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他盯着安欣乌黑的头发，想着现在真是好，一切都还有如果。
这一次他没有去旧厂街的摊位那拿东西。
安欣将高启强送回了家便要走了，没想到高启强一把抓住他的车窗，眼睛发亮的盯着自己鼓起勇气似乎要说什么，后他的眼神慢慢暗淡下来松了手欲言又止的准备告别。
安欣的心被狠狠提起又掉下，他忙不及的说。
“你还有什么事你说出来不要怕，我们警察会帮助你的。”
只见车窗外脸上还贴在创口贴可怜兮兮的老实男人，又窘困又手足无措的对自己说：
“安警官，我害怕！”
“你说他们会不会还来报复我。”
“你能给我你的号码吗？遇到什么问题我好找你求助。”
安欣失笑一声。“这事好说，不过有了我的号码有什么问题就要找警察，不要再自己冲动了。”
“一定！一定！”高启强双手合十，虔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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