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就这?”
“啧,好吧,就这。”一古巷,潮湿颓败的墙头上,神秘人隐匿在黑暗中。
他俯视着古巷内深处的几具尸体,撇了撇嘴:“哈,这么弱啊!无聊。”
神秘人无趣地翻了个身,枕着头,翘起了二郎腿,镶着血金色边的黑色斗篷不羁地张扬。
他舔了舔溅到脸边的鲜血,眼眸有一刹那间划过一抹赤红。
东方的耀日初生便已注定了它的非凡。愈来愈强烈的亮光直直刺向神秘人的眼眸,使他的瞳孔泛起如梦似幻的光泽。
白昼有耀阳的酷热,夜晚也有晚风的清凉。
甚至还有繁星璀璨,满天星斗。
“啧。”神秘人厌恶的闭上双眸。这令他讨厌的刺眼的光。
良久。
“七。”他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随即猛地从墙头上翻起,当黑色的妖异鬼花在空中绽开不到一瞬,他已背手优雅的单脚落地。
神秘人向东边走去,堕落的金色阳光,给他黑色的斗篷镀上一层虚幻。
黑暗的巷内,七具身穿原本白色的斗篷的尸体鲜血染尽了斗篷。
卯时。
同一家客舍。神秘人依旧斜靠在昨日的那张木桌前,只是桌上并无茶水,他从斗篷里伸出手,纤长骨感的手在木桌上有规律地敲击着:
“茶。”神秘人微微侧头,低沉清冷的声音随着内力直冲不远处人群中的店家小二的脑门儿,使那小二吓得一机灵,连忙放下手中的活:
“哦、哦,好的,官爷稍等!”
明明神秘人整张脸都隐匿在斗篷的阴影之后,但那小二却觉得仿佛被一头凶兽所盯上了一般,顿时冷汗湿了一背,他硬着头皮快步向神秘人走去,捧着茶壶向木桌上的茶碗里倒茶。
神秘人微微抬眸,小二却感觉如千万针芒扎在自己身上一般,吓得手一抖,淡墨清绿的茶水直接被洒到了木桌上,更有几滴溅到了神秘人的斗篷上。
神秘人顿了顿。
小二霎时脸色变白,头上滴落几滴冷汗:
“对、对不起,官爷!”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止不住地发抖,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怕是活不过今天了!想到这儿,小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吗呜呜……求官爷饶了小的一命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啊呸呸呸,还有兄弟姐妹八个,小的不能死啊……”那小二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哭声倒是极其恸人,可怜极了。
“啧。”神秘人皱了皱眉,冷声道:
“闭嘴!聒噪!”
那小二吓得立刻住了嘴,不敢大声哭了,但还是在那抹着眼泪抽噎着。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死了?我要你命做甚?”神秘人冷哼一声,嫌弃的摆了摆手:
“下不为例!”
小二闻言愣了愣,随即破涕为笑,重重地向神秘人磕了两个头,欣喜道:“谢官爷!”
神秘人不耐烦地摆手道:“走罢!”
小二连忙起身,还感觉有些不真实,自己就这么被放走了?
终于恢复了清静,神秘人端起茶碗浅啜,丝毫不理会店里其他人对自己异样的目光和纷纷的议论。
“妈的,又是这个小子!”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贯穿了左眼的壮汉猛地咬了手中的羊腿一口,骂道:“装什么装啊,昨天晚上我就看他不痛快了!”
同桌的客人看了一眼神秘人的地方,犹豫地劝道:“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别管他了!”“哼!”刀疤壮汉又猛地咬下手中羊腿的一块肉,一脸不痛快:“真不爽啊!不行,我今天就要去教训教训那小子,让他知道装x的代价!”刀疤壮汉猛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使木桌刹那间裂开一道两寸长的口子!他的脸上露出狠厉的狞笑。
镶着狼牙的飞虎皮靴发出窸窣的响声,刀疤壮汉一脸狞笑着走到神秘人旁。
“砰!”
刀疤壮汉一掌拍在神秘人面前的桌子上,巨大的震动使木桌上等茶碗里的茶水再次泼洒出来。
客舍里说话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
“哼哈哈哈!”
刀疤壮汉又猛地撕了一口手里的肉,眼里迸发出野蛮不屑的寒光:
“小子,你很装啊?”
啧。神秘人心里暗骂一声,又是哪里来的蠢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