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烟雾逐渐分离成数十个颜色不一的白色圆形烟雾圈。
斯内普瞳孔微缩。
圆环中间逐渐浮现一幅幅画面。
那是……
斯内普抿抿嘴，额头滴落一滴细汗。
阿不思邓布利的百年人生画面，在圆环中快速闪过，慢慢地，圆环里的画面被透明的白色取代。
邓布利多目光呆滞，身体僵硬，仿佛灵魂出窍。
斯内普的心脏咚咚地跳，他看到那些透明的圆环不断地聚拢，分赛成小圆点，又再次聚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光点聚散又分离，斯内普的眼前不断重演着这一幕。
那缕烟雾便是邓布利多的一部分灵魂。
假如烟雾迟迟未能聚散在一起形成邓布利多的灵魂，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最严重的后果与死亡无差，那便是灵魂永远游荡在肉体之外，无法回到体内。
古籍历史久远，溯源查找魔药配方的解药配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聚散成功的灵魂显现出的模样如果不是本人的相貌，那便可以通过灵魂外貌判断该灵魂源自哪里。
斯内普眉头紧锁，表情凝重。
半小时内，如果还没有结果，那么他心中预想的最坏结果将不是预想。
但愿是他过度担忧。
斯内普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邓布利多。
他已经用上所有他能想到的保护灵魂聚散的办法。
根据剂量，草药特性，他将灵魂草特殊处理，制成汁液，而非原古籍将草药碾碎成泥。
汁液比碾碎的泥浆更温和，这是魔药基础。
适用于任何魔药制作。
斯内普对自己的改良有信心。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额头渐渐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平生第一次，斯内普为自己改良魔药的行为感到后悔。
邓布利多呆滞的眼睛倒映出斯内普紧绷的脸。
钟表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斯内普咚咚心跳声如慢慢放大，仿佛心脏跑到耳内咚咚咚。
……
斯内普绝望地看着那缕烟，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了。
就在斯内普近乎绝望之时，烟雾圈逐渐产生变化。
烟圈聚拢，不停地变幻形态。
斯内普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慢慢地，扭曲的形态逐渐有了模样。
长胡子，长鼻子，与邓布利多本体一模一样的灵魂形态。
斯内普屏住呼吸，紧紧盯着这美妙的一幕。
……
突然，骤变突生。
一缕黑色的烟雾从邓布利多的灵魂窜出，一下扎进邓布利多的身体。
……
紧接着，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缕白色的烟雾也慢慢钻进邓布利多的身体。
“西弗勒斯，看来你的魔药制作的很成功。”
邓布利多望着他，眼神并无异常。
“检测结果如何？”
“正常。”斯内普顿了顿，隐藏了那黑色烟雾的存在。
也许那只是邓布利多灵魂当中的恶。
那本古籍曾记载，灵魂显现的过程中，有概率出现黑色的烟雾，写下药方的人推测那是灵魂中的恶念。
每个人都有，不是什么大问题。
斯内普想到这儿，便不再纠结那团黑烟。
“教授，那我们……”
“你回去吧。”邓布利多抬手，打断了斯内普的话。
“我现在很累，我想一个人静静。”他摘掉眼镜，按住鼻梁。
斯内普犹豫片刻。
也许是他的错觉。
斯内普垂下眼皮，迈步离开了校长室。
那双曾经平和的湛蓝色眼睛中似乎多了几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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