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雅仪宫内,皇后正坐在榻边,榻上是阮镜云。
“你呀,近日还是不要出宫的好,青天白日的,那尚书内就有刺客行刺,这还得了!”
“母后……这是意外嘛……”
“要不是沈家那小么子,你现在还能说是意外吗!”
“是,确是他救了我……母后,我想去看看他,我听说他中毒了。”
“你还去!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诶呀,阿娘……”
“没用。”
这时,皇帝下朝回来,来到了她的寝宫。
阮镜云立刻起身,欲下床。
“诶,不必了,你躺着吧。”他摆摆手,坐在了桌边。
阮镜云看着他,开口道:“父皇,我想……”
“想什么想!”皇帝放下茶杯,猛地一拍桌子,吓了她们一跳,道:“你以为你之前跑出宫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那是惯着你!你还想去哪?哪也不许去,你给我禁足7日!”
“气死我了!皇后,走,留她好好反思反思!”
皇帝一甩手,吹着胡子瞪着眼,背着手走了。
阮镜云垂头丧气地坐在榻上,皇后拍了拍她的手,也起身走了。
阮镜云叫来春晴,说:“这可怎么办啊,又不能出去了,他还因我受伤了。”
春晴替她掖了掖被角,道:“陛下和娘娘也是为你好呀公主,您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宫中吧。”
阮镜云叹了口气,说:“要不你差人送点上好的金疮药去吧,其他的……他也不缺了嘛.……”她向后倒去,呈大字躺在榻上,“啊!真烦人!”
皇帝走出雅仪客,往后观望了眼,问皇后“朕刚刚是不是太严历了点?”
皇后捂嘴笑了一声:“哪有,你是为她好,再不给她点教训,那才是你失了职,是你的问题呢。”
皇帝捊捊明子道:“朕还是觉得说的重了些,七天会不会太久了?要不到时候偷偷给她放风,让她出去吧,毕竟沈家那嫡子……”
皇后拍了拍他的手,道:“哎呀,皇上您就放心吧,您再宠着星儿,她就真的永远长不大了,适当让她吃点苦吧。”
“是,皇后教训的是,哎,我还是觉得七天长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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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很快过去,禁足一解,阮镜云就迫不及待出宫去了。
她带了一堆补药去了将军府。
府内,沈光寒正在院里练剑。
他穿着白衣,手上的剑被甩出,又接住,脚步随着挪动,衣摆被剑挥出的气浪掀起,又被剑的气流甩向身后。
他眉眼认真,面容俊朗,耍起剑来毫不吃力。额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发丝随风扬起。
阮镜云一时竟看呆了,见多识广……文武双全……相貌堂堂……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连忙拍了拍脸,故作镇定的走过去。
沈光寒也看见了她,便收了起剑。“公主。”
“啊,是。”阮镜云指了指身后的药材,说:“前几日我被父皇禁足了,所以对不起呀,不能来探望你,今日刚解禁我就来啦,给你带了补品。”
沈光寒噗嗤笑了一声:“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公主刚也瞧见了,不过你的心意我领了,多谢。”
阮镜云被他说的有些窘迫,挠了挠脸,说道:“呃,那个,哦,对,这个给你。”她从袖间拿出手帕,递出去,“我看你出了汗,擦擦吧。”
沈光寒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接过来,“多谢。”
阮镜云微微仰头看向他,眼前人的眉目间染上了笑意,睫毛一颤一颤的,眼睛干净清澈。
随即那双眼睛看向了她,朝她莞尔一笑。
措不及防的对视,阮镜云尴尬的将头转向了另一边,干咳了几声。
“公主光临寒舍,沈某未亲自迎接,望公主见谅哪。”
“父亲。”
沈常言被仆从从里屋扶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阮镜云。
阮镜云转过身去,道:“沈将军哪里的话,将军近日可好些了?”
沈常言走近她身侧站定,说:“托公主的福,沈某好多了,还得多谢你前几日送来的药材。”
“哈哈哈哈。”她干笑了几声,“这是应该的,说起来还得多谢沈小将军呢,说来惭愧,我都未能及时来探望。”
“哈哈哈哈,公主说笑了,这是小儿分内的事。”说完他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近日宫外不太平啊,公主还是处、处、小、心为妙啊。”
阮镜云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多谢将军关心,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宫了。”
“公主慢走。”
“公主,我感觉刚才沈将军盯着您看的时候,心里毛毛的。”走出府,春晴附耳悄声说道。
阮镜云提起裙摆踏上矮梯,走上马车,说:“你找人让三皇兄查一查,我感觉他话里有话,还是得小心些。”
“是。”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