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迟喻站的再往后,颜桦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一身大红金彩绣过肩暗蟒服,张扬跋扈。
“桦儿,怎么能直呼迟大人的名讳,快向迟大人赔罪”
“迟大人,小女可能是一不小心摔着脑袋了,一时有些口误,还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颜嵩礼回头向迟喻赔罪。
屋里的人瞬间向旁边散去,为迟喻让出一条路来,迟喻挺身向前走去。
“无妨,孩童胡话自是不会放在心上,既然颜小姐已无大碍,臣便待太医诊治完一起回宫复命”
迟喻轻扫了颜桦一眼,站在旁边看着太医。
刘太医见此赶紧上前为颜桦把脉。
“令爱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扯着伤口疼晕过去了,直到日后好好养伤,便无大碍了,该用的药待会我会派人送来府上”
刘太医说完,抹抹头上的汗,看向迟喻。
“既然令爱并无大碍,那臣便回宫复命,首辅大人,此次伤颜小姐的贼人已被关进诏狱,望颜小姐好好养伤,臣退下了”
迟喻看了颜桦一眼,向颜嵩礼作礼。
“此等小事还劳烦迟大人亲自跑一趟,我去送迟大人”颜嵩礼起身去送。
“迟大人慢走”颜嵩礼站在门口看着迟喻转身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大人,这颜桦并未见过您,可为何一眼就看见了您并喊出了您的名字”孙若清站在迟喻身旁实在是想不通。
“呵,这小女娃倒是有趣,找个人替我盯着点”
迟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平常的他是不屑于管这种事的,只不过刚刚看到女娃对他的恐惧时,迟喻倒是觉得格外的熟悉。
颜嵩礼看着迟喻离去的身影轻轻松了一口气,回去后将在场的人都遣散了,自己走上前去将门闭紧。
“桦儿啊,以后可不能如此放肆了,迟喻是可是亲封的锦衣卫指挥使,可是个不好惹的,落到他手里的人哪有活着从诏狱走出来的啊”
“你爹我虽是首辅,但毕竟是刚上任不久的文官,而他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圣上眼前的红人,行事更是手段狠辣,咱们在明面上,若是惹怒了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白阮淰在旁边点头赞同。
颜桦此时也已经安静下来了,手被白阮淰拉着,“娘亲,你也向着爹爹”她自是知道迟喻的手段,前世迟喻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事也传到了她耳边。
想到刚刚的自己的表现也着实是后悔,若是被迟喻盯上,那和自己主动去合作自是不一样的。
颜桦捶捶脑袋,颜嵩礼以为她脑袋又疼了,转急欲叫太医却被颜桦一把拉住。
“爹爹,我真的没什么大碍,太医说好好静养即可,你不要草木皆兵了”颜桦无奈的看着颜嵩礼。
“唉,爹爹这不是担心你嘛,爹爹不过出门几个时辰,你便突然伤的这么重,放心,该挨板子的一个都跑不了”
颜嵩礼的眼里满是疼惜和懊悔,颜桦自是不能怪她爹爹。
“嗯,我相信爹爹,时候也不早了,爹爹和娘亲快回去休息吧,明日还得上早朝呢”
颜桦抱了抱颜嵩礼,真诚的赶她爹爹走人。
“好,那你好好休息,如果哪里难受让醒竹去叫我”
“好的爹爹,你快去休息吧”
颜嵩礼看着颜桦没什么大碍,便也离去了。
颜桦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思绪也变开始回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