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镇上没头苍蝇一样的转了一圈之后,冒险家还是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能解释他刚才看到的“幻觉”,但是若是说这一切很正常,在现在的世界里出现这样一座“正常”的中世纪小镇本来就是最诡异的地方。
没奈何只能又回到中心广场下,那尊金色的雕像也许是刻画了某一位古代的英雄,身披金甲手持重剑,一袭披风给本来凝固的雕像增添了灵动,仿佛那位英雄一直站在这里,守望这座小镇。
间谍“那边的......客人,需要一个义务导游吗?”
冒险家回头,熟悉的黑衣服小礼帽,即使戴着稀奇古怪的面具挡住了脸,他也认得出来,夺走马拉德庄园宝藏的“间谍”。
冒险家“哟,马拉德庄园的那袋金币挥霍完了?又想来这里捞点什么?”
间谍冒险家先生,我以为你经历过那些之后会老实一点,看来野惯了的人是闲不住的,对吧?
冒险家你这......
间谍伸手打断了冒险家差点脱口而出的粗话,眼神向四周瞟了瞟,然后才开口。
间谍“这里不安全,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进来说话。”
说完,她扭头就向身后的店家里走去,也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跟过来。
冒险家本来就没打算跟过去,但想到在这个语言不通的陌生地方,也只能从她嘴里撬出些情报出来了,更何况,既然她在这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说不准就在哪里盯着他,想到这里,他不禁脊背一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跟着间谍的脚步进了店里。
推开木门,里面的陈设像是一家酒馆,陈设和教堂里的老酒馆差不了多少,倒是墙上的奇怪标志和画像有些诡异。
间谍就坐在里面圆桌的座位上,向他招了招手,身后的人端了两杯酒上来,不仅和间谍一样戴着面具,还穿着黑色的长袍,完全看不出来那人的任何身体特征。
冒险家将信将疑地走到间谍面前坐下,警惕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间谍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疑惑,但我已经不干这行了,教堂那次事故以后我就和组织走散了,他们现在找不到我,估计也就以为我死了吧。
间谍端起来冒险家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表示杯子里没下毒,让他放心。
间谍所以,至少现在我们应该是站在一起的,这座镇子你也看见了,除了诡异,我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
冒险家所以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间谍怎么会呢?情报是间谍的生命,我怎么可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围着这里乱转?
冒险家听出来她在存心挖苦自己,起身想走,可间谍又补上一句。
间谍你也看到那座雕像了吧。
冒险家你知道些什么?
#间谍这里的人叫他伯爵,几百年前他们这里感染了一种奇怪的......瘟疫,就是这个人乘船来到这里,给当地的人带去了......特效药物,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
冒险家那为什么雕像上的人穿着一身铠甲?这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你说的......带去药物。
间谍因为他带来的不只是药物。
间谍灌了一大口面前的酒,也许是喝不惯烈酒,她咳嗽了两下,扯了扯领口。
领口的扣子被扯开,冒险家注意到了间谍脖子上挂着的小物件,一个绿色的小瓶子,若不是此前见过类似的东西,他恐怕还真以为间谍戴了瓶风油精在脖子上。
间谍咳咳,我交代过多兑点水的......
间谍刚从酒劲里反应过来,抬头对身后的神秘人说
间谍你们这就没有度数低点的酒吗?算了,你们也没有度数的概念。
神秘人没有回答,甚至连转过来看她的动作都没有。
间谍注意到冒险家一直盯着她脖子上的挂件看,索性扯了下来扔给他。
间谍这个是在雕像下面捡到的,当地人说带着这个就能受到神明的赐福,所以我就一直戴着喽,毕竟这地方鬼知道会有什么。
冒险家你这个也是捡来的?
冒险家拿起来那瓶绿色液体看了看,试图把盖子打开,可是任他怎么努力,盖子就好像焊死了一样,无奈只能把瓶子放在一边,他前后翻了翻,这个瓶子很光滑,没有上一个那样的三角铭纹。
冒险家所以这个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新信徒神赐......
一边沉默的神秘人终于开口,声音很沙哑,仿佛声音源自于另一个空间,不在说话人的喉咙中。
冒险家什么?
冒险家向前凑了凑,可神秘人只说了这一句话。
新信徒财富。
良久,他才缓缓说出第二句。
冒险家什么意思?
冒险家又拿起来那个瓶子看了看,询问间谍还有没有更多的消息。
在他说话的时候,间谍始终盯着那杯酒,就连转头看他的动作都没有。
间谍啊?哦,抱歉,走神了。
听到冒险家喊她,间谍才把视线从酒里移开。
间谍其他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反正对冒险家来说,情报太多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冒险家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浪费了生命中宝贵的十来分钟,叹了口气转头离开,在出门之前,他听到间谍在后面喊话:
间谍不管找没找到线索,晚上记得回来,这个酒馆虽然不大,但是一定会给你留一间住的地方。
没有回应,冒险家关上了门,门口的风铃传出一串不和谐的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