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深夜来养心殿,“皇上,事关皇嗣,臣妾不能不仔细。”
皇上不明白皇后深夜偷偷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大事,“瓜尔佳氏的下场,皇后不会不知道吧?”
皇后直接跪下,“臣妾以乌拉那拉氏一族起誓,熹贵妃和果郡王有私情。”
皇帝摔了茶杯,“纯元也是乌拉那拉氏,你若敢胡言……”
“皇上可派血滴子调查,当年在宝华殿,果郡王可有熹贵妃接触……还有果郡王身上有荷包,里面放了熹贵妃的小像。”
皇后如此言之凿凿,皇上也怀疑。
找了个机会拉果郡王一起喝酒,等果郡王喝得烂醉,让小夏子把果郡王身上的荷包拿来,小心翼翼地打开,杜若的花瓣下是甄嬛的一张小像,确实很像。
皇上抬头看向果郡王,眼里满是杀意。
“老十七,你本就是皇阿玛最喜欢的儿子,现在又娶了沛国公的女儿,你何时开始觊觎熹贵妃,是不是想要谋逆?”
果郡王倒在桌子上,没听清皇上的话。皇上让小夏子把荷包重新给果郡王系上。
可除了这个,皇后并没有提出其他证据。皇上命芳若把诸皇子下学后来养心殿,又叫了皇贵妃过来用膳。“皇贵妃,你觉得诸皇子中,哪个最像朕?”皇贵妃仔细打量每一个皇子,笑着对皇上说,“臣妾觉得八阿哥和皇上最相似,尤其是鼻子和下巴,与皇上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八阿哥走上前乖巧地叫着“皇阿玛。”皇上轻轻摸着弘曕的鼻子,“是很像朕,不愧是朕的儿子。”
皇上相信果郡王对甄嬛有意,但弘曕是自己的儿子,甄嬛对果郡王应该是没有感情的。
苏培盛偷偷给甄嬛递消息,皇上怀疑果郡王与甄嬛有私情,沈眉庄把此事告诉了宁嫔和孟静娴,嘱咐孟静娴要把该销毁的证据销毁掉。孟静娴深爱果郡王,自然不想他出事。
皇上验证了皇后的猜想,明面上还是让皇后管理六宫。甄嬛又有了身孕,和以往不一样,身体尤其不适,沈眉庄很是担心,连温太医也说这个孩子很难保住,甄嬛向温实初要了打胎的药。“嬛儿,如今你这般虚弱,别费那么多心思了。”
甄嬛抚摸着肚子,“眉姐姐,这是扳倒皇后的最好时机,我和这孩子的缘分太浅,兴许他能够帮我们一次。”
甄嬛很不舒服,沈眉庄向皇上提议让钦天监看看。“皇上,微臣夜观天象……怕是对宫里有孕的嫔妃不利。”
“可有破解的方法?”
“只需宫里位分最高的四位嫔妃一同到甘露寺祈福便可化解。”
皇后想到上一世自己在永寿宫被暗算,这次去甘露寺,皇上没有过去,想来不会出事。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四阿哥日后会登基,青樱虽日后成了皇后,但不如一开始就当福晋更容易站稳脚跟。
“皇上,三阿哥和四阿哥都到了成婚的年龄,臣妾相中了几个世家千金,不如给两位阿哥指门好婚事。”
“你是皇后,看上了谁,再来告诉朕。”
皇后在景仁宫招待贵女们,甄嬛匆匆来迟,大红衣裳很是好看,沈眉庄和皇贵妃已经在旁边说笑了。
“皇后娘娘吉祥。”
“熹贵妃娘娘金安。”
“诸位请起吧。”
皇后虽偏心青樱却只将别的贵女介绍给三阿哥认识,三阿哥不是很满意。皇后突然问甄嬛,“熹贵妃,这是青樱,是本宫的侄女,本宫看她比弘历差几岁,不如指给弘历做福晋如何?”
甄嬛笑道,“皇后娘娘的心意自然是好,弘历的婚事就有劳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了。”皇后都明说了,自己也不能直接拒绝,倒不如让皇上决定。
三阿哥觉得很没意思,胧月拉着他去逛园子。遇到了温婉如水的瑛贵人,一来二去,三阿哥就对瑛贵人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被沈眉庄和皇贵妃撞见。
沈眉庄提醒皇贵妃,“这三阿哥也是可怜,因为是长子倍受瞩目,人也没有什么坏心思,我们不如成人之美。”
皇贵妃也觉得两人年纪相仿也是正常,“这事若被人发现,也会影响三阿哥的声誉。”
沈眉庄做好糕点给弘昭送去,后面让弘昭和弘明出去,自己和三阿哥说些悄悄话。
“三阿哥,本宫和齐妃也是多年的交情了。有几句话还是要提点你一下。”
三阿哥很老实,“惠娘娘您说吧。”
“你对瑛贵人有意,可她毕竟是你的庶母,人前切不可太过明显,皇后正愁找不到你的把柄,万一有个闪失,你额娘和瑛贵人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惠娘娘,我该注意什么?”
“别留下书信什么的,日子还长,等你皇阿玛不在了……”
皇后提起给青樱给弘历当福晋,甄嬛却说之前和皇上中意的是富察氏,青樱年纪还小,富察氏更合适做福晋。皇上将富察氏赐给弘历为福晋,青樱为侧福晋。
钦天监在动身前一晚和皇上说,中宫有难,甘露寺还是需要皇上亲自前往,还需待在后殿,不能和几位娘娘一起出现。
甄嬛她们已经提前打点好甘露寺的人了。等她们到了,姑子回道,“几位娘娘,甘露寺的规矩,还请两位娘娘先进去参拜。”皇贵妃和沈眉庄抢先进去,皇后进去环顾四周并没有其他人,想着早点拜完,早点结束。
甄嬛拜完突然问,“皇后娘娘,臣妾多谢皇后成全,肯为臣妾祈福。”
“本宫是皇后,理应如此。”
“论理是应当如此,可是论情,皇后娘娘应该很恨臣妾吧?”
“本宫希望你能够平心静气,不要乱了心神。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为皇上生下龙胎。”
甄嬛觉得好笑,“龙胎是否可保,全在皇后,不在臣妾。”
“熹贵妃别胡言。”
“难道不是吗?顺娘娘心意龙胎可保,逆娘娘心意母子俱损。多年来,皇后娘娘一直如此统领六宫,臣妾实在害怕,怕哪天得罪了娘娘,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放肆,你敢诬蔑本宫!
“诬蔑?你敢不敢对着神明发誓,发誓你从未害过皇嗣,从未害过妃嫔,从未害过臣妾
宜修:本宫是六宫之主,怎么可能和你发誓。”“放手。”
“你不敢了吧?安陵容帮你干了多少坏事?富察贵人小产,臣妾和惠贵妃的孩子差点死在你手里。还有纯元皇后的死,你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后殿的皇上握紧了拳,接着听着。
“你有什么证据,竟敢污蔑本宫。”
“在慎刑司里的绘春把一切都招了,还有章太医,你做的一件件坏事,都有人帮你记住。”
“是又如何,章太医已死,本宫是太后的表侄女,是不可动摇的皇后,谁能相信你的话?”
“朕相信!”皇上阴着脸走了出来。
皇后暗道一声不好,吓得瘫坐在地,什么都可以被原谅,纯元的死皇上不可能放过她。
甄嬛还没把自己的龙胎嫁祸给皇后。皇上命人严审景仁宫的宫人,尤其是江福海。甄嬛装晕倒了下去,皇上以为甄嬛是被皇后刺激才流产的,没有细查。
江福海和绘春的口供将皇后的一切罪行都揭露了出来。皇上亲口听到纯元的死与皇后有关打算废后,竹息姑姑带着太后的遗诏,皇上不愿再见皇后,皇后非死不得出景仁宫,自己与她死生不复相见。
就算自己经过一次,还是感觉很痛心。皇后不信邪,“都不要紧,什么都不要紧,只要四阿哥登基,青樱以后一样能成为皇后。皇后的位置一定是乌拉那拉氏的。本宫还是皇后。”
可惜皇后打错了算盘,没有了皇后,甄嬛的权利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