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带着温太医进来了。温太医刚请完安就被江福海挽起了衣袖,果然有五瓣竹叶。温实初表示是自己的母亲绣的。
敬妃:“皇后娘娘,臣妾以为温太医袖口的花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但凡是个有心人都会留意看见的,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了。”
祺贵人哪能这么放过甄嬛,“这就奇了,小小太医见了贵妃,怎么倒像进了自己家门一般,翻了袖口面对面说话,如此下去,以后太医进了贵妃殿里,翻袖口的翻袖口,解衣裳的解衣裳,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的。”
温太医暗想不对,赶紧解释,“那日是熹贵妃叫了微臣,去问惠妃的身体,一时高兴赏了微臣喝茶,是微臣在喝茶的时候,卷起了袖管失了礼仪,一切都是微臣的错。”
甄嬛眼神狠厉,“斐雯,你在宫里这些日子,本宫倒没瞧出你有这份心胸。”
“奴婢伺候娘娘,有什么心胸都牵挂在娘娘身上,但是奴婢在宫里当差,只能对皇上一人尽忠,若有得罪还请娘娘赎罪。”斐雯给了她的第一个理由。
甄嬛立马反驳“你对皇上尽忠也算得罪本宫的话,岂非要置本宫于不忠不义之地了。容臣妾问她几句话。斐雯,无论今日之事结局如何,你都不能再回碎玉轩,再伺候本宫了。”
斐雯嘴硬“只要是在宫里伺候,无论服侍哪位小主,奴婢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甄嬛笑了,“很好,好歹主仆一场,今日你既来揭发本宫的私隐,想必也是知道是最后一遭伺候本宫,自己分内之事也该做好。我问你,你出来前,可把正殿紫檀桌上的琉璃花樽给擦拭清楚了。”
斐雯:“已经擦了。”
槿汐开口:“胡言乱语,娘娘的紫檀桌上何曾有过琉璃花樽,那分明是青玉的。”同样是碎玉轩的奴婢,槿汐却能清楚的记住。
“是奴婢记错了,是青玉花樽。”
敬妃“嗯~看来斐雯的记性不大好啊。难为你了,还能记得温太医袖口上的花纹。”
“奴婢记得是青玉花樽没错。”
“正殿紫檀桌上从没放过什么琉璃花樽,你伺候本宫,不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倒日日关心那位太医搭了本宫的手,翻出来的袖口上绣了什么花样?这些情景,若是换了旁人是看都不敢看。为何你连枝叶末节都这般留意?如此居心,实在可疑。”
“奴婢日夜心里只牵挂的这件大事,哪里还留心的了别的事情。”斐雯的话可信度还有待考虑。
沈眉庄提醒,“想来若温太医与熹贵妃真有私情,自然是会防着别人的。怎么斐雯回回都能瞧得见,还瞧得那么真切?难道斐雯事事分外留心主子的一言一行?”
敬妃:“你这丫头真是竟敢日日盯着熹贵妃私自窥探?皇后娘娘,臣妾认为此事颇为蹊跷,定是幕后有人主使,这丫头讲的话不能相信,恐怕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跳一点点)安陵容把焦点转移到孩子身上,“臣妾听说念佛的人心肠都好些,连只蚂蚁都舍不得彩色熹贵妃是在宝华殿为国祈福修行过的人,又得菩萨庇佑,产下皇嗣。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
一声“皇上驾到”打断了众嫔妃。皇上了解完情况,嘴上说着相信甄嬛,还是传了宝华殿的姑子进来。宁贵人的宫女阿绿偷偷溜出去,告诉了小允子,小允子去请了芳若。
宝华殿的姑子声称甄嬛回宫后不久就有了身孕,温太医又常常来看望甄嬛,甄嬛失忆后又恢复很可能是用来重新回宫勾引皇上的理由。
祺贵人提议让槿汐和流朱受刑证明甄嬛的清白。苏培盛担心槿汐受苦,劝皇上慎刑司的刑罚哪怕证明了清白也没有用啊。
皇上阴沉着脸,看着甄嬛:“你有没有?”
甄嬛哭丧着脸下跪看皇上,“臣妾没有”
(皇上抬手示意甄嬛起身)
敬妃:“皇上 祺贵人与熹贵妃素来积怨甚深,只是找人串供,闹些文章罢了,温太医去熹贵妃殿里勤一些,那是尽他医家的本分,如若这样都被人说闲话,那我们这些都让温太医医治过的嫔妃岂不都要人人自危了?”
皇上换了个坐姿,“罢了,朕相信熹贵妃。”(左右甩了几下佛珠)
安陵容抓住机会“姐姐为皇上生有皇嗣,又在后宫操持大小事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一定要彻查此事,才能让姐姐免受闲言碎语的而困扰。”
敬妃:“这会子到顾着姐妹情深了。”
祺贵人:“熹贵妃回宫后就有孕,谁知道是不是在外头就有孕了,而温太医时常前去探望 那熹贵妃这胎……”
温太医急忙接话:“按祺贵人之意,莫非说皇子和公主并非龙裔,事关江山社稷,祺贵人怎么可以胡乱揣测。皇上,万万不能听祺贵人的揣测啊,皇上 。
(众嫔妃窃窃私语)
皇后:“八阿哥是皇上的血脉,皇上更对他寄予厚望,事关千秋万代,实在不能不仔细啊”皇上:“那你说怎么样才叫仔细?”
皇后略有迟疑:“只怕要滴血验亲。”
甄嬛瞪着皇后,皇上沉默不作声 。
安陵容:“皇后娘娘说得有理,血相溶即为亲 就能还熹贵妃的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