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蓁听到沈奕的话,感慨万千,她为战争给人带来的磨难而感到难过,她也对下郢君主为子民最后的争取感到敬佩,她有预感,下郢总有些子民不会甘于现状,他们也许想一雪前耻。
齐蓁又想到了花阁,连忙向外祖父问道:“外祖父,花阁和下郢有什么联系吗?”
沈奕对齐蓁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齐蓁感到不解,疑惑道:“外祖父,这是何意?”
沈奕却抬头看了看悬挂在大堂前的一幅字,上面写着“疾风经年”四个大字,是先祖齐珩赐予的,齐蓁记得沈奕讲过,“疾风”是代表可靠的忠臣,“经年”是代表永世的传承,“疾风经年”一词的意思就是忠臣永世可靠,一代代传承下来。
齐蓁心想,这莫非,和先祖有关?
沈奕却开口说道:“蓁蓁,花阁确实是下郢人所开,但是其中的瓜葛我并不清楚。”
齐蓁想这线索又断了,忽然耳边传来沈奕的声音,“花阁在京城所开,是受到了皇室的允许。”
“皇室的允许?!”齐蓁听到这里,感觉云里雾里的,感觉已经掌握了很多信息,但不曾想,这个事牵扯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了。
……
“皇室?!”孟无恙、王宣、谢临臣三人异口同声的诧异道。
“你们能不能小点声?”齐蓁看到三人疑惑的模样,心想,原来不止我一个人,不过这三人也太不沉稳了,王宣那君子做派好像被孟无恙带歪了。
“如今,皇室就剩下霖王齐述、陈王齐凯、崇宁长公主齐漪黛,还有老王爷齐璋。”谢临臣分析道,“应该好排查。”
“我姑姑她去禅寺礼佛多年了,应该不会去管花阁的事情。”齐蓁和崇宁长公主齐漪黛非常的亲,齐漪黛是齐鉴的亲姐,没有招驸马,也没有选面首,齐鉴怕她在公主府中孤独,便给了齐漪黛在宫中居住的权力,自齐蓁有记忆起,齐漪黛便总是礼佛焚香。
孟无恙想起了老王爷齐璋,他一把年纪,白发苍苍,倒是个长寿之人,就是膝下只有一女,前些年因病逝世了,开口说道:“老王爷,在先祖齐珩在时,二人关系极好,和先祖一同征战,救过先祖性命,假如是老王爷,那这很可能是先祖的遗命,但花阁出现时间点,偏偏与齐鉴哥哥被害时间重合,这是没有必要的。”
“陈王当初曾参与夺位之争,后自知不行退出,他现在的郡王位,还是被先皇保下来的,皇上不会让他与下郢有瓜葛。”王宣感觉不会是陈王,陈王虽为郡王,但实则有名无实,京城世家,虽然不说,谁不知道陈王府一直被皇上派人监视,他实在是没这个能力。
几个少男、少女面面相觑,突然同声说道:“霖王!”
霖王齐述,如他的封号一般,开明潇洒、热情开朗,在齐鉴还是太子时,是坚定的太子党,后帮助齐鉴登上皇位,他是拥有将花阁开在京城的权力的。
“等等,霖皇叔要是花阁的允许者,那么”齐蓁突然反应过来,“我父皇一定是知道的。”
“何止,说不定是皇上授权。”孟无恙在一边插嘴道。
王宣听到此话,默默点头,表示认同。
“不是吧,我查了一圈,就没问父皇,结果是父皇的授权。”齐蓁仰天叹气道,“看来,我得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