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宴会上,李未央虽然诧异李长乐出手帮了李常茹,但终究是让李常茹出了名,李未央也就没有究其原因了。
李敏峰在军中做事,李萧然想着家族和睦,就将一些事情交给李敏德。李敏德刚从老家祭祖回来,李萧然又安排他外出了,三夫人虽舍不得儿子离开,但还是帮着李敏德收拾东西送他离开。
李敏德刚走,三夫人放心不下,就去庙里给李敏德祈福上香。李未央有些担心,在三夫人的坚持之下,只能让自己的贴身侍女冬雪跟着三夫人一起去。
这天,三夫人正在给李敏德做衣服,手上的针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看着往外冒血的手,三夫人心里有些慌。
“夫人,您的手受伤了。”
一旁的侍女见了,急忙用帕子给三夫人止血。
“这都快一个多月了,敏德怎么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在路上出什么事情了?”
三夫人抓着侍女的手,迫切地想要听到一个答案,侍女一边帮着处理伤口,一边说:
“夫人您放心,少爷有佛祖保佑,不会有事的。可能路途遥远,所以才耽搁了,会平安回来的。”
“是是是,我儿有佛祖保佑,会很快回来的。”
三夫人看着李敏德的画像,伸手颤颤巍巍地结果侍女递来的茶水,还没有送到嘴边,三夫人一下子就有些呼吸不畅,随后眼前一黑,就倒在了桌上。侍女听见动静,转头就看到三夫人倒在桌上不省人事,吓得急忙跑出去找大夫。
大夫给三夫人诊脉,告知众人三夫人得了时疫,叱云柔便急忙安排人,把三夫人的院子给隔离开,不让府中其他人受到传染。与此同时,李敏德尸体运回来的消息传入了府中。
李未央看到李敏德的尸体,傻愣愣地不相信人已经死了,哭的不能自已,最后还是冬雪说三夫人需要她照顾,李未央这才止住了哭声。
三夫人院子里。
叱云柔来到了三房院子,看着得了时疫的三夫人,以及她那放在房间里被水泡肿的便宜儿子的尸体,心里一阵畅快。
“弟妹,这几日可好些了?”
“谢谢大嫂关心,我没事。”
三夫人此刻一点也不想看到叱云柔,可是叱云柔却不让她如愿,吩咐房间里的侍女都出去,留下叱云柔和她的婢女春茗,以及三夫人留在了房中。
“弟妹,如今敏德的尸首进了府中,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才能为敏德料理后事啊。”
“大嫂,你说什么?敏德他怎么了?”
“嗯?弟妹不知道吗?”
叱云柔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
“敏德在回来时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偷袭,尸体落入了江中,老爷派人找了许久,才在那河的下游找到了敏德的尸体。唉,敏德还如此的年轻,真是可惜了。”
“敏德……不不不,不可能,你定是骗我的。”
叱云柔看了一下春茗,春茗将李敏德贴身佩戴的笛子递给了三夫人,还说:
“三夫人,二少爷的棺木停在了他的院子里,我们夫人怕您看了伤心,这才将二少爷贴身佩戴的玉笛拿过来给您瞧瞧。”
三夫人看着沾满鲜血的玉笛,猛的痛哭出声。
“老家那一带平安祥和,我们敏德怎么会突然受到山匪的袭击?叱云柔,是你对不对,你觊觎三房的家产,对我儿厌恶许久,是你把我儿害死的,是你!”
叱云柔看着三夫人癫狂的样子,顿时心情十分不错。
“周雪梅,紫烟的尸体是你带回来的,对不对?你和李未央一起合谋,想害死我儿子,你以为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吗?我只是没想到,平日里说话都是怯生生的三夫人,怎么突然打起胆子来和我作对!”
三夫人一脸愤恨的样子,让叱云柔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雪梅啊周雪梅,你瞧瞧你这会儿的样子,真是让我痛快啊。”
这时候,李未央冲了进来,听到三夫人的哭声,用力推开叱云柔,把三夫人护在身后。
“未央,我的敏德到底怎么了?”
“三婶节哀。”
听到李未央的话,三夫人哭倒在李未央的怀中。李未央安抚地拍了拍三夫人,看着叱云柔的目光都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三婶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说这样的话来刺激她,究竟是何居心!”
“叱云柔,紫烟的事情虽然与你儿子无关,但你儿子也并未因此事收到损伤,而我不过是看紫烟惨死在街头,可怜她罢了,才将她接入府中好生安葬,可你却因为此事迁怒我儿,你简直是蛇蝎心肠!”
“三婶,你莫不是病糊涂了吧?”
李长乐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被三夫人颠倒黑白的话给气的要死,随即就推门走了进来。
“若是我哥哥真的被美色误了进去,将紫烟收入房中,那我哥哥的名声岂不是被你的好心给毁了?若让人真的听信我哥哥是害死紫烟的凶手,那如今死的怕是我哥哥了!”
“李长乐,你闭嘴!”
“对了,我还差点忘了你,李未央。紫烟的死,其中也有你的手笔呢!若不是你铁石心肠,紫烟苦苦哀求不得结果,孤身一人被你赶出府!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李未央,三婶要责问的是身边的李未央,而不是我母亲!”
“你们……”
最后,三夫人气急攻心,猛地吐出了一口血,叱云柔还好心的给她请大夫,等到大夫来了以后,才和李长乐离开。
三夫人身体弱,染上了时疫,又遭受丧子之痛,导致身体更加虚弱,没有撑住几天便过世了。
李未央恨叱云柔恨得要死,当下就想到一个主意,片刻不停地去了二房的院子。